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念力之靈,此刻吃驚開口,在震驚着墨羽飛,已證得了一心不亂的念力之功夫後,這纔看到,他和墨羽飛,此刻已越過幻魔橋,來到了一處柔軟的草地上。
墨羽飛因爲剛纔,太過忘我,太過堅持。使得他爲了證得一心不亂的境界,已將自我完全融入經文唸誦中,融入木魚敲打中,甚至,融入那生成的一團佛光之中。
正因爲如此投入,故而,越過那幻魔橋,脫險後,墨羽飛因心神精力大耗之下,來不及填補。這才使得到達彼岸的草地上後,就處於這昏迷狀態。
武神念力之靈,卻依然清醒。
他不住望着昏迷中的墨羽飛,想到了一路上,對他產生的種種印象。帶着複雜的感覺。從開始對墨羽飛的平淡,到後來驚訝,再到輕視和輕蔑,甚至是後來的無視,和嘲諷。最終這些感覺,被此刻的震驚和欽佩感,所替代。
特別是目睹到墨羽飛和自己,在即將落入亡靈河時,不屈不服,驚險中證得了一心不亂的念力境界。並以這境界,以逆流而上的強大姿態,衝上了千丈險地,越過了幻魔木橋時,
這瞬息間,化腐朽爲神奇的一幕,使的武神念力之靈,久久難以忘懷。
只因,他身爲念神期的煉體之靈,做不到這一心不亂,而墨羽飛,一個看似普普通通的武幻期武幻士,卻做到了。而且還是在生死瞬息間。
這,不得不令武神念力之靈所震驚。
甚至,武神念力之靈想象着,若是主人親自到來,施展這一心不亂的術法,是否如墨羽飛這般瞬間逆轉生死?
可思索久久,武神念力之靈,反倒更爲佩服起這墨羽飛來了!他正這樣想着,墨羽飛已從昏迷中,漸漸甦醒過來,他緩緩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手中還沒放手的紫金木魚,看着有些吃驚。
“這紫金木魚,不是在剛纔過橋時,讓我給拋到橋那邊地上了嗎?”墨羽飛有些不解。
“你可以拋掉,難道我不可以幫你撿起來嘛!況且,若是少了這木魚敲擊聲的相助,恐怕你未必最終,能證得這一心不亂的功夫呢!”武神念力之靈,有些自得的說。
“那我該謝謝你嘍!”墨羽飛清醒過來後,已回顧了之前發生的事情。這才向武神念力之靈道謝。
“好了,你謝完我,我也該謝你啦!謝謝你證得一心不亂,謝謝你在脫離亡靈河的同時,也把我帶到了彼岸!”武神念力之靈,帶着一副真誠的口吻說。
“只是,墨羽飛不太明白,前輩你,爲什麼會受你主人之託,來保護我?我到底對你主人,賦予多大恩德,使得你主人如此對我保護。況且,這些事我怎麼記不得了!甚至你主人的名字我都記不得!”墨羽飛撓着頭皮,茫然道。
“記不記得,要問你自己!至於我主人之名,因受託付,不能言說,還望見諒!”武神念力之靈,有些鄭重其事的開口。不過,他也看出,墨羽飛是真不記得了的樣子。
“可否請你主人,現身一見,同時請前輩你也現身一見吧!我們一起風雨同行的,也算是患難之交了!”
“我主人外出有事,近三日內,不能歸來。至於我現身的問題,這個倒不必!我乃煉體之靈,不過是我主人,神識煉化而出。就算幻化成形,也並非實體。遲早要返回我主人之身的。”武神念力之靈,含笑說道。他對於墨羽飛這裡,已生出好感和敬佩之意。
墨羽飛嘆了口氣,知道再問下去,也是一無所獲,他唯一能肯定的是,這主僕倆,對他除了保護外,並無惡意。
所以,墨羽飛不在多問。只是,此刻再次看向前方那幻魔橋時,不由得吃了一驚。
原來他望向那全部坍塌的幻魔橋時,本以爲會是一片空空如也,蕩然無存的面目。
可是,在此際凝神觀望下,
卻發現距離這草地上,不遠處那座幻魔橋,通體完好,面目如常。丈許寬的木橋面,兩側的高柵欄,橋下偉岸的木墩。
整個橋的華麗中帶着的詭異感,完好無損。
令墨羽飛,瞬間無語。
武神念力之靈,悠悠嘆息道:“此乃幻魔橋,剛纔所以變化,不過一場幻象!考驗過後,自然煥然一新。如回到瞭如初!”
墨羽飛點了點頭,心中也明悟。
他不再多看,而且站起身來,繼續前行。向着幻魔大殿方向,疾步前行。
他的心,此刻已被李珊珊之事佔據。不容他想。
他定要救出李珊珊,只因一顆淡而執着的愛意,只因一份渴望已久的感恩。
他大步流星,直奔向,草地前方的叢林中。墨羽飛提氣間,不顧周圍荊棘阻擋,一口氣已直衝向了叢林盡頭。他擔心牽掛着,李珊珊安危,此刻不顧一切,爭取快點到達幻魔大殿,來救李珊珊。
可當墨羽飛,奔到叢林盡頭,他才發現,
一座高大詭異的山。顯現眼前。此山黑氣繚繞,黑芒閃爍,正是幻魔山。
山的腳下數十條,通往山頂之路。這些道路狹窄異常,並非筆直,而是彎彎曲曲,如蜿蜒的長蛇極爲險峻。唯獨正中間一條道路,稍顯寬闊。
不過,這條路更是漆黑黯然,周圍佈滿的荊棘雜草,比之剛纔的幻魔橋,還要顯得色調暗淡。還要顯得魔性彰顯。
墨羽飛,凝神注目,看向所有道路時,紛紛皺眉。經過一番選擇後,看到中間之路,只見此路,雖說更爲漆黑曲折,確是比其他路段,明顯寬闊不少。
墨羽飛躊躇下,一步踏入這中間路上,再不猶豫,一路疾馳,向着山頂狂奔而去。
而那幻魔大殿,正處於山頂之巔。
墨羽飛正是看到了山巔之處的幻魔大殿,這才發力狂奔,上山而去。他知道,速度越快,越可能救下李珊珊。
故而,他全力施展出神蹤步法,呼呼生風般,疾步上奔。
此刻,墨羽飛狂奔情形,已再次被幻魔大殿上的幻魔老母,手中銀鏡上顯示出來。她微微顫抖着,充滿了震驚。
她沒想到,墨羽飛居然闖過幻魔橋,而安然無恙。她不相信,墨羽飛能不墜到橋下的亡靈河。儘管她想到了護住墨羽飛身上的武神念力之靈。
可幻魔老母知道,念神期武幻士,根本做不到一心不亂。自己做不到,那武神念力之靈,也根本就做不到。
除非是,墨羽飛他做到了!
幻魔老母想到這,不禁汗然。此刻望着墨羽飛,執著上山的勁頭,和體現出的莫大毅力,他不由得不信了!
李珊珊看到這鏡子中幻化出的畫面,心中生出一抹信心和安慰。儘管她吞下了幻魔老母的驅寒丹藥,可被萬年冰寒入經血的氣息,仍將她凍的面色蒼白,身體難支。可她依然在軀體的劇烈顫抖中,在她臉上流露出了,一種生機和遐想。
“小妮子,別高興的太早,你和墨羽飛,遲早要一同殞命在這山巔之處的幻魔大殿上!”幻魔老母發出冷哼一笑,陰森開口。
“就算墨羽飛,證得了一心不亂的境地,可接下來的那片羽毛,會讓墨羽飛,在上山半途中,迷失自我,迷失路途,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哈哈……”隨着幻魔老母的狂笑聲中,李珊珊只覺得心中一緊,
惴惴不安道:“一片羽毛?”
…………
就在墨羽飛心繫着李珊珊的安危,不顧一切的,繼續狂奔前行時,他的前方,果然出現了一片,飄落下來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