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

C0.

我是一個怪人。

C1.

【哥哥陪我玩吧。】

【我好孤獨啊。】

他從夢中驚醒,額頭上析出一層細密而微涼的汗珠,方纔稚嫩的聲音依舊徘徊在他的耳際。

拂袖將汗擦拭一番,他不敢睡了。

凌晨三點多,太陽還未升起,只有散發淡淡幽光的月亮懸掛在天際。深冬的夜晚,很深沉,冷颼颼的。安靜漆黑的房間充斥着時鐘旋轉的聲音,望着四周空無一人的場景,開始慌了,剛剛那個稚嫩的聲音從哪兒來的?

下意識的望着門外,黑漆漆的,沒人吶。

“咚咚——”

詭異的聲響從牀下傳來,心砰砰直跳但骨子裡的那股衝勁促使他去試探。

將身子微微向下傾斜,手剛觸摸到地板就不慎摔下牀來。

擡起頭來,月亮不像以往那麼漂亮,反而有些淒涼。

應該說,是冰冷。

已經被血染紅了的地板。

c2

“是真的!我真的不騙你們!”他指着牀,“傳來很奇怪的聲音吶。”

【傳來很奇怪的聲音?】

她們敲了敲牀板,將頭往那地板上望。

並沒有所說的奇怪現象。

“多慮了吧,伯恩。”

“是真的吶。”

不顧及男孩在身後苦苦吶喊,匆忙地離去了。

這時,

他聽得更多了。

【哥哥陪我玩吧】

【我好孤單】

【哥哥吶......】

穿破了死亡般的寂靜,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間迴盪着,卻襯得整個房間越發幽靜。

c3

微風輕拂起他稍微有些凌亂的髮絲,輕輕舞動着,幾分飄逸,幾分不羈,煞是好看。

眼前的親人們的傷口的血噴不止,染紅了他的衣襟和她們自個兒的衣襟。

【爲什麼,不信任?】

【黑漆漆的,根本沒有人吶】

【爲什麼要往那邊走啊?】

“咯咯咯——”

那是有人在階梯上走着,踏着步子越來越大。

越來越大聲吶......

慢慢地迫近吶......

c4

“種子麼?還是個未成熟的種子。”

墨色的長髮如錦緞般的黑髮披散在肩,一雙美如墨玉般的冰藍色眼眸如同黑洞般看不見底,空洞而迷茫地盯着那個發抖的男孩。

“你!別過來!”

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很危險。

甚至比之前所聽到的聲音更加危險。

月光,越顯越白,照在那少年身上,如水如霧,夾雜着絲絲怨氣。

“光明守護者家族,已經覆滅了。 你只是最後的一個倖存者而已。但,你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廢種子吶。”

不是的吶。

什麼種子?是什麼種子吶。

“告訴我,你聽到了什麼?”

c5

他的心,經過昨晚那一夜,早已破碎,沒有了溫度。

細碎的光斑打在牆上,自由在被囚禁着。

即將要前往修羅場的祭品,

光明守護者家族的廢種子。

“咯咯咯——”

沉寂已久的牢房門緩緩地打開,幾個吉嘟壓着他緩緩地前行。

似乎是沒有恐懼似得,也不如當初的脆弱了。

【哥哥你要來了啊】

【快點來】

【陪我玩】

c6

他稚嫩的臉龐卻盡顯疲憊與滄桑,押上修羅場,

等待着——

所謂的審判。

“既然是所產出的廢種子, 那麼就讓諸神燒了他吧。”

“廢種子,也沒什麼用了啊。”

“種子麼,就是種子,燒了吧。反正實驗都做完了呢。”

........

“木木大祭司,各位代表人已表明自己的態度,請執行您祭司的使命吧。”

他帶着灼熱的火點燃了男孩下面的木材,任由火這個惡魔帶走修羅場上的這個祭品。

濃煙與灼熱,夾雜着肆意妄爲的呼嘯聲,還有讓人窒息的氣體急速燃燒的嘎巴聲,包圍了所在的修羅場場地。

其實,

他一開始就死了吧。

【哥哥你終於陪我來玩了啊】

【我好開心啊】

PS:

c0和c1是一個蠢受胸大無腦的人幫我寫的。

一臉下面就是我寫了。

一臉解釋下,關於種子。

光明守護者一出生就會被下種子,到危難關頭,以犧牲自己的生命來換取這個星球的平安。

伯恩的哥哥姐姐們死了【一臉詳情見光明的救贖 親人人數】,是因爲一個危機的到來?【似乎不是】並不是自願,而是被人所殺,取出了心中的種子。而伯恩,就當時在現場看着這一幕的發生。

他無力去救。

他還太小。

當被木木大祭司所說是一個廢種子的時候,還不明白什麼是種子。

這一點可以理解吧。

廢種子,

沒有用的東西。

一臉你肯定要問我,爲啥木木大祭司不去救伯恩,反而將他更加前往了修羅場?

當時,

迷信的吉嘟很多。

認爲光明守護者死了,就能永遠保護這個星球。

當然,這也算是對現代社會的一些人諷刺。

一臉,

我不解釋了。

打字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