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司爵的世界也黑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他莫司爵連自己的父母和對他恩重如山的外公都沒有跪過,可是這一刻,他不得不向老天爺低頭!
他願意用畢業的財富,甚至是自己的骨血來換取面前的女人一命!
到了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的心,原來,愛情真的來過!
“我們回家!”莫司爵聲音裡瑟瑟發抖,甚至連站起來的步子都是踉蹌的,她那麼輕,被他抱在懷裡他都不敢用力,生怕會碰壞她。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她時的倔強和叛逆,爲了逃避他竟然從他房間的陽臺上跳下去,可是現在的她,卻脆弱的像一張紙!
莫司爵將溫馨帶回了他經心爲她築起的家園,因爲有了她,他才感覺到了家的感覺。
“我想把你圈寵在身邊,一輩子!”莫司爵吻着她的額,聖潔而莊嚴地說道。
藏龍有個獨力的實驗試,而他也有個怪癖,請他解毒的人沒有誰能讓他破例出山,所以莫司爵只能帶着溫馨深入他的盤絲洞。
莫司爵將溫馨帶到了池顥的王宮,那個男人他第一次見到,也不免被他一身與從不同的樣子嚇住了,那是個極爲年輕的男人,兩眉之間有一道傷疤,五官卻長得極爲柔美,臉上的那不和偕的傷疤絲毫不影響他出塵的氣質,這樣一個藏龍,完全與莫司爵想的不一樣。
“把她給我吧!”跟在池顥身後的英姿冷豔的女保鏢從莫司爵手裡接過溫馨,然後在他不捨的眼神中,看着一道石門隔絕了他和溫馨。
藏龍唯一的要求,他試毒之時,必須只能有他一個人!
“相信他,能行的!”池顥看清楚了他眼底的那份不信任,因爲交到他手上的是條人命,如果救不了溫馨,他也難逃辭咎!
莫司爵用力的握住了池顥的手,他除了選擇相信那個男人,別無他法!
溫馨是在半個小時之後被送出來的,莫司爵第一時間將她抱過來,細細地打量着她的眉眼,溫馨已經昏睡了。
“青依,你哥怎麼說?”池顥也緊張地望着一塵不變的冷豔美人,臉上顯少的認真。
池顥說話間,看到石洞的門再一次開啓,藏龍一身緊身黑衣,斜長的頭髮過了肩頭,他擦試完了手,將手裡的紗步扔進一個水缸裡,原本透明的液體立刻變成了暗紅色。
“somnus是一種罕見的罌粟之花,它的毒性是不可估量的,我只能初步判斷出它的要害,想要救她,只能採用一種比較冒險的方法,以毒攻毒!”
“正常人服用解藥後會導致毀容,我基本可以控毒,但是需要時間,她能不能堅持還是個問題!”
“最重要的一點,somnus是丹尼爾花了五年才研究出來的,沒有了原配的解藥,可能不能徹底清除她體內的毒素!”
“這是什麼意思?”莫司爵蹙緊了眉頭,眼神更爲深邃,“連你都沒有把握?”
“我只能盡力,你做好心理準備吧,接下來的幾天是最難熬的!”藏龍盯着他懷中擰眉低啜的女人看了一會,然後嚴肅地對着莫司爵說道。
“求你,一定要快!我捨不得她痛……”莫司爵深知時間就是命,溫馨的身體再也拖不起了。
藏龍若有所思地看着卑躬屈膝哀求他的莫司爵。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連高高在上的皇太子也不例外。
他眼神一斜,再轉過去看池顥時,然後突如其他來的問道,“若我救活了那個女人,你能娶我妹妹嗎?”
池顥臉色倏變,站在一旁的青依豔麗的臉龐上也浮現了一抹嬌羞。
他輕笑了兩聲,然後下了逐客令,“三天之後再帶她來吧!”
青依會意,連忙領着莫司爵和池顥離開,在藏龍研製解藥的這三天之內,他應該不會出洞了。
“水……”溫馨張了張嘴,口中一片乾澀,她手摸索着移向牀頭時,身旁一隻手臂已經橫了過來,她睜開眼睛,莫司爵那張憔悴的俊臉已經在她面前放大。
莫司爵連忙翻身下牀,倒了一杯溫水給她,在溫馨眨着一雙珍珠般閃亮的大眼看着他時,他手中的杯子差點滑落。
“馨兒,你能看見我了?”莫司爵激動的上前擁住她,溫馨用力的眨着眼睛,那一片暗黃的燈光打在這個俊美的男人身上,簡直就是一雕藝術品。
“看見了,莫司爵,我看到你了……”溫馨也激動的抱住了他的脖子,這一瞬間她以爲是自己的錯覺,可是她用力的眨眼,看到的還是那張俊逸的臉龐。
“馨兒,我的馨兒,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莫司爵對藏龍油然而生一種欽佩感,他給了他希望,給了他和溫馨一個機會。
“莫司爵,我是不是……是不是好了?”溫馨心裡也是害怕的,她才二十歲,才愛上一個男人,哪怕他讓她遍體鱗傷了,可是她對這個世界還沒有絕望!
“會好的!馨兒,你會沒事的,我要你一輩子都做我的女人!”
溫馨感覺到肩膀處一片溼潤,她伸手撫摸着莫司爵的臉,他在忍!
溫馨笑了笑,原來老天爺對她也不是那麼殘忍,至少現在她還可以看看這片世界,看着這個男人!
下一刻,她推開莫司爵飛快的跑下了牀,赤腳踩在柔軟的埃及地毯上,她推開窗子看着外面薄霧的清晨,真好,她現在又可以看見了。
“馨兒,你現在最想做什麼?”莫司爵從身後貼上她,溫馨的手冰冷,身體也是冷的,不過沒關係,有他在,他不會讓她覺得冷的。
“想看日出,看日落,看海,看雪……看這個美麗的世界!”溫馨說着已經蹲下了身,正因爲她的世界變黑過,所以她怕極了,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又會變天了……
“好!都看,我陪你去看!”莫司爵哽咽着,他應該感到欣慰纔對,她現在的情況很好,可是心裡隱隱約約升騰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她會一直這樣好下去嗎?
三天,他能爲她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