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處長望着擰着自己胳膊的蒼海,失聲問道:“蒼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蒼海微微一笑,看到所有的人都已經被鄉親們給控制住了,於是問道:“怎麼回事你自己不知道麼?”
“我怎麼知道,我奉勸你一句,和我黨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這位王處長並沒有驚慌,而是平靜的看了一眼蒼海,擺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而且講完還故意不看蒼海,只是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
胡師傑這時也有點兒懵,望着蒼海和涌進來的鄉親們問道:“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他們都是騙子,胡老叔,您這一輩子打獵臨老卻被雁子迷住了眼睛!”人羣中有人取笑胡師傑說道。
胡師傑道:“不可能啊,我都覈實過了”。
蒼海笑着解釋說道:“都是騙子,你看這槍也是假的,子彈也是塑料的,上面掃的銅水”。
一邊說一邊蒼海把槍扔了一把給胡師傑。
胡師傑接過了槍,耍了一下發現還真是這樣,於是喃喃的說道:“還真是騙子!”
咳!咳!
就在大家認爲把人押進房間等警察過來逮人就完事的時個,王處長居然咳嗽了兩聲,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老胡啊,既然都到這份上了,我也就不用隱藏身份了,其實我來這裡是別有任務的”王處長面帶微笑的說道。
胡師傑問道:“什麼身份?”
王處長望了望胡師傑,然後又看了一下涌進來的七八個鄉親們,意思很明顯了:這裡的人太多我不好說,想聽的話讓這些人都回避一下。
蒼海挺好奇的,不知道這位又想耍什麼花招,於是讓鄉親們帶着幾個捆的跟個棕子似的醉鬼離開餐廳。
當這了這些現在可沒什麼要待遇了,直接被鄉在了平臺上就這麼露前躺着,而且兩兩拴在一起,這樣的話就算是想跑他們也跑不了,更何況還有三四個人看着,而且警察最多一個小時後就能到這裡。
等着人都出去了,王處長對着胡師傑示意了一下,那意思是蒼海和魏文奎也得出去,只這過這一次胡師傑沒有同意。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沒空跟你胡扯”胡師傑說道。
這事情辦的有點丟臉,胡師傑覺得面上無光,自然就不會有什麼好語氣。
王處長又看了看魏文奎和蒼海,這才慢條思理的說道:“其實老胡啊,你並沒有看錯,我不是王處長是假的,還有我兄弟們的身份也是假的!”
“哦,肯承認了?”魏文奎說道。
王處長擺起了臉,看着魏文奎說道:“你養氣的功夫還不行!”
啪!
蒼海還沒有等着王處長說完,直接擡起腳照着這位的屁股上就是一腳。
“你敢打我?”
啪!
話還沒有說完,蒼海上去又是一腳:“有什麼話就快點說,爺哪有時間在這裡和你磨嘰!”
“你……你會後悔的!”王處長看到蒼活凶神惡煞的模樣,一點也不爲所動,而是衝着蒼海很理智的來了一句,然後轉對着胡師傑。
“老胡!我的口袋裡有一個紅色的證件,你拿出來的看看就知道了”王處長衝着胡師傑挺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口袋,示意東西在他的這個口袋裡。
胡師傑把手伸進了口袋裡掏了一下,果然掏出了一個紅色的小本本,紅色的小本本我樣子還是有點歷史的,現在皮面的東西都是很貼合,但是這東西有點鬆垮,拿在手上一搓就移位了,根本套不住裡面的本子。
蒼海一伸腦袋,頓時被上面的名頭給“嚇‘住了,中華人民共和國駐聯合國武裝秘密警察部隊,發證日期是二零零九年八月一日。
瞅着胡師傑翻開了證,裡面有王處長的證件照,一身’軍裝‘的那種,原本這傢伙長的就不是太像好人,現在穿個也不知道屬於哪個國家的軍裝,搞的跟個土匪似的。
最關健的是什麼,證件上寫着他是大校,但是照片上掛的卻是將軍的軍街,全身那勳w章掛的,不光是多而且個頭大,跟蒼海看老照片中的溥儀似的。
“***?”
噗嗤!
蒼海差點一口水把自己給嗆死,這名字取的一聽就像是兩面派,牆頭草。
“***大校!”
蒼海現在也不知道該稱這位是李大校呢,還是王處長,反正現在蒼海的腦子有點懵。不知道這位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你也別李大校王處長的了,等一下警察就過來了,到時候把你往警察那邊一交,完事!”胡師傑說道。
李大校一聽,板正的面孔中有了一絲笑容:“也好,也好,省的跟你們扯了,還是官場中的人好說啊,你們這些普通的農民啊,就是眼力淺,天大的機會放到自己的面前都不知道珍惜”。
蒼海覺得閒着也是閒着,於是湊趣的問道:“什麼機會?”
“什麼機會?”
李大校看了蒼海一眼,擺出一副很不屑的面孔:“發達的機會,端上公家鐵飯碗的機會!什麼機會,難不成是掏大糞的機會啊!”
李大校的話很不客氣,顯得特別有底氣似的。
魏文奎問道:“什麼鐵飯碗?”
中國的農民天生對當官這種事情充滿了渴望。
李大校說道:“我要是說能幫你們的孩子運作上軍校,讀上四五年出來之後分到部隊就是個軍官,你們覺得怎麼樣?”
“進部隊當軍官?”胡師傑直接愣住了,望着面帶得色的李大校問了一句。
李大校點了點頭:“是的,運作是沒有問題的,其實你知道李乾龍沒有?”
“管兵的副主席?”胡師傑帶着一點懷疑問道。
李大校的臉上居然涌起了一絲絲不好意思的表情:“他是我的本家伯父,我的父親是他的親弟弟,要不然我這個年紀能混上大校?”
蒼海實在是有點聽不下去了,因爲這人腦子有了問題,現在他不是裝騙子,而是在他的心中就已經認爲他自己是他扮演的角色了,哪怕是說話,動作都把一個成功的官二代,以他自己想像中的形像展示了出來。
這傢伙要是混到了明星的隊伍中絕對屬於戲骨一類的人物,演的太投入了,投入到了自己真正的陷進這個人物了。
用一句通俗的話說就是這貨連自己都給騙了!
“怎麼運作?”胡師傑問道。
李大校嗯嗯了兩聲,雖然是手被捆着,但是還儘量的擺出了自己的架子:“咱們中國的人磨不開人脈兩個字,當然了人脈也不能亂用,也不能瞎用,親兄弟還明算帳呢,你請人家幫忙,怎麼說都得給一筆費用吧,就算是公關費,這也說的過去啊,皇帝還不差餓兵呢,更何況是現在,大家都向前看了”。
見這位設的頭頭似道的,胡師傑也就配合的點了點頭。
這位李大校見胡師傑點頭,然後便說道:“我也不和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了,如果你家有孩子,二十歲左右的都可以運作,如果是隻想找個軍校,分個小部隊的什麼的,四十萬就可以了,如果想上重點軍校,畢業之後分到王牌部隊,或者是準王牌部隊,那最少七十萬!”
“這麼貴?”胡師傑吃了一驚。
這可不是胡師傑裝,而是他真的沒有想到這位一張口就是大幾十萬。
李大校一聽,很不屑的對着胡師傑說道:“老胡,你們村也是挺富裕的,這幾十萬的小錢看在眼裡?那你的眼皮子也太淺了,現在這個社會有錢有用,但是有錢也沒用,再有錢都比不上一個官字重要,你沒有見很多廣省的富豪把兒子送進體制悅公務員麼……”。
如果蒼海不是認爲了這位是騙子,並且智商再差一點的話,指不定就被這傢伙給忽悠了,瞧不忽悠的能力都快能和本山大叔一起去春晚賣柺了。你瞧瞧這位還真敢說,七十萬安排進王牌部隊,好傢伙這口氣跟部隊就是他家開的似的。
“幾十萬!”
胡師傑笑着搖了搖頭。
李大校很不爽,張口又和胡師傑算了起來:“你不能看你現在掏了幾十萬,你得想想你以後能賺多少個幾十萬,現在軍官的工資我就不說了,七十萬最多三四年光憑着工資就回來了,另外等着服役的年限到了,國家給一筆轉業費那又是幾十萬,還有,服役期間衣服不用買,吃飯不要錢,你怎麼就不算算這些呢?”
蒼海搭了一句:“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啊!”
“對嘛!”
李大校如果不是被捆着,怕是要鼓掌起來。
啪!啪!
蒼海上去就是兩腳,直接把這貨給踹坐到了地上。
“你……你!你敢毆打國家幹部!”李大校已經怒了,瞪着蒼海如同一隻發怒的獅子。
“不服氣啊,不服氣的話我再踹你信不信?”蒼海說着擡起了腳。
這人到底還是害怕了,縮了一下脖子,不過很快又梗了起來,一副我是有身份的人。
蒼海仨人已經沒有興趣和他扯了,直接讓他坐在餐廳的地上,仨人一邊聊一邊等着警察過來。
這時魯言智那邊已經收到了這裡的情況,槍是假的人也是騙子,讓魯言智長出了一口氣。
既然所有的危險都解除了,於是魯言智就不過來了,而且市局也沒有出動,直接讓縣局派人過來拎人就行了。
警察來的還挺快的,電話打出去四十分鐘,縣局的車子就來到了村裡。
當兩個警察走進了餐廳的時候,坐在地上的李大校突然間站了起來。
“你好,我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這是我的證件,作爲一名十幾年一直爲聯合國戰鬥過的老兵,我可以很負責的說,這些人已經觸犯了侮辱聯合國軍官罪!我請求中國的警察同事們……”。
我了個去!
這下子不光是蒼海仨個愣住了,連進來的兩個警察都愣住了。
一個年青一點的甚至是掏了一下耳朵。以爲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
“我說我是中國駐聯合國秘密警察部隊總指揮官***大校,這幾人對我進行了非法的拘禁,並且侮辱聯合國,我強烈要求……”李大校說道。
“停,停!”
一個警察說道。
見這個方式不行,李大校又說道:“那我能不能給我的伯父打個電話,對他們來和你們解釋這個事情,你們的職位太低了,根本不可能瞭解其中的情況!”
警察哪有空和他胡扯啊,直接把人給拎到了辦公室審了起來,這一審還真不得了,原來同行的這些所謂在民兵都是被他騙來的,所有人都相信這位真是一個能力超羣的領導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