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平川一刀刺下,周圍所有人和鬼全都“啊”的一聲驚叫,就連那影也失聲尖叫道:“你瘋了嗎?”
一句話還沒喊完,馬平川身上已經閃起一道紅光,一閃而出,瞬間躍至影的脊背之上,再看之時,他脊背上的惡鬼紋身之上,心臟的位置已經完好無損。
馬平川一刀卻已經刺進了胸前,卻沒有一滴鮮血流出。
身上紅光一閃之際,馬平川已經大喊一聲:“哪裡走!”手中長刀忽然倒拔而出,一刀就追劈紅光而去。
紅光已經撲到了影的脊背之上,這一刀自然也就劈向了影。
影怪叫一聲,寬大的白袍猛然一脫反手一甩,直接罩向馬平川的長刀,口中厲聲嘶道:“不可能!你怎麼會一點事沒有?”
馬平川刷刷幾刀,將白袍劈出一堆碎布,飄落而下,人傲然而立,手中長刀在地上一劃,在自己的影子中划起一道閃電,才冷然說道:“我早說過,我的身體我做主,我的刀也是我身體的一部分,當然不會傷害我自己。”
那影目光一凜道:“人刀合一!沒看出來,你年紀輕輕竟然就到了如此境界,怪不得有膽來闖惡魔之林,不過,這一次算你狠,下一次呢?下一次我可不會再相信你了。”
馬平川目光一冷,傲然道:“沒有下一次!對於我來說,同樣的錯誤,只能容許犯一次,第一次犯錯,是因爲我不知道你這奇門術的奧妙,還情有可原,可已經犯了一次錯,再犯的話,那就死了也活該了。”
那影鬼雙目一眯道:“這話說的,好像你已經知道了我這術的奧秘一樣。”一句話說完,他身上白袍已脫,裸露着上身,脊背上的惡鬼紋身一陣蠕動,就像活了過來一般。
馬平川手中刀依舊斜指地面自己的影子,嘴角微微一揚,冷聲道:“當然!你的奇門術說白了很簡單,雙魂一體,利用惟妙惟肖的紋身技術,將另一個魂魄的形狀紋在自己身上,而平時這個惡鬼就潛伏在紋身之中。”
“當你踩住對手的影子時,你身上的魂魄就會溜下來,順着影子鑽進對方的體內,和對方心臟想連,只要對手一有疏忽,你就可以奪取對方的身體,加以折磨,除此之外,其他的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至於你那三曲舞,說白了就是掩飾和前期的鋪墊而已,目的也是爲了順利替對手製造出影子來,以及爲自己製造更有利的條件來。”
“第一支叫閒雲舞,我記得沒錯的話,你跳完了對我並沒有任何傷害,只是漫天烏雲卻散了,這一點也許別人注意不到,我卻能注意道,因爲我的拿手絕學就是雷電之術,而烏雲則是雷電之術的必須品。”
“第二支叫狂風舞,雖然有點威力,對付一些孤魂野鬼也夠了,可對付我,卻顯得太過兒戲,不過,第二支舞跳完之後,地面的一些障礙物卻沒有了,比如一些碎石頭等等,我理解爲
你是爲了方便另一個魂魄在地面潛行。”
“第三支舞叫耀日舞,製造出了光芒,有光的地方,就會有影子,有影子你身上的那惡鬼才能行動,他的連心之術雖然很難纏,可只要將影子切斷,他就無法通過影子潛入對方的心臟之中,比如像我這樣,在影子上加一道閃電屏障的話,他就成了一個廢物。”
“他成了廢物,你們也就完了,你的舞蹈,觀賞性不錯,可實用價值很低,華而不實,過分追求視覺效果,對一些修爲比你低的人來說,當然沒有可擔憂的,可一遇上像我這樣的,你們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那影一愣,雙目之中閃現出一絲恐懼來,隨即又消失不見,憤聲喊道:“這可是你逼我的,死在我手裡,起碼還能落個全屍,死在雄鬼的手中,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一句話說話,身軀陡然一陣搖晃,竟然變化了起來,原先俊美如女子的面貌,開始逐漸變大,身軀也像發酵了的麪糰一樣,開始膨脹了起來。
我看了一眼馬平川,這個時候,應該立即出手,不用問,現在的影鬼正在進行互換,防禦絕對是最薄弱的時刻,如果是我,我一定會出手。
可馬平川卻沒有動,目光依舊冰冷的看着那影鬼雙魂互換,片刻之後,影鬼雙魂互轉完成,完全變了另一個模樣。
原先那少年面容俊美,嬌媚如女子,身材修長勻稱,舉手投足無不優雅,如今卻變成了一個雄赳赳的偉丈夫,身高足有兩米,赤裸着上身,露出一身疙疙瘩瘩的肌肉來,只是面容異常醜惡,一頭紅髮直豎朝天,掃眉大眼,獅鼻血口,左右脣邊各生一根三四釐米長的獠牙,一手到提一杆三股鋼叉,叉杆粗如鵝卵,想來份量輕不了,當真是一臉的兇惡,一身的殺氣,直如夜叉出世一般。
而在這鬼物的脊背之上,則紋有一個俊美如女子的少年,正翩然起舞,眉目含笑,煞是好看,和這鬼物的面貌,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那鬼物一現形,就將手中鋼叉猛的往石臺上一戳,深入石臺之內,四肢一個延伸,做了個大大的伸展動作,大吼一聲道:“操!幾十年沒出來過了,憋死老子了。”
說這話一摸自己的腰間,一轉頭喊道:“影,我上次出來,還是你和風大王一戰的時候吧?這都三十年了,這回你好好睡一覺,讓我多耍幾天。”
那少年已經成了他脊背上的紋身,自然無法回話,只是那紋身的笑容卻更明顯了一點,顯然是答應了。
那鬼物雖然看不見,卻似能感應到,哈哈一笑,反手將鋼叉從石臺上抽了出來,單手一抖,三股鋼叉直指馬平川,喊道:“小子,真有你的,剛纔反手刺向你自己的那一刀,把我也給嚇住了,我還以爲你真的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和我同歸於盡呢!”
馬平川面不改色,依舊冷聲道:“同歸於盡?憑你也配!”
那鬼
物頓時大怒,三股鋼叉一抖,怒吼道:“小子,休要張狂!老子可是雄鬼,讓你嚐嚐我三寶鋼叉的厲害。”
一句話說完,身形一縱就跳了起來,手中三股鋼叉猛的向馬平川叉去。馬平川舉刀橫架,正中鋼叉雙股之間,雙方一起發力,奮力後躍。
兩人一停下,那雄鬼就大喊道:“好力道!”
馬平川則冷冷的說道:“你若想憑力道勝我,只怕就想錯了。”
那雄鬼哈哈大笑道:“當然不是,你再接我兩叉試試!”一句話說完,縱身又上,依舊是一叉對着馬平川直插。
馬平川冷哼一聲,這次乾脆不在招架,反而身形滴溜溜一轉,長刀貼着鋼叉的杆子逼了過去,刀身之上電芒伸縮,一刀掠像雄鬼握叉的手掌,即疾又勁,這一下要是中了,只怕十根手指就剩不了多少了。
那雄鬼的身手也甚是敏捷,手一鬆鬆開鋼叉,身形一閃已經從馬平川旁邊閃了過去,再度手一伸,又及時抓住尚未落地的鋼叉,口中狂喊道:“再接最後一叉。”反手再度向馬平川小腹中叉去,即躲開了馬平川的攻擊,還使出一招反攻。
只是這一招反攻使的,有點不太理想,無論是速度、力道還是角度,都和前兩招相差甚遠,應該很容易招架。可即使這麼差勁的招數,喊的聲音卻很大,還顯得極爲興奮。
可馬平川卻並沒有招架,反而一抽刀閃身飄出好遠,目光之中忽然顯得很是警惕,小心翼翼的盯着那雄鬼手中的三股鋼叉看。
那雄鬼哈哈狂笑道:“怎麼?怕了嗎?知道你雄鬼爺爺的厲害了吧?你若跪下給爺爺磕三個響頭,爺爺也可以考慮放過你一命。”
我一聽就知道這個雄鬼死定了,敢這麼和馬平川說話的,從來就沒有一個是有好下場的。
同時我也明白了一件事,雄鬼手中的三股鋼叉,一定暗藏玄機,不然他一定不會這麼狂妄,而馬平川也一定是發現了什麼,纔沒有接他的第三叉,直接抽刀躲閃。
果然,馬平川緩聲說道:“要是一般人,還真的就上了你的當,可惜,你忘了我的人刀合一,你不應該讓我的刀,接連碰觸到你的三寶鋼叉兩次的,第一次我還覺得只是意外,可第二次我的長刀貼着叉杆滑過去,能清楚的感覺到,在你手中那把三股鋼叉之中,藏有一股極爲強大的邪惡力量。”
“而你所表現的,則一點不像個高手該有的模樣,一個勁的逼我和你交手,卻又沒有真實的本事,主要目的卻只是引我的兵器和你的鋼叉產生碰撞,而且還聲明瞭只要三次。”
“所以我懷疑,當接連碰撞三次之後,那鋼叉中的力量可能就會被釋放出來,說實話,我並不怕那股力量,只是有時候,真的不想太過麻煩,所以,我在想,你們兩個都這麼弱,我是不是應該在你還沒來及釋放那種邪惡力量的時候,先出手殺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