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又遇野蠻執法

又遇野蠻執法

包越麟到燕京已經兩天了,在這兩天裡面包越麟始終沒有見到自己的兒子。其實,包越麟一到燕京就直奔當初給通知自己的那個派出所,結果被告知自己兒子包起帆已經別燕京公安局西城分局以涉嫌故意傷害罪被刑事拘留了。在案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是不會見面的。

故意傷害罪這可是重罪啊,按照我國刑法規定,犯了故意傷害罪起碼要判有期徒刑十年以上。包越麟就這麼一個兒子,從小乖巧聽話,學習成績特別優秀,當初高考的時候,就是以明山區第一名,臨州市第六名的優異成績考取了華夏的第一高等學府燕京大學。一夜之間兒子從自己的驕傲就要變成一個即將在鐵窗內渡過漫長歲月的囚徒,這怎麼能讓包越麟接受得了呢。

經過多方打聽,包越麟終於找到了自己兒子的那個女朋友,也動兒子女朋友的口中瞭解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自己兒子的這個女朋友也算是包起帆所在那個系的系花,追求的人很多,包起帆也是其中之一。最終,包起帆以其俊朗的外表和優異的成績獲得了這位系花的芳心,得以獨佔花魁。

今年的正月初五,公曆二月十四日也是西方的情人節。爲了兩人能第一次共渡這個情人節,春節兩人都沒有回家。二月十四日的晚上,兩人來到了學校附近的一間酒吧感受節日的氣氛時,碰到了這位系花以前的一個追求者。這個追求者也是燕京大學的學生,比他們都高一級,京城高幹家庭出身。這個追求者以前依仗着家中的勢力在學校裡泡妞是無往不利的,但是這次卻敗給了一個來自江南一個小官僚的兒子,當然是非常不服氣的。如今在酒吧裡碰上了,再加上喝了點酒,就上前去調戲那名系花。而包起帆作爲系花的男朋友,當然要承擔起護花使者這個任務。大家都是年輕人,火氣不免旺了一點,在爭吵中,兩人起了衝突打了起來。但是追求者那邊人多勢衆,而包起帆只有一個人,在打鬥中包起帆當然是非常吃虧,很快就被打倒在地,面對從四面八方來到拳打腳踢,慌亂中,包起帆拿起一個打碎的啤酒瓶,不斷舞動着,想逼退那些人,結果啤酒瓶無意中扎進了那名追求者的肚子,那名追求者頓時倒在了血泊中,而包起帆此時也被嚇傻了,呆呆的站在那裡不動。

由於打鬥開始的時候,酒吧的服務員就已經報警了,很快警察便來到了現場,把那名追求者送進醫院的同時,也把包起帆抓了起來。

雖然那名追求者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還是摘除了一個脾臟。由於這起案件的傷者是國家經貿部的副部長,西城分局對這起案子非常的重視,局領導更是親自出馬。國家經貿部的副部長也是隻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由於副部長工作繁忙,兒子在其母親的溺愛下,是有些無法五天。當副部長看到臉色蒼白還處於昏迷狀態的兒子時,也是老淚縱橫,當即給西城分局的領導下達了一定要嚴肅處理行兇者的指示。

就這樣,很快包起帆就別以故意傷害罪被刑事拘留了。雖然包越麟在明山區是位衆人矚目的副區長,但是來到燕京後,即使是一個公安局的小警察也對他大呼小叫。在大多數燕京人的眼裡,地方來的幹部,他們都是以居高臨下的目光看待的,何況包越麟不過是個小小的處級幹部。

包越麟到處求爺爺告奶奶,找到了燕京大學的保衛部門,但是目前學校正在放假,一個值班的保衛幹部明確的向包越麟表示,既然警方已經介入了,那學校保衛部門也是無能爲力,並且還告訴包越麟按照學校的規定,包起帆同學即使能從公安局裡釋放,但對於聚衆鬥毆,學校也要把他開除學籍。

包越麟夫婦提着大包小盒到醫院去看望那名傷者,希望能得到傷者家屬的諒解,結果直接被那位副部長的夫人從病房裡趕了出來,並且把他們帶去的禮物也扔了出來,還揚言他們的兒子把她的兒子傷成這樣,即使不槍斃,也要讓他坐十年八年的牢。

萬般無奈下,包越麟又找到了之江駐京辦事處,希望能夠通過組織出面救救自己的兒子。駐京辦事處本來就是爲了本省的利益在燕京跑部錢進的,平時看到部裡的領導就象是兒子看到親爹一樣。聽說,包越麟的兒子居然刺傷了國家經貿部一個副部長的兒子,均表示無能爲力。

幾天的奔波下來,沒有一點進展和希望,包越麟的老婆每天都在賓館裡抹淚。由於包越麟平時爲官還是比較清廉的,訓人不留情面,所以包越麟得罪的人挺多的,朋友也沒有多少。老婆一邊在擔憂兒子的命運,一邊在埋怨包越麟平時不會做人,到了關鍵時刻,連個幫助的人都沒有,還讓包越麟去求求在臨州的領導,希望他們能幫幫自己。

包越麟也是一臉的無奈,他明山區當了將近十年的副職,從副區長到如今排名最後的副書記,如果上面有後臺的話,他還會是個排名最後的副書記嗎。而且這次自己的兒子刺傷的不是別人,而是一個副部長的兒子,人家又不肯善罷甘休,除非是省裡的主要領導出面,否則,很難救出自己的兒子了。

正當包越麟走投無路,不斷的在賓館的房間裡走來走去,面對自己老婆的哭泣和指責,包越麟一陣的心煩意躁,狠狠的踢翻了沙發前的茶几,大聲叫道:“別再嚎喪了,你安靜一下行不行。”

包越麟的老婆擡頭驚詫的看着包越麟,但看到包越麟一臉山窮水盡的怒容,便知道已經無法在救出兒子了,真正的悲哀從心底裡泛出,一下子撲到了牀上,隨之而來的是更爲悲慘的慟哭聲。

看着老婆如此的悲傷,包越麟長嘆一口氣,無力的坐到了沙發上,雙手抱着頭,深深的低下了頭。

“叮咚,叮咚。”就在此時,房間的門鈴按響了。包越麟無力的起身,打開了房間門,只見門外站着一個三十多歲一副幹部模樣的人,當他看到眼前這個頭髮亂哄哄,眼睛中佈滿血絲的憔悴男人開門,頓時感覺一愣,但馬上又微笑着問道:“請問你是明山來的包越麟同志嗎?”

包越麟也是一愣,雖然包越麟現在是徹底的心灰意懶了,但是長期的宦海生涯,他的腦子還是很清醒的,眼前這個人看上去似乎來頭不小,連忙說道:“我就是包越麟,請問你是?”

那名幹部模樣的人確定了包越麟的身份後,依舊一臉微笑的說道:“包越麟同志,你好,我是燕京大學副校長吳正明教授的秘書,我叫劉青。吳校長已經知道了包起帆同學的事情,對包起帆同學很關心,讓我特地來看望你們,瞭解一些情況。”

包越麟一聽,就象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眼睛頓時一亮,連忙說道:“劉秘書,您請進,請進。”

燕大副校長吳正明可是國內非常著名的經濟學家,而且燕大副校長的級別也是副部級,如果吳正明能幫忙的話,或許自己的兒子就有救了。

包越麟拉着劉青讓進了房間,當看到房間中央倒在地上的茶几,包越麟十分不好意思的上前把茶几扶正,並且招呼劉青坐下。然後走進臥室讓老婆出來泡茶,包越麟的老婆聽到是學校來人了,也是一陣的驚喜,也顧不得傷心了,連忙出來張羅着招待劉青。

“包越麟同志,別太客氣了,吳校長讓我來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劉青看到包越麟夫婦一陣的忙活,微笑着說道。

“謝謝吳校長的關心,我兒子包起帆這次闖了大禍,但是當時他也是被逼無奈,那麼多人打他一個,也是出於正當防衛,但是目前警方卻以涉嫌故意傷害罪把他刑拘了,我們到現在也沒有見到人。”說起兒子,包越麟是一臉的苦澀。

“涉嫌故意傷害罪?”劉青的眉頭也是皺了皺,緊接着問道:“包越麟同志,你的這些情況是怎麼知道的?”

“是我兒子在學校裡的一個女同學告訴我們的,當時她就是跟我的兒子在一起,對方要調戲她,結果我兒子爲了保護她和那幫人打了起來,最後造成了這樣一個後果,這位女同學見證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接下來,包越麟細細的把那名系花告訴他的事情經過,向劉青細細的講述了一遍。劉青聽得很用心,不時的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記下一些重點。最後還向包越麟要了那名目睹事情全部經過的系花的姓名和聯繫方式。

“包越麟同志,這兩天,你們就好好休息吧。我們吳校長非常關心這件事情。放心吧,事情一定會查清楚的。如果包起帆同學確實是無辜的,屬於正當防衛的話,相信警方也會做出公正的裁決的。”臨走時,劉青握着包越麟的手,說道。

包越麟夫婦萬分感謝的送走了劉青之後,感到有種柳暗花明的感覺,有了吳正明的介入,包越麟感到兒子可能有希望了。興奮過後,包越麟的心裡又有萬千的疑問,自己在燕京認識的人並不多,該找的關係,這幾天也都找過,但是大家都表示無能爲力,吳正明爲什麼要幫助自己呢,即使是學校保衛部彙報上去,一個副部級的大學副校長也不可能會爲了一個普通的學生,這麼勞師動衆,況且受害的一方還是國家經貿部副部長的兒子。

包越麟的兒子包起帆找的那個系花女朋友還是不錯的,那個女孩子也非常關心包起帆的情況,平時有空還會來陪陪包越麟的老婆。第二天傍晚,系花來到包越麟夫婦入住的酒店時,就一臉興奮地給包越麟夫婦帶來了一個巨大的好消息。據系花描述,燕京市公安局刑偵總隊已經正式介入了包起帆故意傷害案的調查,今天特地來找她做了非常詳盡的調查。她還聽那些辦案民警說,這個案子是燕京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親自給他們刑偵總隊下的命令,要求一定要客觀公正,這樣的話,包起帆很可能故意傷害罪不成立。

系花的這番話,更加增添了包越麟的信心。已經把系花當作自己兒媳婦看待的包越麟的老婆也高興的說起昨天燕大副校長吳正明的秘書來過的消息。結果那名系花聽到以後,高興的蹦了起來,連呼包起帆這次有救了。搞的包越麟夫婦也是一陣的詫異,難道吳正明出手,就能百分之一百保證自己的兒子沒事嗎?

在包越麟的追問下,系花興奮的解釋道:“包叔叔,阿姨,你們可能不知道吧,我們吳校長不但是國內最著名的經濟學家,而且聽說還跟我們國家黨和政府領導人的關係也非常好,國務院的領導經常就經濟方面經常請教我們吳校長。去年我們燕大百年校慶的時候,總書記和總理都來我們燕大出席了百年校慶的儀式,據說都是我們吳校長請來的。”雖然系花的這席話,都是她自己聽來的八卦消息,不免有誇張的成分,但是吳正明和黨和國家領導人關係不錯這應該是真的,畢竟吳正明是目前國內最著名的經濟學家,黨和國家領導人向吳正明討教經濟方面的問題也是很有可能的。

在包越麟夫婦日思夜盼的三天後,包越麟突然接到西城分局打來的電話,他的兒子包起帆在這次案件中,屬於正當防衛,涉嫌故意傷害罪不成立,已經解除了刑拘,正式釋放。

當包越麟夫婦在燕京看守所門口也接到自己的兒子時,兒子除了臉上還殘留着當初在鬥毆時,留下的一些淤青還沒有完全消除外,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礙,一家三口忍不住在看守所門口抱頭痛哭。

兒子得救了,包越麟當然不會忘記救兒子的吳正明,當天下午,包越麟便按照劉青上次來的時候留下名片的地址找到了吳正明在燕大的辦公室。但是可惜的是包越麟並沒有見到吳正明。倒是劉青十分熱情的接待了他。

包越麟當然是非常感謝吳正明和劉青,兩人在交談中,劉青也聊起了在處理這起案子時的一些細節,讓包越麟聽了臉上不住的變色,深深的慶幸這次幸虧是吳正明出手幫忙,不然的話,即使是自己省裡的主要領導出面也不行。

原來,吳正明在聽了劉青的彙報後,馬上聯繫了燕京市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要求對這起案件重新進行調查。原先西城公安分局的調查結論,受害方是一個副部長的兒子,而且那位副部長還親自要求要嚴懲兇手,而另一方則是江南一個小官僚的兒子,其中的差距讓西城分局很難做出客觀、公正的調查結論。

好在燕京是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是吳正明岳父的老部下,也不管受害方是什麼人,立即命令刑偵總隊對這起案件進行了重新調查。調查的結果是包起帆同學屬於正當防衛,但是也有防衛過度的嫌疑,如果對方還是抓住不放的話,包起帆同學還是要負一定的刑事責任的。最後還是吳正明親自給那位受害者的父親,國家經貿部的副部長打了電話,意思是雙方都是燕大的學生,如果事情鬧大了也影響燕大的聲譽,希望對方能放放手,讓學校內部處理。

那位副部長當然是知道吳正明的能量的,雖然心裡非常不舒服,但是礙於吳正明親自向自己打招呼,也就只得罷手了。

最後,劉青還告訴包越麟,雖然包起帆同學現在不用負什麼刑事責任了,但是學校還是要處理的,當然也不至於開除學籍,但是記過處分是肯定的,還要賠償受傷的那位同學的醫藥費。

能從局子裡把兒子救出來,包越麟已經是非常的滿足了,想不到兒子還能保留學籍,至於賠點錢,只要兒子沒事,就是賠再多的錢,包越麟也是願意的。

最後,包越麟非常不好意思的向劉青問道:“劉秘書,我想知道這次吳校長爲什麼這麼幫助我們?”包越麟也不是傻子,吳正明爲了救自己的兒子,不但請了燕京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幫忙,還親自打電話給那位副部長替自己的兒子求情,絕不會是無緣無故、簡簡單單爲了個普通的學生。肯定是有人請吳正明出面的。

聽了包越麟的問話,劉青頓時一臉的詫異,連忙說道:“難道你不知道是誰請我們吳校長幫助你們?”

包越麟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他是在是想不出誰會有這麼大的面子能請吳正明出面救自己的兒子。

“老包啊,你可是有個好領導啊。”劉青感慨的說道,現在劉青對包越麟也隨意的很多,直接稱呼包越麟爲老包。

包越麟一聽,劉青說自己有個好領導,也是十分納悶,自己在上面好象並沒有什麼靠山,即使是自己目前的頂頭上司朱國榮和自己的關係也是一般,再說,這次自己到燕京來,也沒說什麼具體事情,只是說家裡有事,要請假幾天。誰會這麼幫自己呢?包越麟實在是想不出到底會是自己的哪位領導。

“老包啊,你們之江明山區的區長陳寧可是我們吳校長最得意的學生啊。”劉青繼續說道,說起陳寧,劉青的臉上不禁顯露出十分羨慕的神情,“這次是你們陳區長打電話給我們吳校長,請求他幫助你。他知道包起帆同學傷害的是一個副部長的兒子,在這種情況下,是很難能到非常客觀和公正的處理的。他請求我們吳校長能夠出面,儘量使包起帆同學能得到公平、公正的待遇,把事情調查清楚。要不是你們陳區長是我們吳校長最得意的學生,另外還是我們吳校長的侄女婿,我們吳校長是決不會關注這樣一起學生傷人案的。”

包越麟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是陳寧幫了自己這麼大一個忙。這個新來的年輕區長,跟自己沒有絲毫的瓜葛,卻出手救了自己的兒子,也爲自己解決了這個天大的麻煩。

陳寧剛剛掛掉張楠的電話,張楠打來電話,今天他們科室裡的一個和張楠比較要好的同事過生日,要到外面去聚餐,不回家吃飯了。

陳寧正打算繼續工作,自己的手機響起來了。陳寧拿起桌上的手機一看,上面顯示着包越麟的名字。不由的會心一笑,昨天晚上,自己的老師吳正明已經告知自己事情的處理情況了。

原來,陳寧在獲知包越麟的兒子出事之後,便指示費明多關心一下包越麟的家人,陳寧知道包越麟是和他的父母住在一起的,二位都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了,家裡出了事加之包越麟夫婦又不在家,兩位老人可別再出什麼事了。

包越麟在燕京毫無進展,也通過包越麟的老婆和家裡老人的通話,傳到了費明的耳朵裡,費明也向陳寧做了彙報。陳寧經過一番考慮,包越麟是自己的同事,而他的兒子包起帆算起來也算是自己的校友,自己應該幫點忙。於是陳寧就給自己已經升任燕大副校長的老師吳正明打了個電話。陳寧也不瞭解事情的經過,只是擔心對方受害者是一位副部長的兒子,考慮到包起帆可能會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所以請求吳正明幫忙,儘量給包起帆爭取到一個公平的機會。結果,果然不出陳寧的所料,昨晚吳正明打來電話,包越麟的兒子包起帆已經從涉嫌故意傷害到現在已經查明包起帆屬於正當防衛,明天將被釋放。

現在包越麟打來電話,說明他的兒子已經沒事了,而且已經知道是自己從中幫的忙。

“包書記,你好。”陳寧一如往常的接通了電話。

電話的那頭沉默了幾秒鐘,陳寧能聽到電話那頭包越麟粗重的呼吸聲。

“陳區長,大恩不言謝,您的這份大恩,我包越麟生受了。以後有什麼事情,您請儘管吩咐。”包越麟最終用異常誠懇的語調說道。

“包書記,你我是同事,客氣什麼,再說你的兒子在燕大,算起來還是我的校友,這是應該的。”陳寧微笑着說道。

雖然,陳寧在請求吳正明幫忙的同時,心中存在着想拉攏包越麟的想法。但是,當初他並不清楚事情的真相,更多是對包越麟的一種同情。沒想到這次的善意之舉竟然換來了包越麟對自己的靠攏。包越麟在明山已經工作很久了,手下也有自己的一部分勢力,如果包越麟徹底倒向自己的話,那就陳寧今後展開工作是非常有利的。

放下手中的電話後,陳寧感到心情異常的舒暢,想到張楠今天不回家吃飯,而自己的妹妹陳靜和妹夫小嚴這兩天也回新河去處理一些公司的事務了,自己今天算是孤家寡人了。陳寧拿起桌上的電話,打給了姚子晴,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和姚子晴一起吃飯了。

“今天請我吃飯,好啊,我這兩天被公司的事務也忙得昏天黑地的,也正想放鬆一下。”姚子晴非常愉快的接受了陳寧的邀請。

“飯店裡的飯菜都吃膩了,對了,我在東湖那邊看到有很多的燒烤攤子,我們晚上就去吃燒烤吧。”當陳寧問起姚子晴去哪裡吃的時候,姚子晴稍微考慮了一下,提議去東湖吃燒烤。

“那好,下班後,我過來接你。”陳寧雖然不清楚東湖那邊是不是有燒烤攤,但是自己既然請姚子晴吃飯,自然要聽從姚子晴的安排。

下班後,陳寧駕駛着從姚子晴那兒借來的那輛帕薩特,先是來到了明東房地產公司的樓下,打了個電話給姚子晴,告訴她自己已經等在樓下了。

不到五分鐘,姚子晴便下了樓,看到門前停着的那輛掛着東方市牌照的帕薩特,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一路奔了過來,打開副駕駛門,坐了進來。

“走,去東湖。”姚子晴有些興奮的說道,看來她對那裡的燒烤很嚮往。

“那裡的燒烤味道肯定不錯吧?”看到姚子晴急切的樣子,陳寧微笑着說道。

“我沒有嘗過,但是我路過那裡幾次,發現那邊燒烤攤上吃的人特別多,而且每次開過那燒烤的香味非常勾人。一直想去吃,可是一個人又覺得沒意思,正好今天你陪我去好好吃一頓。”姚子晴一臉嚮往的說道。

“好,今天我就好好陪你大吃一頓。”陳寧今天的心情也非常好,能陪着姚子晴去吃她喜歡的美食,陳寧也是非常樂意的。

東湖在明山老城區的南部,東湖其實不是一個湖,而是一個街道的名稱,那裡和新城區相比房子和道路都比較陳舊。但是不比新城區要多好多的人氣,來來往往的人非常多。在一家集貿市場的對面,有着一排的小吃攤,都是露天的,以燒烤爲多數,還有麻辣燙、鐵板燒和柴片餛飩等等足足有十幾家。現在的天剛剛黑下來,那些小吃攤上已經圍聚着好多人了,看着打扮和口音,有附近的居民,有剛放學的學生,還有一些外來打工者。這是一個非常典型的,富有平民色彩的集聚地。

陳寧把車停在了集貿市場的門口,然後和姚子晴一家一家挑選,現在正值晚飯時分,這裡的生意非常好,座位都已經坐滿了,好多人買了以後都是站着在吃。陳寧和姚子晴想找一家有座位的,最後還是姚子晴眼尖,看到一家燒烤攤正好有一個桌子的一對情侶正好吃完離開。姚子晴連忙奔了過去,在另兩個人也想佔位置之前,搶先坐到了其中的一個位置,一邊招呼老闆娘收拾桌子,一邊朝陳寧招手。

“總算搶到了一個座位,再慢半拍就沒有了。”陳寧坐下後,姚子晴興奮的說道。由於剛纔一陣急速奔跑的關係,姚子晴的臉紅撲撲的十分可愛。

這時,老闆娘拿着抹布過來收拾桌子,大概看到陳寧和姚子晴穿的都很乾淨,特意把桌子擦了又擦。

“二位,想吃點什麼?”老闆娘一邊擦着桌子,一邊笑着問道。

“老闆娘,這裡都有些什麼燒烤?”姚子晴東張西望的問道。

“我們這兒有羊肉串、牛肉串、裡脊肉、雞翅膀、烤魷魚,還有各種烤蔬菜,姑娘,你想吃什麼,就到那邊去挑吧,挑完現烤,味道包你叫好。”老闆娘指着那邊一塊門板上放着的各類半成品,笑着對姚子晴說道。

“好咧,陳寧你想吃點什麼?”姚子晴興致很高的問陳寧想吃點什麼。

“你去挑吧,多來點羊肉串,還有點你想吃什麼,給我也來一份。”

“那好,你坐在這裡看着位置,我去挑了。”說着,姚子晴奔奔跳跳的過去挑選了。

陳寧坐在位置上,看着這排小吃攤,這裡的小吃攤大都十分簡陋,主要工作都在一輛平板車上操作,旁邊用兩個長凳加上一塊門板,上面放着各類的半成品,大部分的攤位只有兩三個桌子,配上四個小圓凳。這裡的攤主大都操着四川或者安徽一帶的口音,估計都是來明山打工的外來務工者。

很快,姚子晴便拿着一盤已經烤好的熱氣騰騰的肉串,品種還很多,有肥瘦相間的羊肉串,金黃的雞翅膀,滴着油的牛肉串和香噴噴的烤魷魚,香氣撲鼻,果然非常勾人的饞蟲。

姚子晴放下後,陳寧迫不及待的拿起一串羊肉串吃起來,現烤的羊肉串又香又嫩,加上上面薄薄的撒了一層孜然和辣椒粉,味道的確非常好,陳寧和姚子晴你爭我強的,很快就把這麼滿滿一盆的肉串吃了精光。

姚子晴半張着嘴,不斷的哈着氣,鼻子和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珠,估計是辣的夠嗆。儘管這樣,姚子晴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用餐巾紙擦了擦嘴。

“真是太爽了,我還要吃幾串。”

“再來一盆剛纔這樣的,然後再讓他們烤點蔬菜。”陳寧也是一副沒有吃夠的樣子。

正當姚子晴準備起身去挑半成品的時候,突然前面一陣的雞飛狗跳。

陳寧擡頭一看,一羣穿着統一制服的人,正在驅散那些吃東西的顧客,把一個個小吃攤給圍住了。其中的一部分人,則把桌椅板凳往隨後跟來的一輛卡車上扔,並且把那些平板車上的爐子用水澆滅以後,七八個人把爐子連通平板車一起也搬上了卡車。陳寧知道,這是城管來治理這些亂設攤的了,但是執法手段不敢恭維,陳寧不覺得皺起了眉頭。

陳寧看見有一個麻辣燙攤點的,桌椅板凳包括堆放半成品的門板都已經被那些穿制服的扔上車了,正準備沒收那輛平板車。攤點的老闆娘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平板車,嘴裡還苦苦的哀求着。

於此同時,陳寧所在的這個燒烤攤,老闆和老闆娘極其迅速的收拾着自己的攤位,也顧不得兩張桌子了,準備推着平板車逃跑。但是街的另一頭也出現了一羣穿着制服的執法人員,看來今天的執法顯然是經過精心準備的,兩頭一堵,這些小吃攤就沒有辦法逃走了。剛纔還在熱情招呼陳寧和姚子晴的老闆娘此時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姚子晴看着不忍,走到陳寧身邊,拉了拉陳寧的袖管,說道:“陳寧,你就管管吧,他們也夠可憐的......”

姚子晴的話還沒說完,只聽見一個婦女慘叫聲,緊接着就是“哐鏜”一聲,那名婦女更加劇烈的慘叫起來。陳寧聞聲一看,頓時火一下子竄了起來,往剛纔他看到的那個麻辣燙的攤點跑去。

原來,那位麻辣燙的老闆娘死死抓住自己的板車,不讓城管他們收走。結果,幾個城管在拉開未果的情況下,其中一個城管一腳狠狠地把這個老闆娘踹翻在地,結果那個老闆娘倒地的同時,還是沒有鬆開自己的手,結果自己的那輛平板車也側翻在地,平板車的扶手把這位老闆娘的頭給磕破了。

“城管打人啦!”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剛纔被城管趕走的那些顧客以及一些攤主們,紛紛上前指責那些城管。

“你們想幹什麼,是不是想妨礙我們執法啊,我告訴你們,暴力抗法,我報警抓你們。”其中一個城管惡狠狠的指着圍觀的人羣嚷道。

圍觀的羣衆被他這麼一嚇,頓時安靜了下來,默默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名頭上正滲出着殷殷鮮血的婦女,以及平板車上散落一地的那些半成品食物。

“把這個女人拖走,把東西擡上車。”剛纔嚷嚷着報警的那個城管明顯是領頭,看到旁邊圍觀的羣衆不出聲了,他得意的哼了一聲,然後吩咐幾名城管把倒在地上的那名還在流血的老闆娘拖開,再把她那輛側翻在地的平板車沒收。

“住手。”正當幾名城管上前想拖開那位老闆娘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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