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殺人前的序幕

站到屍體頭的位置,俯身抓住死者的肩膀準備給他翻個身子,讓他面朝下躺着,這樣矮個子黑人看到屍體的時候只能看大他的背部,和身子下面的一灘血液,這樣卻看不到死者的那可憎的傷口。此時我額頭青筋暴起,兩隻胳膊顫顫巍巍的,用足了力氣才把這具屍體反轉過來,中途我還將這個害人的外衣反過來穿,這樣避免蹭上血液。原來屍體並非剛剛一死去就會變的僵硬,此時看着反過來的屍體,摸着的身體上的皮膚,不僅有溫度而且還有彈性,和我現在的差不多。我聽說人死了以後,皮膚就會顯得沒有人色,不過在這一具屍體上是看不出什麼來的,因爲他是黑人,不管死了還是變成屍體,他身上的皮膚就是這個顏色。終於我將屍體翻轉過來,此時已經感覺到氣結,真的太累我,近乎使出了全部的力氣,過程中還放了兩個屁,可見我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把這團肉給翻過來。

他的背部全部都沾着血液和髒東西,我脫下剛剛穿在身上的擦拭了好一頓,雖然沒有擦乾淨,但是他的膚色就是最好的遮掩,再說這裡的光線也幫了大忙,之所這麼仔細,那是因爲我擔心那個矮個子黑人如果看到了背部的那些髒東西,會不會想到什麼,比如屍體是曾經是仰臥着的等等,反正我現在就是要儘可能的避免任何可能導致那個矮個子黑人起疑心的任何細節。因爲這關係到我此後一生的命運,我必須要謹慎再謹慎才行。所以我要注意每一個細節,除非那個矮個子黑人他不來,或者已經離開,只要他出現在這裡,我都必須要將它也變成和地上的這具屍體一個模樣才行。還有走廊比較寬敞,我這麼來回的搗騰屍體倒是有足夠的位置,我又一次的站在廚房的門口,這裡是第一眼能看到屍體的地方,站在這裡能看到死者的兩隻大腳還有兩端腳踝,位置正好能引起來人的注意。同時地上的這一攤子觸目驚心的鮮血希望不要把那個矮個子給嚇跑了,我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處理這些血液。

看着佈置的差不多了,就準備伏擊,可是這時又看到了地上的那一快從死者身上割下來的肉,這可怎麼處理纔好呢?那的衣服褲子要麼被我用來包裹鞋子,要麼就是剛剛又來擦拭他後背的那些血跡,現在早就全是血液,被我扔到了地下室裡面。可是地上的那一團肉太明顯了,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所以我現在必須要把它藏起來。看來看去也沒有什麼東西可用情急之下我只得脫掉自己的外套,俯身用衣服包着那團肉從地上的血泊中撿起來,然後暫時讓我放到了一個角落裡面。這東西我還是打算和那個黑人放在一起,中國古代不是有太監嗎?聽是每個太監離宮的時候,都會隨身帶着一個布包,那布包裡面裝着的就是已經風乾的,他們身體上的那一部分。這樣子在他們下葬的時候就能和屍體一起埋葬,這也算是個全屍了,所以我

還是有些慈悲心腸的,打算把這個黑人被我割掉的這一部分和他的屍體一起放在一起,這也算是給他一個全屍了。

暫時處理完之後,我從櫥櫃裡面找出了我記憶中的那一把鐵錘,可是用手提了提,發現重量似乎並沒有我記憶中的那麼多,好像輕了不少。我記憶中這把鐵錘至少有二十斤重,可是現在拎在手裡頂多有個五斤重就不不錯了。而且木頭把已經有些腐朽的看着像是要斷掉似的,至於金屬部分那更是鏽跡斑斑,說不定再過幾年,這塊鐵疙瘩就要被鏽蝕的變成了蜂窩煤了。雖說只有五斤來重,可是如果從背後偷襲的話,應該夠了,只要能在的額頭上來一次重擊,應該就不成問題了。我握着手裡的錘頭,在空蕩的房間裡面揮舞了幾下,感覺還挺順手,只是有點輕,恐怕一擊致命有點困難,但是打暈他應該可以。

那個矮個子黑人還沒有回來,但是時間應該差不多了,這至少過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了,相比那個黑人應該回來了。這時雖然我知道自己接下來將可能要做什麼事情,但是心裡一點緊張都沒有,反而隱隱的好似有些興奮和期待。好像接下來我要做的不是殺人,而是在玩一個遊戲似的,只要等到那個黑人出現,我就贏得了勝利,然後我可以得到獎勵,此時我好像就是這樣想的,我的心裡只是想着殺死他,我就可以高枕無憂。我在等待,等待着他的到來,我幾次走到屋子最外側的窗戶,從那裡往外看正好可以看到從我家裡走過來的那一條街道,雖說看不到我的家,不過如果黑人還會回到這裡的話,我一定會最先從這裡面看到。

可是久久的,那個黑人就是不出現,一個人到別人家裡去偷竊,應該不會去這麼長時間吧。這一條街此時安靜的連一條狗叫的聲音都沒有,更是連個人影也看不到。今天並非週末,現在也不是孩子放學的時間,在這個時間這裡的人們都上班,所以很少會有看到人,這中環境也正好給了那些入室的君子提供了很好的作案時間。

我越發的焦躁,我是擔心這個傢伙會不會直接拿着東西跑了。他要是跑了我上哪裡去找他,而且他很快的就會發現他的同伴不見了,這必然要聯繫到我的身上。看着手腕上的表,一秒一秒的過去,我則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在屋子裡面走來走去的,這時忽然聽到有車駛過的聲音,我窗戶的縫隙看出去竟然是一輛巡邏的警車。頓時我竟然感到了害怕,趕緊躲起來,其實我不躲起來警車裡面的警察也看不到我,可是我還是躲起來,而且竟然屏住了呼吸。這還真是做賊心虛呀!

警車額自顧自的駛離,我又開始緊張,這一次是擔心那個黑人會被巡邏的警察給撞見,這樣的話我剛纔做的那些事情可就全部白費了。心裡忐忑着,眼睛緊張的看向那條街道,警察過後,街道之上又是空蕩蕩的

。就這樣等了半晌,終於在街道的拐角處發現了一個人的身影,正向這邊跑來,儘管周圍沒有人,但是他還是有些鬼祟,我一看就認出這個人正是那個矮個子的黑人,我心裡狂喜,終於來了,終於開始了一股子熱流直衝腦門,整個人立刻就興奮起來,雖然如此,可是我的行爲還是很小心。

我站到在就已經想好的位置上,用耳朵聽着周圍的一舉一動。此時我的耳朵突然之間靈敏了許多,周圍的一絲聲響我都能聽得見。不一會便是腳步聲,腳步聲由遠及近,快速的走在臺階上,然後停頓了一會,我都想到他在私下觀望,然後那山破舊的門吱呀的被打開,接着便是他走進來。這一切都在我的耳朵的監控之下,現在這種感覺很奇怪,我明明是隻能聽到他的腳步聲,可是我卻能僅憑着腳步聲和周圍細碎的聲音就能在腦海中拼出一副立體的畫面來。好像是我正在親眼看着正在發生的一切似的,而不是耳朵在聽。

門被關上,沒有腳步聲,也沒有說話聲,我知道那個矮個子黑人正在從門縫向外看,看看有沒有什麼人跟蹤或者是發現了他的行蹤。只是片刻就想起了聲音。

“託尼!託尼!”一個男子的聲音在叫和託尼,原來高個子的男人叫做託尼。

“嗨,老兄說話,這樣的行爲很幼稚,哈哈,不是吧,你……”那個的話語戛然而止,我想他應該是看到了地上的那一灘駭人的血液。

“託尼!”這一聲很大,我知道他不僅看到了地上的鮮血,還看到了地面上的那一雙腳。果然在看到地上的那一雙腳的同時,他就認爲那個人就是託尼,他的夥伴。

幾乎就在我的大腦在根據所收集到的聲音拼湊畫面的時候,矮個子黑人已經如果我所想的衝過來了。

“託尼,你怎麼!”果然還是如果所料,他看到爬在地上的赤裸的同伴的屍體的時候,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住了!

我正準備舉起手裡的錘頭的時候,門開了!

我立刻抖擻精神,眼前的畫面全部消失了,剛纔那一幕是我在腦海中進行的一次演練,這是最後一次了,我要確保一會我在下手的時候,不能有半點瑕疵。此時的我心靜如水,靜的我自己都遊戲不可思議,我握了握手裡的錘子,全身貫注的看着地上的那一具屍體,等着那個矮個子黑人的出現,然後我就一錘子下去!

門關上了,然後是一段的寂靜,沒有腳步聲,沒有說話聲,這和我剛纔在腦中的設定完全一致。

“託尼!”連名字都一模一樣!我不自覺的露出了一個詭譎的微笑。

“喂託尼!老兄你在搞什麼呀,哎我回來了,你真想不到,我都拿到了些身麼東西,我想我們可以……”聲音戛然而止,我甚至能想象得到他此時臉上的驚慌的表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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