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玲玲給蒼海洗了一些水果,擺到了茶几上之後坐下來問蒼海這一年來的生活,蒼海一一作答。
“師妹今年夏天的時候沒有回來?”蒼海問道。
秦玲玲回答:“也不知道這丫頭在那邊瘋什麼,夏天原本說是回來的,後來打電話說是準備和朋友們一起去旅行,等着明年就畢業了,回國後還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讓老師安排一下,在大學裡當個老師不是挺好的麼,反正師妹的學歷也夠,還是名校畢業”蒼海說道。
“這事指望你老師?”秦玲玲笑看着蒼海。
蒼海苦笑着搖了搖頭,他也知道自家老師的性子,一般不會低下頭去求人幫忙,師妹進大學工作這個事情可能會有點波折,隨意找個二三流的大學肯定找的到的,但是想在多好的大學那可能有點麻煩。
“而且你師妹也不一定樂意,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坐不住的一個人”秦玲玲笑道。
蒼海點頭同意師孃的觀點,自家的小師妹性子是比較活潑一些。
喀嚓!
門口傳來了開門聲,蒼海一擡頭髮現老師關啓東回來了,連忙站了起來。
當蒼海站起來的時候,突然發現老師的身後還跟着一個人,這人自己還認識,不是別人正的自己在港市遇到的那位鑑寶專家,也就是屈國爲。
屈國爲這時也看到了蒼海,目光一怔,不由的笑了起來。
“蒼先生,咱們好久不見啊?您還記不記得我?”屈國爲進了門便衝着蒼海調侃着來了一句。
關啓東很吃驚,轉頭看了一眼屈國爲,再看了一下蒼海,衝兩人問道:“你們認識?”
蒼海點了點頭:“認識,我撿的那個寶就是屈先生幫着鑑定的”蒼海說道。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老屈,蒼海是我的學生,沒有想到你們還認識”關啓東笑着說道。
來了客人,秦玲玲起身給客人倒茶,關啓東則是招呼着屈國爲和蒼海坐下來。
一坐下來,屈國爲對關啓東說道:“你這學生可不簡單啊,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懟的我是啞口無言”。
關啓東聽了笑着說道:“你這老傢伙,都那麼大年紀了怎麼還和孩子一般見識”。
這話說出來,屈國爲便知道眼前的蒼海在關啓東的心中很有份量,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赤果果的迴護,什麼都沒有問上來便說自己不該和一個孩子計較。
關啓東這時笑着衝蒼海說道:“蒼海,老屈以前和我是同校的同學,大學的時候我們參加過同一個興趣小組,論起來也算是你的老校友了”。
“您好,屈先生,當時不知道這層關係,言語上多有冒犯”蒼海客套說道。
屈國爲擺了一下手,表示沒關係。
“你那件寶貝準不準備繼續出手?”屈國爲呷了一口茶,擡頭問道。
蒼海搖頭說道:“我暫時還不缺錢,等缺了錢再說”。
關啓東好奇的問道:“什麼東西?”
看到屈國爲臉上的表情,關啓東便有了興趣,因爲屈國爲這老東西在古董圈混了幾十年一般的東西哪能入的了他的眼,現在居然用一副期盼的目光望向蒼海,這讓他覺得很好奇。
“你學生的手中可有一件無價之寶,我生平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的東西。
“哦?”關啓東望了一眼蒼海,目光中透着詢問。
老師這麼問,蒼海便不再藏着了,於是張口說道:“一套南美風格的祭司衣服”。
“一套?不是一件?”屈國爲聽了失聲叫道。
蒼海道:“一套!”
“有照片麼?”關啓東看了一眼屈國爲,又問了一句。
蒼海點了點頭,把手機拿了出來,然後把圖片調了出來,放到老師的面前。
關啓東拿起了蒼海的手機,屈國爲同時便把腦袋給湊了過來,翻了幾張之後,別說是屈國爲了,關啓東都有點不淡定了。
“這就是你上次說獲得了寶貝?”
蒼海點了點頭:“嗯,只不過上次我怕太駭人,所以便沒有拿出來,現在既然老師問了,我也就不再藏着了掖着了”。
關啓東想了一下,抓起了手機把蒼海手機上的圖片一一刪去:“這事情以後不要對人說起!”
“老關,幹什麼刪掉了,我還沒有看仔細呢”屈國爲伸手想搶手機,不過被關啓東給擋住了。
“財不外露你不懂麼?”關啓東望着蒼海板着臉說道。
蒼海點頭回道:“我懂,老師你看了沒什麼,其它人我可沒多說一個字,我也知道這東西是國寶級的,一出現可能吸引無數的目光,引來很多人的覬覦”。
“你知道就好”關啓東把手機還給了蒼海。
屈國爲說道:“我覺得你們想法有問題,這東西既然有了,那藏着更危險,你以爲拍行裡面就一根針插不進去?現在估計有不少的幕事藏家都等着你出手了,我的建議是直接拿出來,你可以隱掉你的名字,但是你得讓大家都知道,這個東西是有主的,而且放在國內你怕什麼?這可不是中國文物,並不受文物法的限制。說實話很多人覺得寶貝藏起來才保險,但是事實上這東西拿出來擺到大衆的面前,大家都知道這東西有主了纔是最保險的……”。
關啓東望了一眼屈國爲,再看了看蒼海。
蒼海明白老師的意思,於是說道:“我再考慮考慮”。
“你放東西的地方再安全,也安全不過銀行的保險庫,更安全不過博物館的展品室”屈國爲很有信心的說道。
聽到屈國爲這麼自信,蒼海不由有點兒想笑,這套祭甲完全就在空間裡,這個世界除了蒼海之處,怕再也沒有人能夠把它從空間裡取出來。
屈國爲這邊大談特談了差不多十分鐘,談的是拿出來的好處,不過蒼海這邊自有決斷就算是要拿出來,也沒有興趣這麼快拿出來。原因很簡單,現在的蒼海可不缺錢。
“行了,老屈你也別勸了,讓孩子回去自己好好的想一想,拿出來還是繼續藏着都聽是孩子自己拿主意”關啓東打斷了屈國爲的話。
說完,關啓東又道:”咱們接下來不談這個了,談點兒別的”。
談別的蒼海就插不上什麼話了,只得端着杯子在旁邊聽,聽了一會兒覺得無趣便告了個罪進了廚房幫師孃做飯。
晚上的一桌子菜,葷的都是蒼海帶來了,而且蒼海也露了一手,做了一道白斬雞,從做到擺盤都是由蒼海完成的。
“開飯了”徐玲玲衝着客廳裡喊了一句。
關啓東和屈國爲聽了站了起來,開始收拾一下餐桌,說是收拾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桌子上乾乾淨淨的不過是拿個筷子,擺個碗什麼的。
今天晚上六個菜,兩素四葷,素的是清炒西蘭花和高湯娃娃菜,葷的是紅燜羊肉和蒼海做的白斬雞,外加一盤子幹切的黃牛肉,還有一盤子韭菜雞雜。除了這些還有一份平橋豆腐羹。
“大家嚐嚐蒼海的手藝,這白斬雞可是他做的,我都沒有幫的上忙”秦玲玲拿起了筷子,笑着示意大家。
關啓東聽了笑道:“原本蒼海做這個就挺拿手的,老屈你試試”。
屈國爲聽了拿起了筷子:“那我嚐嚐!”
說完夾了一筷子白斬雞放到了嘴裡。
像屈國爲這種人滿世界的跑,什麼美食沒有吃過,可以說是嚐遍了大江南北,吃遍了大半個地球的國家,對於美食已經有了很高的鑑賞力,原本也就是湊趣這麼一下子,誰知道這雞肉進了嘴裡,頓時就有一股子清香充盈起了整個味蕾。
“嗯,這手藝絕了!”屈國爲的眼睛一亮,又夾了一筷子放到了嘴裡慢慢的品了起來。
吃完了之後,看着蒼海說道:“你小子憑這手藝這輩子就不愁吃喝了”。
關啓東和秦玲玲的味覺可沒有屈國爲這麼強,他們只是吃出了今天的之斬雞似乎比以前的更加好吃一些。
“今天這味不錯!”關啓東點頭說道。
蒼海自然知道不錯,燙雞的水可是加了空間水的,而且這雞肉也是蒼海從小用兌了空間水的水喂大的,比一般的雞肉更加的細嫩,炒並不能展現出它的味道來,只有做白斬雞,才能把這雞肉的味道百分百的還原出來。
“這雞是我養的,根本就沒有喂飼料,也沒有喂抗生素什麼的,明年多養一些多往您這裡送幾次”蒼海看到長師很喜歡,於是說道。
關啓東卻是擺了一下手:“不過是口吃食罷了,你這邊往這兒送開車得二十來個小時,算上從家裡出來怕還得要更多的時間,有這份心就好了,以後還是少送”。
“這是西北的牛肉,而且還是那種小黃牛的肉,完全草養,最多不過一年的半大小公牛”屈國爲夾了一筷子牛肉僅吃了一口便報了出處。
蒼海聽了不由豎起了大拇指:“屈先生,高人啊!”
“這有什麼高的,吃的多了你也能品的出來,這小牛肉質好,但是產肉量並不大,養起來又費時費事,以前差點被淘汰掉,不過後來國家重新保護了起來,就算是這樣怕是養的人也不多吧?”屈國爲問道。
蒼海點了點頭:“嗯,這東西養起來費勁,並且別的地方也不好養,換了別的地方這種牛特別容易生病,也只有山溝溝裡適合”。
“是的“屈國爲說道:“牛離了一方水土也就變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