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 虛點之珠異變,核心聚合體的誘惑

沉驗念體這一次並沒有因斂念至極而使得衆念停駐,沉驗念體關注着周遭凝實虛點漸變成珠。嘗試念着馭使,念入其內,透過無着,不禁念感失望。在其念將透盡時,虛點之珠似生倒鉤,生生地將沉驗念體鉤住回攝,兩相勾搭,幾近一體,這種感覺出奇地好。念體離開點位,虛點之珠粘附念體之上,隨走。沉驗念體並沒有停止衆念質的同頻振盪,在粘附念體之上虛點之珠的位置附近又有虛點析出。沉驗念體念察附身的虛點之珠,覺其極類念質,念行其中,如魚在洋。但遊念於內能清晰地感受到物性的不同,念質若水,其質有別,若油,若蝕液等它類液性,液性龐雜但現顯清淡。沉驗念體對這虛點之珠愛懼各半,喜其類念,憂其質性。

沉驗念體將自身念質團聚在中,虛空之珠質包於外,意欲緩融之,以觀後效。感念周遭星星點點的虛點之珠,沉驗念體怎肯放過,念入另一盈珠,珠聯璧合。念體開始在虛空結點上游走,隨着念體外圍粘附的虛點之珠的增加,念體與這類念質的比例關係發生逆轉,念體成小核,被類念質含納居中。另外可能是由於類念質聚匯得多了的原因吧,那些虛點之珠開始自行飛聚到這念質團中,體量越來越大。核心中的沉驗念體怕生變故,便讓衆分念停止振盪也回聚核心,待它們盡皆復聚後,念心稍安。但那些虛點之珠仍在自行飛聚,附粘於外,不過由於衆分念已回聚核心,沒有了它們的多向振盪,虛點小珠沒了補給,不久後這片空域又陷入了沉靜。

沉驗念體球體量已大逾百倍,懸停虛空。其內核心處的沉驗念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實質壓力,外層大量的粘附虛點小珠們融聚在一起,互相粘聚作用不斷,球體縮聚。沉驗念體在這不可抗的壓聚下變得愈來愈密實。外層的類念質也在融聚的過程中,其內蘊的各種質性漸濃,已經開始侵蝕沉驗念體的邊緣,若不是念體本身也因強壓而念質單元也發生了異變,使得沉驗念體有了一定的自護能力,它早已被類念質融散掉。念質單元的異變隨着沉驗念體球的繼續縮聚仍在持續,念質單元間的空間被壓縮,念質單元也出現了二合一的新念質單元類型,它的各項能力相應地提高最少也是倍增。時久,沉驗念體中原有念質單元全部都被壓聚異變成新的二合一念質單元。與此同時,外層的類念質凝縮也因沉驗念體的硬強而不能將其壓縮半分。

現在的沉驗念體球體量與沉驗念體被類念質附身前相當,足可見類念質的粘縮之力有多麼強勁。沉驗念體嘗試從這類念質球中出離,雖有阻力,但還是能盡數現身於球外,類念質球因在念體盡出於外後內阻消減而又開始了縮聚。先前因有沉驗念體這硬核的存在,大大地限制了它的縮聚進程。你看,它的體量不覺已緊縮至沉驗念體般大小,其緻密性可想而知。此刻類念質球已不能稱爲球,還是叫類念質珠比較合適。沉驗念體念入其中,發現其內異變若空間,空間遠大於外在呈現。念體在類念質珠中的遊走變得更加順暢,類念體中先前的那種質性也不濃反淡了。

沉驗念體繼續深入,見到核心處有多彩緻密核心,從核心中散逸出淡淡的各種質性味道。沉驗念體猜測該核心將類念質中的多種質性都吸聚入內,其質性必將濃烈無比,這也可能是它呈現多彩的原因吧。沉驗念體因爲先前對那類念質中質性的感受不太舒服,哪裡還敢近前,便回退到了類念質珠邊緣。類念質的粘念屬性沒有改變,依然粘附念體。沉驗念體驚奇地發現,處於邊緣的類念體變得清純了,與念體念質的融合度有所增加。沉驗念體變得亢奮,此等增體強唸的機會怎麼能放過,大力釋念助融。於是本來呈現玉潤般的類念質珠很快地被沉驗念體摧殘成了多彩之粟。

沉驗念體念體漸腫,意滿盈足,思量着再製備些類念質珠,於是分念重新各向頻振。因沉驗念體念質的量的增加,加上念質單元的異變部分質量躍升,使得虛空小虛點的盈聚速度要快上許多。不過在製備過程中,沉驗念體念覺域場的能力有所下降,該不會是因爲被動化生類念質而耗損了它的域場原力。沉驗念體趁此機會在域場中又向前行進了一段距離,至於那製備類念質珠的工作當然不會停止。許久後,沉驗念體榨乾了新類念質珠的玉潤,自己則變成了珠圓。正當念體欣賞自己的豐美之時,那兩個類念質珠被融榨後的彩色殘粟突然異動。它們彼此靠近,繞轉,將域場攪動的愈加動盪。沉驗念體受此影響,念體內似遭犁耕,形變不已。某一刻,兩彩色珠核漸成一體,高速自旋,應該是處於正在尋求平衡的狀態。域場的動盪也漸漸消彌,沉驗念體內的犁耕之苦也隨之而逝。

沉驗念體感念着多彩核心的合一新體,其內蘊勁爆,更不敢近前。但因其感察到的域場作用效果又有所減弱,趁機又行一程。沉驗念體現在幾乎可以確定,域場的減弱與析出的類念物多少相關,於是一輪又一輪的制珠轉化行爲被沉驗念體堅定地執行着,任誰估計都會這麼幹。該行爲一是能削弱域場以利前行,二是它能增加念體體量,加速精進成長。沉驗念體感念着周遭幾近於無的微弱域場,知道已無必要繼續制珠工作,但是它也沒有就此離開,因爲那多彩殘粟還在原處,此刻也將所有的多彩殘粟融聚合一。

沉驗念體看着不遠處的多彩核心聚合體,見其更加豐盈、勁爆,似乎有着隨時爆炸的可能。念生糾結,念戀其內濃烈的各種質性,而又憂被其勁爆所傷。要是能有效地控制它該有多好,沉驗念體念思百轉,念想良法。念光閃動,還有被它覓得一線解決之機。既然類念質對念質極具粘附性,那就將計就計不妨充分地利用這一點。念體分化出一部分念質單元已異變的老念質,擬以其爲殼,蓋覆於那多彩核心聚合體之外。沉驗念體冒着極有可能失去這部分念體的危險,下定決心要去嘗試一番。

沉驗念體將那部分念體蓋覆上核心,多彩核心聚合物頓時多彩閃動,核心中類念質蜂擁粘附念殼,多彩核心隨之向外脹動。念體之殼與核心間空無間隙,念體緊縮,以防脹破,然未曾想待那核心中類念質殼中盈滿之時,念體之殼感受到的卻是內扯之力。念體急忙轉縮聚爲擴張,但已不及,更何況內扯之力巨大。念體之殼被動隨縮,整個新合一體竟然又縮聚了幾倍,此種情形完全地出乎沉驗念體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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