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盼盼很着急,菜已經來了,酒也倒上了,可週方強和羅濤還聊上了,就是沒提自己的事情。最新最快更新
杜盼盼插上了話,“周主任,現在我的事情怎麼樣了,我聽到風聲,說紀委很快會對我進行調查。”
“呵呵,周主任,杜書記現在可是很着急的,要不你先來解答一下她的疑問吧,咱們哥倆的事情,以後再聊,好不好。”羅濤附和着說道。
周方強放下了筷子,嚴肅說道,“杜書記,我不知道你現在知道多少當中的情況,不過我想說的是,問題可能比你想像中的,還要複雜。”
話聲一落,包間裡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羅濤皺了皺眉頭,杜盼盼也是心中一緊,立刻問道,“周主任,方不方便透露一些。”
周方強看了一眼羅濤,“我和羅局有着多年的交情了,我說件事情,相信杜書記一定知道,文化經營部的事情是小事兒,但牽扯出來的,卻是大事兒。”
杜盼盼一下子心神不寧起來,“是什麼事情?”
“這個文化經營部,是怎麼來的,我想杜書記,肯定比我要清楚吧,細的我就不講了,你心裡清楚。”
周方強點了點,並沒說出來,他也有他的原則,這事情是壞事兒,說透了,便沒意思了。
杜盼盼的思緒回到了十年前,那時候鎮上有很多日雜店,不過把文化經營部開辦起來,很難,競爭特別大,爲了壟斷生意,杜盼盼找了一些社會閒雜人士,砸了四家日雜店,最後鎮上也沒有人敢開了,其中一家店的老闆,還被打斷了腿,就這樣,把這家店買了過來,改名叫文化經營部,直到現在。
當時的人維權意識不強,側面打聽到文化經營部的背景,便沒有人再跳出來指責和狀告,杜盼盼說道,“周主任,是那個被打斷腿的人,他現在出來作證了?”
周方強眯了眯眼睛,靠在椅子上說道,“不是被打斷了腿這麼簡單,就在兩天之後,那個人死了。”
死了!
杜盼盼有些不敢相信,之後的事情她確實再沒有聽說過了,“周主任,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那人兩天後死了,和我也有關係?”
“十年前的事情了吧,誰又能證明有沒有關係呢,不過呀,這個人過去收養了一個念大學的學生,這個學生的成績很優異,因爲父母雙亡,所以大學最後兩年的學費,全是這個人出的,這個學生呀,十分記念這份情,轉眼已經參加工作八年,現在他,找上門來了,向你來討這個說法。”
周方強講了一個簡短的故事,一切的事情,從張水生牽出,但卻引來了那個大學生的注意。
“那個大學生是誰?”
“易北市監察局副局長乾笑言。”
周方強現在已經全盤托出來,事情已經不是縣紀委可以控制的,出來一個強勢而又有仇怨的人物,已經操出了掌控。
杜盼盼有種快要暈過去的感覺,怎麼會是這樣。
別欺少年窮……別欺少年窮……
羅濤心裡這麼念着,此刻也無能爲力了,不過有些好奇,他問道,“這個乾笑言什麼來頭呀,不過是參加工作八年,爬得這麼快。”
八年時間,從普通的公務人員成爲副處級,雖然這不是快得離譜,但也不是普通官員可以相比的。
周方強說道,“娶了個好老婆唄,乾笑言的岳父你知道是誰嗎?圖伯安。”
杜盼盼的所有希望現在全部落空了,怪不得過去整件事情隱得很深,打聽了很久也沒能問出來,原本背後是有人在操控的。
而操控的人,杜盼盼是可以用金錢或是人脈去疏通的,現在一聽,圖市長的女婿誰還有這麼能力去疏通!
杜盼盼的情緒十分失落,一下子像是老了很多,她沒有任何的心情繼續待下去了,她需要安靜,需要想一想她被調查之後,最嚴重會被判幾年。
“周主任,羅局,我先走一步,你們聊,飯錢一會兒我出去結了。”
杜盼盼得馬上回鳳池縣去,找她檢察院的朋友,法院的朋友,律師朋友,事情已經鐵板釘釘了,她得想得更遠。
杜盼盼走後,羅濤也在回憶這件事,當時他也是有所耳聞的,而且,他還知道,動手的人,是蔡慶文!
羅濤說道,“周主任,我能問問嗎,事情最後會演變成什麼樣,當時杜盼盼請來動手的人,會不會同樣會遭到報復。”
“這我就真不知道了,但要是能查到人,我看乾笑言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周方強告訴羅濤,乾笑言應該是一直都在查十年前的事情,不過也許是因爲時機不太成熟,所以一直沒有動手。
最近乾笑言到鳳池縣檢查工作,便聽到張水生案的一些彙報,當中便涉及到了文化經營部,於是他詳細一問,這可好,事情越變越複雜了。
沒有人知道,乾笑言其實在一年前已經把事情查得清清楚楚了,但是要動手之前,他得找一個機會,因爲他差的,是一些人證,十年前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呀,詳細瞭解內幕的人,更是不知道上哪兒去找。
現在好了,乾笑言找到了兩個人,一個是張水生,另一個,便是杜盼盼的弟弟。
只要這兩人作證,便可以把杜盼盼給繩之於法,還有親手打斷乾爹腿的人,也將知道他的身份。
羅濤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他必須得讓蔡慶文知道,杜盼盼要是進去了,肯定是會招認的,牽扯出來的人,會越來越多。
而且,可能會涉及到他自己身上,因爲被打斷腿那人,當時是報了警的,是自己把事情給強壓下來。
“周主任,找地方再坐坐?”
“不了不了,市區這麼遠,還得回鳳池縣呢。”
“那行,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開了車,我看也差不多了,要不咱們今天就這樣吧。”
一小時候,鳳池縣的一間茶坊裡,林肅到了,蔡慶文到了,最後一個是羅濤,一副着急忙忙的樣子。
蔡慶文一見面便罵道,“什麼玩意兒,你約我們出來,你居然最後一個到,你這領導架子可不小呀。”
“不可玩笑,說正事兒,慶文,我們兩人,這次可能遇上麻煩了。”
羅濤把杜盼盼的事情講了出來,表情有些恐慌,這麼多年他見過的風浪也夠多的,不過有些事情放在他自己身上,感覺是真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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