“不急。我還有一件事沒有處理。”
大長老諂媚一笑,“不知大人還有什麼事?”
嘴角勾起獰笑。眼底幽幽閃爍惡毒和猙獰,圖奇正好看見沒有出聲。
轉身,許安手中帶血的利爪刺入大長老肚子裡
“你!”
“噗呲。”利爪往裡面伸進去,抓撓內臟大長老痛不欲生。
身體被麻痹,更是一動不能動。
“你沒有想到吧?”
許安獰笑神態輕蔑,“你以爲主人真的會幫你?主人行走四方從來不留下信息暴露身份。等取走蠱玉,自然是殺了你滅口的。”
“你,你”
“很驚訝?很害怕?嘖嘖,這就是堂堂第一宗的大長老?也不過如此嘛。”
許安收回手。利爪裡拖帶出大長老身體內臟,劇痛衝擊大腦。
大長老緩緩倒下。強大的修爲並不會傷他性命,但是劇痛折磨痛不欲生。
瞥見圖奇的目光,許安挑眉。“怎麼樣?我替你報仇了,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
都不是什麼好玩意。感謝?
圖奇垂下眼簾。生機消逝,垂死中服用的人蔘果液還在吊着他一口氣。
大長老惡狠狠瞪着許安,呲牙裂目。
“殺了我。你以爲你走得出第一宗嗎?”
“來人抓住他!”
輕蔑看四周圍攏的弟子。許安隨手在袍子上擦了擦手上的血。
慢條斯理的動作,悠閒不慌不忙。許安:“沒有完全準備,怎好當主人的僕人?”
“許安!這裡是禁地,沒有老夫你哪兒都別想去。”
大長老咆哮:“殺了他!”
然而接下來的局面讓大長老震驚,甚至感到惶恐。
沒有人看清許安的動作。黑影過去,支離破碎倒下的屍體,鮮血濃郁令人作嘔。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驚恐看向許安,“你隱藏了實力!”
“別的不多說。殺你還是可以做到的。”
磨快利爪,許安邁步走向大長老。眼中殺氣近乎實質化。
殺了這個老匹夫,他就可以回去向主人交差了!
眼見許安步步逼近,大長老突然喊道:“宗主救我!”
“哈哈哈,大長老你人老眼花了嗎?宗主?這裡可沒有人能救你。”
話音未落,一道冷光。危險襲來,許安臉色大變縱身跳起躲閃。
半空中扭頭,許安看見眨眼到身前的南墨楓。美若天神,驚心動魄。
橫腿一踢。許安肚腹刀絞般的疼痛難忍。吐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撞在牆上。
“宗主救我!這個許安想要加害老夫!”
“呵,大長老你以爲我和師父是什麼時候來的?”
身體一顫,大長老僵硬石化。
蒼老銳利的眼睛中迅速爬滿枯敗和惶恐。
宗主都知道了。
然而不死心。大長老一手捧着內臟腸子,爬着朝宗主走去。
“宗主這一切都是誤會!不是你們看見的那樣,宗主你要相信老夫啊!”
“圖奇你有什麼解釋?”
“他,他老夫不知道他還活着!是許安,這一切都是許安做的!”
“”真拿他們當傻子了?
許安爬起來,陰毒嘲諷:“都是我做的?大長老我才進第一宗不到一年,你這黑鍋丟的實在不怎麼樣。”
“胡說八道!你個賊子休想污衊老夫。”
“污衊?嘖嘖嘖,你以爲他們會放過你嗎?”
南墨楓垂眸看向圖奇。後者嘴脣一張一合,沒有聲音只能嘗試讀脣語。
圖奇說:替我向百里說聲對不起。
“抓住大長老,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
好。
人死如燈滅。
眼底的光熄滅。圖奇垂下頭再也沒了生息。受盡折磨數年,他終於解脫了。
只可惜,不能親口對百里溯流說一聲對不起。
“來人。將大長老和許安抓起來!”
“南銀你敢!我可是唔”
一腳踩中大長老臉。南銀腳下用力,將大長老臉埋進潮溼的泥土裡。只剩掙扎嗚嗚聲。
南墨楓冷笑:“稍後再找你算算我們之間的恩怨。”
許安看衆弟子拔劍圍攏,眉頭緊皺。
擡頭看向南墨楓,許安:“南銀你還有心思在這裡,你難道就不擔心卿雲裳嗎?”
“有勞你操心。你還是多擔心自己吧。”
“哈哈哈,看來你是不知道了?”
見南墨楓臉色微變。許安笑的越發猖狂,“南墨楓,她恐怕沒有告訴你吧?”
“你以爲主人不知道她在服用化玉丹?主人不過是在等着她自投羅網。主動將蠱玉催熟,再摘下這美味可口的果實。”
“嘖嘖。可憐了卿雲裳花容月貌,年華正好。就要這麼死在這裡了。”
“你胡說什麼!”
許安的話讓南墨楓有些慌亂擔憂。
但面上不改色。沉穩冷靜,深沉陰暗盯着許安。
許安笑了笑。“最後一顆化玉丹,生死一線。主人說了成功幾乎不可能。卿雲裳只會將蠱玉催熟,到時候主人會親自”
不好!
南墨楓扭頭看向宗主。眉頭緊鎖,俯身行禮。
“師父我想回青玉峰看看。”
“去吧,這裡交給爲師。”宗主掃了眼大長老,“我會將他留給你處置。”
“多謝師父!”
有宗主在。南墨楓根本不擔心許安能逃出去。
眼下滿心滿意的全是卿雲裳的安危!
生死一線?結果只會催熟蠱玉!惶恐,擔憂。這一刻天崩地裂,世界毀滅都沒有卿雲裳重要。
他必須親眼看着才能放心。
南墨楓一走,許安頓時鬆口氣。此時宗主開口:“都退下。”
“是!”
等衆人退下。宗主方纔看向許安,嘴脣微動冷聲質問。“你口中的主人是誰?”
許安動了動嘴脣。一個名字,讓宗主變了臉色。
不慌不亂,許安甚至猖狂大笑起來。
“哈哈哈。宗主,南墨楓不知道主人是誰。你也不知道嗎?”
“你要是殺了我。主人一定會親自上門來拿回屬於他的東西!就算是鼎鼎大名的第一宗,又有幾分實力能攔住宗主呢?”
故意停頓一下,許安聲音低沉沙啞。
“別指望長生殿了。他們可沒那個膽子插手主人的事!”
“你想讓我放了你?”
冷笑連連,底氣十足。“不是我想。而是你必須這麼做。”
“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