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燈光閃爍,人頭攢動,喧囂無比。
此時在吧檯旁,一羣渾身上下透着匪氣的男子圍在一個女人旁邊,仔細看去,那個女人正是今天早上蘇以牧在公交車上遇到的周小藝。
“美女,你不是說等朋友嘛?這都過去快半個小時了,你朋友呢?”說話的是穿着一身西服,看起來有模有樣的青年男子,不過其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想來因該是長期被酒色掏空導致的。
“可能路上耽擱了,不過應該很快就來了。”被一羣男子圍在中央,周小藝的臉上一點兒也看不出慌張。
“是嗎?”青年男子嘴角掛着一抹邪笑,剛準備說什麼,此時周小藝手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喲,真來了!”青年男子正說着,一把搶過了周小藝的手機,然後看了一眼手機屏幕,“蘇以牧,聽起來像個男人的名字,怎麼?是你男朋友?”
周小藝臉色不變,淡淡道:“不錯,他等會兒會來接我。”
“呵呵。”青年男子笑了,隨手將手機遞給了身旁的人。
見到青年男子這般動作,周小藝的臉色終於變了,“你要幹什麼?”
“美女,我不過就是想請你喝杯酒而已,你不會不給面子吧?”
周小藝果斷拒絕,“抱歉,我今天不舒服,不能喝酒。”
青年男子冷笑道:“我管你能不能喝,我已經在這裡等你半個小時了,今天這杯酒,你說什麼也得喝了。”
“我不喝。”
“真不喝?”
一下子,周小藝的脾氣上來了,“怎麼,你還打算用強不成?”
“呵呵。”青年男子手裡端着一杯酒水,輕輕的抿了一口,對着周小藝身後的男子使了個眼色。
那人點了點頭,一把從背後抓住了周小藝。
周小藝大駭,剛想大喊掙扎,誰知另一個人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而後她便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上被人紮了一針,似乎注射了什麼東西,漸漸的,她的意識開始模糊。
由於這裡的吧檯圍了一羣人,擋住了裡邊的場景,因此並沒有人注意到這裡發生了什麼。
“嘿,跟我玩兒?還特麼男朋友?騷蹄子!有男朋友還來酒吧?”
“幕少,這個女人還送之前的房間?”
“嗯,送過去。”
說完,那個被稱作幕少的青年男子率先走在了前面,領着身後的那一羣人走向了酒吧後面的房間。
……
……
蘇以牧跑進酒吧轉了一圈,可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電話也打不通,人也找不到,周小藝她到底是怎麼了?
他匆匆忙忙的跑到了吧檯前,忽然在一個位置旁發現了一個女性用的包包。而且那個包看起來十分的熟悉。
“這是周小藝的包!”
他翻開這個被丟在吧檯的包,從裡面翻出了熟悉的香水,身份證甚至還有工作證。
“包在這,人去哪兒了?”
蘇以牧環顧四周,可是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他看到站在吧檯裡調酒的調酒師,是一個長得格外俊俏的男子。
蘇以牧走過去,向她打聽關於周小藝的下落。
“不知道。”調酒師目光平淡,似乎不願意搭理蘇以牧。
蘇以牧眉頭一皺,看調酒師那避而遠之的樣子,似乎知道些什麼。
“你知道什麼?”
調酒師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你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調酒師有些不耐煩了,“先生,如果你不打算喝酒,麻煩你離開好嗎?別打擾我工作,要是你打算鬧事的話,我就去叫保安了。”
蘇以牧眉頭一蹙,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調酒師一定是知道什麼。
“這位兄弟……”
“別套近乎,我跟你不熟。”
“她對我很重要。”
調酒師看來他一眼,冷笑道:“那又怎麼樣?關我屁事兒?”
蘇以牧眉頭一皺,“你知道什麼對不對?她在哪兒?”
“先生,酒吧裡每天來這麼多人,我怎麼知道你要找誰?”
蘇以牧從包中取出周小藝的身份證,亮給他看:“就是她!”
誰知調酒師壓根看都不看一眼,自顧自的擦着手中的酒杯,不急不慢地說道:“不認識。”
蘇以牧壓制住內心的急躁,他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其實對周小藝來說越危險,他清楚此時的周小藝恐怕情況不妙,從調酒師那不遠摻和的樣子可以看出。
“給我來一杯酒。”
調酒師擡頭看了他一眼,“要什麼?”
“你最拿手的是什麼?”
“Moonight 。”
“來一杯。”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一杯Mooningt雞尾酒便做好了。
蘇以牧稍微品了一口,眉頭一皺:“不好喝。”
調酒師笑了笑,“這酒不適合你。”
蘇以牧冷冷道:“那你還給我調?”
調酒師一愣:“不是你要喝的嗎?”
“你不是說不適合我嗎?”
“這不關我的事。”
“哦,那重新給我調。”蘇以牧說道。
“調什麼?”
“適合我的。”
“我不知道什麼酒適合你。”
“不知道你做什麼調酒師?不知道你怎麼知道那杯Mooningt不適合我?”
調酒師皺了皺眉頭,他是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打算好好喝酒,“你在找茬?”
“你怎麼知道?”
調酒師一愣。
“你特麼……”
調酒師正要動手,但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手中舉起了的酒瓶緩緩的放了下來。
“快點,重新給我調酒。”蘇以牧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催促道。
調酒師沒有說話,正準備重新調一杯酒,誰知道卻被蘇以牧叫停了。
“又怎麼了?”
蘇以牧眼睛一瞪,“你就這態度?別忘了你特麼只是個服務人員,拽什麼?”
“你……”
“你什麼你,把這被杯Mooningt給我喝了。”
“我不喝,酒吧裡規定,調酒師不準喝酒。”
“呵呵。”蘇以牧笑了,“慫包,就你這樣的,恐怕這杯酒你也喝不起吧?”
調酒師氣惱,“先生,你去找別的調酒師吧。”
“不,我就要找你。”
調酒師暗中捏緊了手中的酒瓶,恨不得立馬就能給眼前的人頭上來一下。
“哦,對了,老子有的是錢,你只管給我調酒,今天不把你這雙手整廢,老子今晚就當是白來。”
“你特麼到底想幹什麼?”調酒師怒了,他再也忍受不住蘇以牧的挑釁。
蘇以牧笑了笑,“不幹什麼,就是想噁心你。”
調酒師再也忍受不住了,“你媽的!”
刷的一下!
只見他豁然舉起酒瓶,對準蘇以牧的腦袋,狠狠砸去。
蘇以牧一擡手,直接將調酒師手中的酒瓶搶了過來。
碰的一聲。
蘇以牧將手中的酒瓶砸在吧檯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緊接着他一把拉過調酒師,用另一隻手中殘餘的玻璃碴抵住了調酒師的咽喉,寒聲道:“告訴我,人在哪兒?”
調酒師嚥了咽口水,心中充滿了恐懼,令他恐懼的不是抵在自己喉嚨上隨時會拿走自己性命的玻璃碴,而是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神。
“1……107。”
......
更新或許會來遲,但永遠不會遲到。——以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