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夏晴自然不知道,當時村長說他病已經好了,舊時的事情都已經想起來了,這失心之症已經醫好,也就明白了,心裡還道是自己的這位二師兄如今是過得極好!這位師兄果然是二,快活得如魚得水,想着當年他的宏偉目標,再加上對他性子的瞭解,若他要收服什麼人,想成什麼圈子裡的主心骨,那基本上是手到擒來的事,也就沒有操他的心,雖說聽到他也有了個一省這地管着,就算是西邊的地,那不挺好的,山河壯麗,民風純樸,去混個三年五年,回來不就是國之棟樑了?
再怎麼也料不到,榮府已經大亂,她的二師兄搬了行李直奔自己府門來了!
夏晴這時候頭疼的事情是這位左子用居然就認準了自己一樣,居然把這種糧的事情與自己捆綁在一起,不禁失笑,關我什麼事?別說我真沒這本事,就算有這本事我也擔不下這風險來!
“如今,大軍南下,這兵部已經送走了頭批糧草,可第二批的糧草還沒有着落!我雖說一直管着戶部,但實在是神仙也要三揮手,這稅糧收不上來,這三百萬石糧食人食馬嚼可真頂不了多少事!”
“左大人,想必朝庭有專人管這種糧一事吧?”這話不是夏晴問的,而是在邊上聽得霧頭的村長多嘴問的!
“有啊,如今新皇登基,大家都盼着國泰君安,管種糧收稅的已經專立了一部,就兵部同戶部直轄,負責長官是郡主的熟人!伊春秋……”
“……”這簡直是圈套好吧,夏晴無語,但怎麼沒有聽伊叔父提起呢?
被質疑的伊春秋喊冤,我這時候還不知道這帽子是和着自己的頭做的好吧,忙着交接戶籍黃冊之事的他,還不知道他馬上就要高升了……
“下官回去就向皇上請旨,軍部那兵器督造也得有專人盯着,火器營其實沒那麼多事……”
火器營如今的當家人也是熟人——
左子用如願看到夏郡主的臉色有了變化,不管是怒也好,喜也罷,只要不是那麼的一臉淡定就可以,所以說嘛,這乾爹叔叔少認多了,你認這一溜串親戚,不是送上門來讓我捉的麼,不管怎麼樣,你爲國也好,爲民也罷,自己家的親戚朋友可不得你照應着?
左子用嘴角的笑容就是那麼的可惡以及你奈我何的得意,夏晴看出來了,可也沒辦法,頭疼腦熱心跳加,夏晴知道自己避無可避……套路太深哇
“左大人,這事情太大,我得想想!”
村長在邊上嘆氣心道:你有什麼好想的?肯定要一口回絕掉啦,這左大人拉着本巡按來,還能威脅得到您穆東家?難道咱們交情已經過了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程度了?
敬一先生在邊上有點小小的不自在!自己好像有點幫親不幫理的樣子,不知道這忘年之交可還保得住?
“那個,丫頭,我的前兒個已經跟皇上報備了,待得選好吉日,就要外出看看,再不畫幾筆,這手都生了,所以,那啥,我手裡的幾個莊子什麼的,皇上已經準了,暫時就掛到郡主府的名下,待我回來再說!
夏晴看了看他,這人的莊子不都一直在自己手裡麼,怎麼還又提起來說呢?還沒想好呢,卻見敬一先生一臉小心的點點頭,笑得有點虛弱:
“那今兒當着左大人的面,咱們這事就說定了啊!”
“爲什麼要當着左大人的面?”夏晴純是下意識地問道。
“我那田不也是得交稅麼……”
“不一直是拿畫抵着的?”
“嘿嘿,那不是先皇在是的規矩麼,如今自然有些小小的改變!”
“不能用畫抵了?”夏晴心裡馬上就算出來,自己一年得多交出多少糧食去後,九旗粥棚也還能扛得下去,四月中的地震過後,基本上也就沒什麼天災了,起碼得平安十多年……算起來也不算太吃虧。再說了,三公子剛上任,自然是不宜給他添堵的。
“抵是能抵,也不能全給抵了!”
“哦!”夏晴正待問問比例是多少,卻聽到小門童前來說,榮慶侯世子來了……
“世子爺到了,迎進來啊,你不會讓人等在二門上的吧?”一邊嗔怪這個只得七八歲的小童,一邊就藉機站了起來,避一下左子用同這位敬一先生扔出來的炸彈,定定神應該有好處的。有些事情不宜着急,緩上一緩,多多計較一下不會錯。
夏晴站了起來,準備親自趕到二門處迎迎,結果小柱子一句話,害她差點兒就踩到裙角摔一跤。
“夏管家親自迎着的,讓小子趕着來報給主子知道,榮世子說要搬到郡主府裡來住,行李都拉來了!”
這是嫌事不夠大,難道你不知道你媳婦已經來我這裡商量過衣服款式以及二手貨能不能交易的事情了麼?當機立斷地:
“黃豆,帶人把行李攔下來!”
夏晴對着空氣吩咐了一聲,就見院子裡掠過一絲黑影往外院奔去,這才鬆了口氣!忽略不計左子用突然增大的眼白麪積,夏晴腳步不停地前往前院堵人去了!
還沒走到二門處,就見二師兄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後邊追着夏管家,可憐的夏管家對上這位霸道世子,怎麼也沒招,攔不下來!
“您這是要幹什麼?帶着行李來的,這是離家出走還是被掃地出門?”
“有區別麼?”榮話侯世子的拽樣恢復得很好,那是沒有差別只有更強!
“有,只要你行李進了我這大門,那我的名聲就臭大街了,雖說我也沒指着搏個好名聲過日子,但毀在你手裡也是太值得了,你就轉身三百六十度,立馬給我出門去,拖着行李找家客棧住下來,我家大門你還得遞個名貼才能進,你也太不懂禮節了!”
“就算聽郡主您的吩咐,我這轉一個圏可不還在這裡麼,數學不好是拉低智商的,師妹喲,您也太見外了,咱們一個師門的人,不用這麼麻煩,客棧什麼的,髒得要死!你師兄我可不願意去住!”忘記了這人有潔癖,純是個窮講究的,夏晴撫額,掐住自己跳得突突的太陽穴。這是要暴血管了,血壓肯定已破錶:
“你就算掃地出門,好歹你也是個世子爺,你自己手裡也得有個莊子什麼的去住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