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已暗示的很清楚,她還裝傻的樣子,更令人窩火。
但是看着小丫頭那麼滿足幸福的笑容,杜御熙狠狠敲下去的手稍微遲疑了點,最終減小了幾絲力度,彈在她的額上。
雖然力度減小,可依舊很痛,杜雨青剛剛睡着,被這狠狠的一彈,立刻吃痛的睜看眼睛。
“你幹嘛?!”被吵醒的不悅和剛清醒的大腦條件反射的蹦出這一句,隨即杜雨青立刻一骨碌爬起來,跪在牀上,“王上萬歲!”
她不是做夢吧?
這個暴君爲什麼突然出現在天青宮裡?
難道是那羣美人去告御狀了?或者是她烤魚吃被舉報?
杜雨青心裡七上八下,她自己覺得今天沒做錯什麼,可是這個暴君剛纔的臉色,就像是她挖了他的祖墳一樣!
“給本王寬衣!”一張口,就帶着怒氣,杜御熙狠狠的盯着跪在牀上不知死活的小丫頭,說道。
杜雨青微微一顫,一雙小鹿般的眼睛驀然溼潤起來,裡面跳動着掩飾不住的擔憂。
她伏在牀上,保持跪拜的姿勢,沒有動。
作爲一個把和珅當榜樣,立志做大奸臣大饞臣的杜雨青,剛被喊醒,有點發懵。
潛意識的不願意幫他更衣。
“蘇筱筱,不要讓本王說第二次。”杜御熙咬着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是。”杜雨青又靜默的幾秒,終於發出一聲極小的聲音,但很快,又歡快明亮起來,“王上,您看見我給您準備的牙膏了嗎?各種口味的都有哦,就在那臺子上放着……”
她受罰主要是因爲沒給暴君嚐嚐牙膏的味道,所以杜雨青趁着美人們幫她抄經文時,手上沒閒着,順邊弄了幾小罐牙膏,免得暴君再提此事。
杜御熙聽到“牙膏”兩個字,本來就窩火的心情,更加不爽起來。
可……這小丫頭學精了,根本不給他發怒的藉口,很殷勤的直起身,移着雙膝到牀邊,微微抖着雙手,爲他解開腰帶。
出乎杜雨青的意料,暴君的腰帶似乎是隨意繫上的,輕輕一扯就解開了,露出裡面的中衣和短褲。
杜雨青看見他裡面只穿着綢緞短褲,不知道他是從朝露宮直接趕過來的,只當天氣熱了,王上也變態,長袍下面不穿長褲……
“王上……您不是想在這裡睡吧?”杜雨青的聲音中努力的歡快有點維持不住了,因爲她看到穿着短褲的暴君,心裡有點發寒。
但按平時的規矩來說,杜御熙如果晚上找她,不都該在朝露宮嗎?
“怎麼?不行?”杜御熙捕捉到她不情願的眼神,立刻惡狠狠的盯着她,終於找到發泄的理由。
她這種無法無天的性子,一定要被狠狠折磨,纔會知道什麼是天,什麼是王。
“當然……不是……是……是我今天太髒了……手上全是墨水……你看……”杜雨青真要哭出來了,她的表情極度失調,咬着牙搖搖頭。
平時都是被丟進朝露宮的,她有思想準備,但今晚的突襲,讓她有點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