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不要跟他走!”莫司爵近乎哀求的聲音在溫馨耳邊響起,她頓時覺得這種感覺很熟悉,像是他們早已深愛着對方,到了至死不渝的地步。
可是,事實不是這樣的!
莫司爵,這個男人是她的仇人,他親手持槍殺死了她的母親,還害得她的孩子枉死,她的寶寶還那麼小,連話都不會說,她更沒有聽到他叫她一聲“媽媽”!
這個男人是何其的殘忍,他怎麼可以在那個時候開槍!
溫馨眼中的恨意越來越濃,甚至是要將面前的男人燃成灰燼!
“莫司爵,我說過,再見到你,我會殺了你!”溫馨從他懷抱中掙開,他的身體滾燙,這種不正常的體溫讓她雙手都顫抖了起來。
“如果殺了我能讓你心裡好過一點,我不介意用我的命換取你留下的決心!”莫司爵仍舊是寵溺的抱着她,只要他不鬆手,她就逃脫不開。
“你以爲我真的不敢對你下手嗎?”
溫馨眼中一閃而過的陰冷,在莫司爵有所察覺之時,他的胸口處已經插上了一把利刃的刀,冰冷的刺覺滲入了他的五臟六肺,而行兇的人,就是他懷裡抱着的這個女人。
莫司爵突然就輕聲的笑了,因爲他看到溫馨的臉色陡然變了,原本那張冷漠得沒有一絲溫度的五官上竟然因爲他,而出現了一抹慌亂。
他裡面的白色襯衫很快的就被鮮血給染紅了,溫馨近距離的嗅着這股血腥味時,她腦袋又剋制不住的疼了起來,那裡面像是住着一條不受她控制的毒蛇一樣,在她做出這個舉動之時,她就已經後悔了!
“別怕,別怕,馨兒……”莫司爵並不在意自已的傷勢,在見到溫馨突然抱着腦袋蹲下身時,他用盡身上最後一絲力氣將她扯入懷中,在佐羅前來搶人之時,他們中間橫插着一條手臂快速的將溫馨拽了過去。
“靠,溫馨你這女人瘋了吧?你應該桶的人是那個男人!”池顥看到莫司爵胸膛上的刀柄時,眼神都變得有些陰暗了,他氣憤的想將這個女人給摔出去,可是不能,她是莫司爵用命來保護着的女人!
溫馨腦海中有兩道聲音在交替着,一半是莫司爵的聲音,另一半是佐羅的聲音。
他用誘哄的聲音在呼喚着她,“馨兒,過來,來我身邊,你忘了莫司爵是怎麼傷害你的嗎?”
“池顥,先帶溫馨走!佐羅又在給她催眠了!”莫司爵額頭上已經滾下了豆大般的汗珠,他臉色發黑的支撐着,在沒有確定溫馨已經安全時,他不能倒下去。
“我/日!”池顥是真的怒了,他一把將溫馨推給身後的青依,已經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精緻的銀色手槍。
“端木顥?”在看到那把槍時,佐羅的臉色即刻變了。
“聰明!”池顥一直隱藏着自己最真實的身份,其實他的身份一點也不亞於莫司爵的皇室血統,這把手槍,是日本天皇督教最高統冶者身份的證明。
這是上一任逝去的天皇送給下一任繼承者的神槍!
雷恩,莫司爵,端木顥,赫連野,這幾個男人的身份全都不簡單,而且都是跟皇室扯上關係的繼承者,一個雷恩已經成了他最強勁的對手,如果此時再得罪了端木顥,佐羅以後要走的路就會很難!
“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沒錯,雷恩已經開始對佐羅家族動手了,你還是滾回你的羅馬,老老實實的當你的王子,得罪了我們太子黨,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池顥邪氣的對着槍口吹了吹,事實上,他從未在任何人面前拔過這把槍,因爲一旦擦槍走火,他的命運也將截然不同了!
“小王子,我們該登機了……”佐羅身後的管家在催促着,他一張英俊的臉孔已經變得黯然失色。
“哦,對了!既然你這麼忠情於我們中國的姑娘,我就大方的送你幾個!”
池顥拍了拍手,如魚貫出的幾個冷豔的美女已經順從的往佐羅身邊走過去。
“好!很好!”佐羅千算萬算,沒算到一個端木顥會從中作梗,眼下的形勢已然對他非常不利,如果他執意帶走溫馨,勢必要進行一場血拼。
可是,值得嗎?
溫馨只覺得頭痛得像是要炸開一樣,她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青依見狀,她一記劈手將她打暈了過去,卻看到莫司爵不悅的蹙緊了眉。
“我們走!”佐羅的堅持只維持了五分鐘,他霍然轉身,卻在池顥他們都放鬆防備的時候,一記子彈從槍口裡迸出,直接往溫馨身體上射來之時,莫司爵毫不猶豫的擋在了她的身前。
“我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掉!”佐羅妖冶的眸孔中綻放着嗜血的光芒,在射出那一槍之後,他的身體也隨之倒下。
火拼,在一瞬間激發
莫司爵身上受了刀傷,又中了槍傷,已經連拿槍的力氣都沒有了,池顥眼神犀利的吩咐着青依,“先帶溫馨和爵走!”
青依站在原地不動,身邊呼嘯而過的槍聲似乎也讓她感覺不到一絲懼意。
“池顥,還是端木顥?”她清清冷冷的聲音傳入他耳中,他渾身一僵,原來,她在介意這個?
青依是他身邊最親近的女保鏢,她一直都像個影子一樣存在着,可是池顥從來沒有在意過她的存在。
“你到底是誰?”青依的執著,讓池顥有些挫敗,“先帶他們離開,我會跟你解釋!”
子彈無眼,在池顥重新掏出一把普通的黑色手槍上拼上前去之時,青依看着他直挺的脊背,終於派人將溫馨和莫司爵先帶離了這裡。
戰火,持續了整整幾個小時, 等到機場內一片凌亂,沒一處完好之時,甚至都驚動了警察,也沒有人追究誰的責任,池顥已經帶着負傷的兄弟離開了現場。
據說,佐羅小王子坐往飛往羅往的飛機失事而意外身亡,佐羅家族在一夜之間被夷爲平地,到後來都無從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