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
君北寒從來沒見過像她這樣的女子,心裡十分的佩服。
站在令羽牀邊的玄風看了看玉千絕手上那道疤痕,默默的看向了令羽。
他看似是守護少主,其實是守護千絕。
少主昏迷的日子,千絕整個都是暗淡的,令羽看在眼裡痛在心裡,他什麼也不說,但是作爲最瞭解他的人,他什麼都知道。
若這一次少主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千絕一定傷心欲絕,所以他用命守護他們。
犧牲自己,成全他們的天荒地老。
少主,千絕,你們一定要幸福。
玉千絕和司空寂從令羽哪裡回到寢宮,剛把衣服換了,天聖皇后身邊的宮女就來傳話,說皇后娘娘請他們一起用膳。
兩人一聽立馬前往,到的時候菜已經上桌,天聖皇后就坐在坐上等着。
“母后。”
司空寂和玉千絕兩人來到桌前,齊齊的叫了一聲。
天聖皇后笑着說道:“你們來了,快坐下吃吧。”
兩人點點頭,坐了下來。
“千絕,你嚐嚐這個?”
天聖皇后親自給玉千絕夾了一塊糖醋蓮藕。
玉千絕笑笑說道:“原來天聖也有這道菜啊?”
司空寂一聽,最近微微一揚,說道:“若我沒猜錯,這該是母后從鷹眼哪裡得來的食譜,讓御廚照着做的吧?”
天聖皇后笑了笑說道:“母后不是怕千絕嫁過來會想念家鄉味道,所以才讓御廚學的麻,千絕快嚐嚐和西夜的味道一不一樣?”
聽到天聖皇后的話,玉千絕心裡十分感動,夾起糖醋蓮藕咬了一口,吃完後看着天聖皇后說道:“謝謝母后,很好吃。”
無論這蓮藕是不是家鄉味道,但是母后的心意她記住了。
見她說好吃,天聖皇后笑了,說道:“那就好,等過幾日母后爲你們補辦婚禮的時候,就在喜宴上加上西夜菜色和羣臣共享。”
今天這婚禮被攪和了,不算數,她必須要再弄一個更加完美的。
聽到她說要補辦婚禮,玉千絕立馬說道:“母后,婚禮的事情,我想我們還是等寂恢復了再辦吧?”
這只是其一,還有令羽爲了司空寂受了那麼重的傷,若這個時候還辦婚禮,有些太冷酷了。
司空寂一聽,點點頭,說道:“母后,就按照千絕說的辦吧?到時候我們可以把千絕的師父師伯還有師兄弟們都請來,大家一起熱鬧。”
她的心和人都是向着自己的這就夠了,無論她做什麼決定他都會支持的。
天聖皇后一聽,覺得有道理,笑着說道:“好吧,那就聽千絕的,來,吃飯。”
吃完飯,司空寂和玉千絕又去看了看令羽,見他情況沒有惡化,這纔回了寢宮。
第二天一早,他們剛準備去令羽哪裡,有個侍女就來稟報,“啓稟太子,太子妃娘娘,玄風大人讓奴婢來稟報,說令羽大人已經吃下了國師煉製的丹藥。”
玉千絕一聽,立馬對司空寂說道:“寂,我們快去看看。”
司空寂知道玉千絕擔憂令羽的情況,於是點點頭,陪她一起去看玄風。
到的時候君北寒正在給令羽號脈,玉千絕趕緊問道:“師兄,怎麼樣了?”
君北寒放開令羽的手說道:“幸虧有你的血和朱雀池的水還有安魂玉一起發揮效用,不然這次他是真的沒救了,傷勢算是控制住了,不會死的。”
聽到令羽不會死,玉千絕懸着的心這才落回肚子裡,只要不死,總有一天她能把他救回來的。
“有勞師兄了!”
司空寂對着君北寒抱了一下拳。
君北寒笑笑,將安魂玉遞給了玉千絕,說道:“弟妹,這玉還給你。”
玉千絕笑笑,接了過來,然後上去去看令羽。
君北寒看着司空寂說道:“師弟,出去陪我喝杯茶吧?”
有些事他必須要跟他說。
聽到他的話,司空寂就知道他別有用意,於是對玉千絕說道:“千絕,我和師兄去喝茶。”
玉千絕一聽,說道:“你們去吧,一會兒我自己回去。”
司空寂笑笑,看向君北寒,說道:“師兄請。”
君北寒點點頭,和他一起離開了令羽的住處,兩人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師兄把我叫出來是有話要說?”
司空寂開門見山的問道。
他們師兄弟之間不需要拐彎抹角的。
見他已經猜到了自己的用意,君北寒臉色變得嚴肅,說道:“師弟我很明白你對千絕的感情,也知道她對你的真心,但是有些事,我還是要告訴你。”
他對玉千絕是絕對認可的,但是她的身世來歷實在太讓人意外,他必須告訴司空寂。
見他突然間變得嚴肅,還提起了玉千絕,司空寂也認真了起來,說道:“師兄請說。”
見他這麼認真,君北寒說道:“你昏迷的時候,我跟她一起進墨玉世界打開寒冰棺,找安魂玉,豈不知寒冰棺里居然有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還把她認錯成了他的愛人,千絕爲了證明他認錯了人,說出了她的來歷,師弟,你要做好準備,我下面說的話,你有可能會接受不了!”
司空寂聽到他的話,笑了,說道:“師兄,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千絕其實是二十一年前西夜的嫡公主風靈月?”
君北寒一聽,驚訝的說道:“你知道啊!”
他本來還擔心他不知道呢。
司空寂自信異常的說道:“自然,千絕她是不會瞞着我任何事情的。”
君北寒見他那自戀的模樣,笑道:“不盡然吧?你上回傷的那般重,若沒有她,只怕你墳頭草都長出一指多高了吧?”
聽到他的話,司空寂心下一緊,立馬問道:“師兄,你什麼意思?”
君北寒說道:“她師父是爲你修復了命脈保你不死,可那之前呢?你傷的那般重,我猜想她給你餵過她的血。”
他也是昨夜爲令羽煉丹的時候纔想通的,她怎麼知道那種症狀她的血一定可以。
司空寂一聽,心微微一揪,說道:“師兄,我先走了,改日再請你喝茶。”
說完也不等君北寒回話,他立馬就走了。
他回到寢宮的時候,玉千絕已經回來了一會兒,正在歸置她的嫁妝首飾。
她太專注,以至於沒有發現司空寂已經到了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