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海今天起的早,天剛濛濛亮便起了牀。
蒼海一動師薇便醒了,翻身想起來又被蒼海給按回了牀上:“你起來幹什麼?”
“我給你整理東西啊”師薇說道。
蒼海道:“昨天晚上都整理完了還整理什麼,我去最多三天的時間,弄了蜂蜜就回來了,你呢在家看着兩個孩子就好,另外爸媽那邊你也別讓他們太忙活了,行了,我走了”。
蒼海說完換好了衣服,拎起了牀頭的包,轉回到了牀邊在師薇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路上小心”師薇倚在牀頭向着蒼海說了一句。
蒼海走對了屋門口,又轉了回來,衝着師薇說道:“文一道要帶去魔都的東西我已經列好了單子了,單子放在我書房的書桌上面,到時候你讓平安按着單子上的東西準備,我就不弄了,弄好了不新鮮了”。
“我知道了,你都說了好幾次了,放心吧我忘不了的”師薇笑道。
“那就好!“蒼海說完把包甩到了肩頭,推開了房間的門走了出去。
出了窯,蒼海轉到了自家兒子的窯裡,虎頭見到主人來了,擡起頭搖着尾巴湊了過來,蒼海伸手在虎頭的腦門上撓了撓,然後來到了兩個兒子的小牀邊上,兩個傢伙睡覺睡的有點不老實,褲子全都蹬開了,蒼海在兩個兒子的小臉蛋上分別親了一下,然後把他們的被子蓋好。
離開了兒子房間,蒼海又去了一趟濛濛的房間,小丫頭的睡姿和兩個小侄子簡直是一模一樣,蒼海又幫着小妹蓋好了被子,輕輕的揉了一下她的腦袋,然後這才離開了。
到了牲口棚裡,蒼海牽出了醜驢子,直接在它的背上束了一個墊子,然後便騎着醜驢子出發了。
一人一驢,出了村子蒼海便催着醜驢子快步跑了起來,因爲沒有外人,醜驢子這在小蹄子邁的飛快,一路嘚嘚的向着四相谷飛奔而去,因爲蒼海一人,直接抄的是近路,醜驢子這邊也放開了四蹄,以前藏着的實力也都拿了出來,頓時就化身成爲了一匹翻山越谷如履平地的神駒。
吃飯什麼的,蒼海也不講究了,餓了的時候啃點乾糧,喝點水,醜驢子則是直接放進空間裡,放肆的吃着空間草,總之一人一驢儘可能的把時間花的趕路上,到了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使神速的趕到了四相谷的谷口。
蒼海並沒有進谷,直接沿着谷崖一直往蜂巢那邊去,到了位置之後,蒼海拿出了一捆繩子,一頭栓在了醜驢子的身上,另一頭系在了自己的腰間,然後沿着土崖慢慢的往下滑。
差不多到了位置的時候,蒼海藉着月光仔細的看了一下蜂巢。
差不多好三四個月沒有過來了,土崖上的蜂巢又重新‘長’了起來,只不過長的那一些現在個頭還不大,差不多隻有原來老巢的一半,而且看起來有些地方還是空的,並沒有灌滿蜂蜜。
新巢還不堪用,那麼只有對原來的老巢下手了,蒼海這邊用帶來的鉤子鉤住了老巢,開始用力的晃動着,把老巢上的蜂子晃沒了,差不多就把老巢給掰了下來,直接在半空中開了一道空間的縫隙,把蜂巢扔進去之後,蒼海又準備弄第二個。
連着弄了十來個之後,正準備收尾呢,蒼海突然間聽到下面傳來了一陣動靜,原本以爲是在附近活動的戰士們呢,但是豎着耳朵一聽又覺得不像,輕輕的晃了一下繩子,醜驢子那邊便開始拉了起來,很輕鬆的便把蒼海拖到了崖上。
解到了繩子,蒼海把醜驢子收進了空間,自己趴在崖邊上往下看。只見七八個影兒在黑暗中摸索着前進,領頭的人手上拿着一盞很弱的燈,燈光並不強,只能照亮前面四五進的地方。
鬼鬼祟祟!
蒼海一看這些人的動作腦海裡便響起了這四個字。
黑夜中,周圍的一片都很安靜,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傳出很遠來,下面的人雖然說的很輕,但是蒼海還是能聽到大半。
“老大,這事情不好弄啊,有小當兵的!”一個人說話了。
“有當兵的怎麼樣,這麼大的地方他們也不可能全佔了吧,他們纔多少人,情報沒錯的話,滿打滿算也不過十幾個人,加上那些搞學問的,三十個不到,扔在這裡連個浪花都翻不起來”一箇中年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聽這聲音,蒼海便覺得這人一準是這羣人的老大,因爲聲音平緩而有力,一看就是平常發號施令的主兒。
“我總覺得危險,這裡的老虎特麼的都成精了,這些天下來只聽老虎聲,沒有看到一隻,是不是在玩我們啊,我總覺得奇怪。我說龜孫子,你要是敢騙我們的話我們直接把你埋這裡!”說話的人惡狠狠說道。
“怎麼可能,我打聽的一清二楚的,絕對錯不了,他們不光是拍到了老虎還拍到了豹子,我爺那是親眼所見,我也是親耳聽到我爺說的!”
這人的聲音一響起來,蒼海的心頓時一震,因爲這不是別人,正是胡師傑的二孫子,也就是平安的親弟弟來安,蒼海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平安這小子居然和一幫子偷獵份子走在了一起。
“小胡,我信你的話,只要這單子做成了,咱們以前的事就可以一筆勾消了,另外還給你一萬的好處費!”中年人淡淡的說道。
胡來安立刻說道:“謝謝飛哥!”
蒼海這下撓頭了,如果是一般偷獵的,蒼海收拾也就收拾了,但是其中夾着來安那就麻煩了。
收拾了來安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但是就算是別人都不知道,蒼海自己也知道啊,到時候如何面對平安和胡師傑老爺子,良心上總是說不過去的。
況且蒼海這小子還有點兒胳膊肘往裡拐的習慣,對於自己人總是願意給機會。
來安是不是自己人?就算再不是自己人,他也是四家坪村的人這是沒跑的,蒼海如何能下重手?
他若求死自有天收,蒼海可不會替天收拾,要不然良心上不好面對一臉真摯的平安,一臉信任的胡大爺爺。
想了一下,蒼海也沒有想出頭緒來,只得騎上了醜驢子趕下了谷地,然後在生命之樹的幫助下追蹤到了這些人。
蒼海在這裡的移動速度哪裡是這些人可以比擬的,很快就被蒼海給追上了。
一人一驢如同幽靈一樣吊在了這些人的身後,雖然這些自恃獵偷的老手,但是這是哪裡?完全就是蒼海的自留地,在這裡哪怕是一隻螞蟻,蒼海想知道它這一天干了什麼,吃的什麼飯拉的什麼屎都一清二楚的,何況是這些闖進來的陌生人。
同時蒼海也瞭解到了尚青雲老爺子,和一幫子弟兵的位置,這些人離着這裡還挺遠的,差不多有二十里的樣子,以他們的速速如果不坐直升機的話,想到這邊來最少也得四五個小時。
還有蒼海也發現了這些人代步的工具,五六匹馱馬,個個都是翻山越領的滇地好馬,雖然個頭不高,身板不大,差不多就和醜驢子一樣的肩高,但是這種馬在起伏的山地使喚起來極好的,這點連大洋馬都趕不上。
跟了一會兒,蒼海發現這些人紮營了,於是在這些人三十米的地方把醜驢子送進了空間,自己慢慢的不露聲色的爬上了樹。
蒼海佔了天時地利,那就是在這裡無論他如何活動都不會露餡,如果是一般人的話,這樹一爬直接會把樹上棲息的鳥雀給驚飛了,但是蒼海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擔憂。
當他路過一枝站在樹杈上的貓頭鷹的時候,嘴裡叼着老鼠的小東西還歪着腦袋望着蒼海,咕咕的叫了兩聲,算是打了招呼。
猴到了樹上,蒼海仔細的觀察着這些人,發現除了胡來安之外,個個都是彪悍之輩,一個個的身量不高,差不多都在一米七左右,沒有一個超過胡來安的身高的,但是長的一個賽一個的結實,整個人長的像個四方型似的,有點兒像以前蒼海玩魔獸世界裡的獸人,看着就不像是良善之輩。
而且這幫傢伙的裝備很好,找營也很有規矩,一舉一動之間很有章法,一看就知道是偷獵的老手。
紮了營之後,這些人居然取出了自熱的火鍋,然後分了兩個人在周圍放哨,其他的人點了一盞燈,在一個箱子上鋪上了也不知道是地圖啊還是什麼的東西,一邊吃一邊小聲的研究着什麼。
離的有些遠,這些人的聲音又小,蒼海聽不清他們說的話。
大約說了差不多十來分鐘,這些人隨意的扔掉了自己手中的餐盒,然後便開始各自抽出了自己的傢伙,開始擦試了起來。
“大家都機靈一點,這次人家可是出了大價錢,別管什麼虎只要獵的到,咱們就發達了,可惜啊,要是能弄一隻活的出去就好了,人家給了三倍的價錢!”老大發言了。
“不過,你說他們會不會看出來這不是華南虎啊?”一個小弟問道。
“你傻啊,現在哪裡還有野生的華南虎,你以爲黑市上的真那麼多華南虎?都是懵人的。就算是有野生的,那地方誰敢去偷?指不定遊客比外灘還多呢!再說了那幫有錢的傻老外哪裡分的清什麼華南虎東北虎的,咱們這邊只管交貨,忽悠那羣傻缺老外的事情留給上家去煩吧”老大說完從口袋裡掏了一支菸,叼在了嘴上。
嘴上叼了煙,並沒有點着,而是就這麼幹抽了兩口之後,又把煙給放回到了口袋裡,可見這老大有多小心了,也表明這傢伙在林子裡生活的經驗有多豐富。
一挑N?
這個想法還沒有從蒼海的腦子裡跳出來便被蒼海給捻滅了,蒼海又不是神!一個對付一個漢子他都沒有把握,更別說一對多了。
至於念吸取生命精華的咒語,把這些人變成人棍,那更扯了,這些人可不是魔都那邊的小混混,能不掛人就不掛人,蒼海站在小混混面前有機會默唸咒,出現在這些人面前,說不定沒說幾句就被人家給弄死了。
蒼海這拖家帶口的這種危險的活還是不玩的好!
想來想去,蒼海覺得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這些人的補給給偷了,至於怎麼偷,蒼海覺得自己得好生思量思量,最好找生命之樹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