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高臺上,七彩魔焰幻發出,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火光。流光飛炫,氣焰沖天。火光時而凝聚,時而擴散,極盡詭異,似妖嬈魔幻的舞者,霸氣森然。
走進魔焰塔中,注目觀看着的衆多武幻士們,大都只看到了這七彩魔焰的絢爛綻放的情景。
卻不知這裡面,隱藏着的震驚一幕。哪怕是李嵐,貴皇后,和黃象祖,這三位還沒有到達神識期的掌門,也同樣沒有感受到,其實七彩魔焰裡面的玄秘之處。
唯有清佛神僧和禪天龍,到達了神識期的武幻修爲。他們兩人可以通過神識掃描,看出這火焰內,其實暗藏着一番天地。
禪天龍雖然表面上是清佛天驕的武幻期修爲,實則他身爲幻魔魔子,其修爲已達到了神識期。只不過他刻意壓制掩飾而已。
當然,此刻禪天龍和清佛神僧一樣,已施展他幻魔宗的神識期修爲,通過神識掃描,看向了這七彩魔焰中天地。
這是一片七色空間。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空間,分別擴散在這火焰的周圍。
每一色空間,都形成將這火焰世界的七分之一,而禪天龍和清佛神僧,都同時看到,那火焰的赤色空間中,被包裹着的熊熊烈火之內,墨羽飛正赫然顯現其中。
站在墨羽飛身旁,一起被烈火焚身的,正是禪天龍先前在魔焰塔外,通過神識掃描所感應到的,那發出憤然咆哮聲的靈龜尊者,褚天。
此刻,墨羽飛和褚天,相互擁在一處,他們雙手雙腳,都被四條充滿靈力的鎖鏈束縛,而,鎖鏈的源頭處,卻正是這赤色火焰的最深處。
也正是因爲看到了墨羽飛和褚天,身在赤焰空間之中,被烈火焚燒卻依然如常,依然不死的情景,這才令清佛神僧和禪天龍,大爲震驚!
清佛神僧知道,這不同於一般火焰,這是幻魔七絕地中,魔焰火。此火,魔意囂張,被附在身上,則失去理智,魔性大發。
而,墨羽飛和褚天面目表情,已明顯出現了反常,他們一同憤怒咆哮,雙目猩紅,如同失去理智,被魔焰侵蝕一般。
清佛神僧情知不妙,他本想施展術法,進入到這魔焰中,搭救愛徒墨羽飛。
可,就在他催發武幻力。即將縱身躍進魔焰之內時,猛然間,他雙目再度收縮,目中精芒更盛。他異常驚駭的注目着,七彩魔焰中,忽然出現的兩團模糊身影。
這兩團身影,冷漠置身於赤色空間邊緣,冷目凝望着火焰中的墨羽飛和褚天。
其中,一團模糊的身影,正是一個低頭凝神的老者,這看着看似平凡淡然,正極爲低頭認真的用雙手,精心捏打着一個又一個的泥人。表情非常專注。只見他每捏成一個手掌般大的泥人,就面露興奮的,立刻將這泥人,立刻投入那焚燒着墨羽飛和褚天的七彩魔焰中。
大約每一息之間,就被他捏成一個形貌不同的泥人迅速投入火焰中。然後他面露興奮,繼續雙手揉搓,捏着泥人。將下一個捏成的泥人,投入到火焰之中。如此這般,這老者持續不斷下的竟已經投入火焰中,上百個泥人。
清佛神僧,眼見這一古怪一幕,有些汗然,他不得不稍加停頓,想看個清楚。
而在這老者身旁的赤色空間中。另一團模糊身影,卻幻化出一個老翁。在他身前,是一片濤濤奔流的江岸。
只見這老翁,手執一根魚竿,正在江岸上,饒有興致的垂釣着。頭上白髮蒼蒼,可面上表情,卻顯出一副閒雲野鶴,隱士大能的強者風範。
這老翁一邊甩杆垂釣,一邊轉過頭來,凝望着那低頭沉思,認真捏塑着泥人的老者。淡淡開口道:“這些泥人中看不中用,即使投入火中,也無用的。不捏也罷!”
那老者,仍是低頭不語,默默的捏着泥人,其表情卻顯得更爲執着。雖然看不清他容貌。但從他低頭的側面,可看出他極爲認真的表情。他捏的泥人極爲傳神,豈能將一個人的精氣神,非常精準的捏塑出來,看上去,每一個泥人,都是那麼的各具特色,生動逼真!
那老翁繼續開口道:“師弟,你都在這裡捏了上百個泥人了,個個都不中用。不能令你提升功法修爲,這一次的打賭,你,輸定了!”
那老者仍是不語,表情則顯得更爲嚴肅,他也更爲嫺熟的捏塑着,他手中一個新的泥人。
這泥人形象,比起先前那上百個泥人,截然不同,而是一個風度超然,神采奕奕的高僧形象。
清佛神僧不看則已,一看之下,竟瞬間目瞪口呆,目露驚奇。原來,這泥人的形象,栩栩如生,正是在刻畫着自己。
這老者,此刻捏出的泥人,也正是超然不凡的清佛神僧。
此時,這老翁,看到這捏出來的清佛神僧的形象後,不禁面色一變,動容道:“這個泥人,原來是他?難道,你要將他也投入到那七彩魔焰火中?難道,你不擔心他神識反噬麼?”
這老者一聽這話。頓時目露奇芒,緩緩將低沉的頭擡起,露出他那炯炯放光的一幽深雙目。雙目中精芒閃動間,如已經歷了太久的時間洗禮。展現出無盡滄桑之意!
這老者一邊把玩着,被他捏成那清佛神僧形象的泥人,一邊忍不住,向那老翁冷哼一聲道:“師哥,你不必爲我擔心,我既然已經做好,充足的準備,就不會擔心,清佛神僧神識反噬。因,我不會急着將他投入火中,我還要繼續等待,繼續完成另一個重要的!”說這話時,這老者,極爲淡定的再次,低頭凝神,雙手將那捏成清佛神僧形象的泥人,放在地上後,一邊拿起活好的泥巴,繼續揉捏起來。
他一邊捏,一邊看向火焰中的墨羽飛和褚天,目中露出無比振奮的光芒。
“馬上就成了,還差這一個!若是這一個也被我精心捏成,一同將這兩個泥人投入火中,我定會大功告成,到時,那我和師兄的賭注?……”老者說到這裡,目露貪婪的看向了,那做於江岸邊,垂釣的老翁。似在反問那老翁,期待着老翁的作答。
“賭注嘛,少不了師弟的,不過,只怕事情沒你想象的那麼順遂?你這另一個煉品,,難道比清佛神僧,還要厲害。這魔焰塔內,除了清佛神僧之外,難道還會有神識期的武幻士麼?我看,師弟你爲了打賭贏我,是不是在神經發狂,癡人說夢啦!”
“不會的,我沒有發神經,是因爲我清楚的感應到,此刻這魔焰塔內,除了清佛神僧可作爲煉品外,的的確確的還存在着一人!而且此人是個年輕人!”這老者淡淡開口間,不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