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九

共有之念念感到那麼多的灰黑砂珠成串入體,你說它還能有何其它感受?不過當它看到那灰黑砂珠串已斷,念心稍安。此刻念體內已成了灰黑二氣的戰場,從它們現在彌佔的念體鏤空空間來看,雙方勢均力敵,灰黑二氣之間暫時平衡,但念體卻是痛苦不堪,因爲不管是灰氣還是黑氣都在侵蝕消耗着念質。共有之念對於探察砂淚之眼的冒險行爲已生悔意,不過這世界可沒有後悔藥可買,對於解此黑灰砂珠之困沒有任何幫助。共有之念念明此理,抖擻精神,運起念力,在念體中念體缺失處築起了幾道念意之牆。雖然不知道是否有效,但現在是病急亂投醫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共有之念滿懷期待地關注灰黑二氣與念意之牆地碰撞,在灰氣陣營方向兩相攻防,眼見着念意之牆被似枯木之爪的灰氣所鑽扎。第一道念意之牆並沒有堅持多久便被崩解,灰氣之爪絲毫不做停留立刻蔓向第二道念意之牆,第二道同樣地很快崩解,而灰氣之爪攻勢稍緩。在黑氣陣營方向上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當第一道念意之牆接觸到張牙舞爪撲過來的黑氣時,念意之牆先是受到從黑氣傳來的強勁吸力影響而鼓脹,待鼓脹到一定程度,整個第一道念意之牆開始被黑氣吸扯入了氣團中,顯然已失去了防護作用,第二、三道念意之牆同樣也幾乎沒有延緩黑氣的擴張步伐。從灰、黑二氣兩邊的情況來看,它們的領地爭鬥平衡還是不太容易打破,因爲它們對念體地侵蝕速度不相上下。

共有之念見念意之牆的作用不大,就沒有維補,任由灰、黑二氣將之盡皆突破。它思量道,既然自己無力抵擋,那麼還是選擇逃遁爲妙。於是念體開始彌散,可是那些沾染灰、黑二氣的念體卻被留在原處。共有之念附念在成功脫逃出來的復聚念體中慶幸不已,雖然沒能全身而退,但在這種情況下已算是最好的結果了。共有之念回望剛剛遇險之處,只見灰、黑二氣將那些被陷留念體很快地侵蝕掉,但奇怪地是,灰、黑二氣並未因阻陷它們的念體消融而互相融合。它們糾纏在一起分分合合,最後形成一個如沒皮石榴般的混合氣團,衆多的灰、黑小氣團擠聚在一起,灰、黑相間,粒粒飽滿。

共有之念因爲剛剛地脫離險境,根本不敢靠前,呆在原地遠遠地察念着。混合氣團的灰、黑飽滿顆粒可能是由於彼此相擁時久的緣故,開始有灰、黑之氣顆粒相互融合,未過多久,混合氣團已成了名副其實的混合氣團。共有之念以爲這氣團地變化會就此完結,未曾想混合氣團又有動作。整個氣團斂縮成一個小球,外層灰氣繚繞,小球先是浮空飛行,然後一頭扎入了堅硬厚土之中,再然後又從它處躥出,看來也不是個安靜的主兒,這灰氣繚繞小球我們將之稱爲砂念精靈。正如共有之念所見,它的誕生就是這麼神奇,其實在這裡面比較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那共有之念的念意之牆地出現及浩色念體念質被蝕食,正是由於這些念性物息地介入加上灰、黑砂珠本身已經具備了一定的物性活性,總之,在這些因素地共同作用下才促生出了這砂念精靈。

它具有的遁地之能當然是得益於浩色念體念質中的遁地因子,至於飛空之能自然源自於氣性,另外灰、黑二氣所具有的衰敗、斂縮之能也都被它繼承了下來,而且二個能力可不是簡單地疊加,而是互有增益,可謂是具有了一定程度的化虛之能。這砂念精靈幾乎是不可複製的,就是共有之念重新被噴砂石所噴灰、黑之砂透體,並在接下來的環節中也不差分毫,也不太可能促生出第二個砂念精靈。

共有之念見砂念精靈上天入地甚是歡騰,由於它可不知道砂念精靈的誕生因由,恐受其害,欲續前程。可是那砂念精靈卻突然向它衝了過來,嚇得共有之念慌忙遁逃。共有之念的逃遁速度明顯沒有砂念精靈快,它們一追一逃,於是逃方共有之念慌不擇路,竟然朝着一處棱錐柱集撞去。當砂念精靈幾與共有之念並駕齊驅之時,共有之念接收到一股念意。這念意來自於砂念精靈,大意是它好無惡意,本欲與共有之念多些交流。可當共有之念解讀完這段念意時,已高速逃至棱錐柱集近前,此時要想收勢避撞已成了不可能之事。共有之念附念於那部分脫困浩色念體,重重地撞到了棱錐柱集之上。

共有之念在撞上的同時就從棱錐柱集上感受到了極度地陰寒,這股陰寒立時將共有之念及所附念體凍住,接下來這冰凍一坨便被撞成碎末,飄散當空。那砂念精靈由於離得棱錐柱集過於接近,雖然沒有撞上,但棱錐柱集的那股陰寒之氣太過霸道,也將它凍住。於是呈現了下面一幅景象,被撞的棱錐柱集安然無恙,相**有之念那坨化爲凍塵飄散在附近,還有個連身上繚繞的灰氣都被凍住的砂念精靈空懸在棱錐柱集前。共有之念及念體所化凍塵近棱錐柱集部分被陰寒籠罩着,而離棱錐柱集稍遠一點的所化凍塵都很快地恢復了自由,它們復原後立刻選擇了遠離這是非之地。

共有之念回念剛剛所歷,猜測棱錐柱集身上具有着極寒之力,而且這極寒之力的作用範圍就只限於棱錐柱集其上及柱集外很短的距離內。共有之念念想控制好與棱錐柱集的距離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它去而復返,分出念絲一縷飄向棱錐柱集。當念絲靠得很近時,念絲念頭才被凍住並化爲凍塵,由此看來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共有之念望着近在咫尺的飄散冰凍念塵,思量該如何將它們收復。它憶起造成自己現在這個局面的始作俑者,砂念精靈,回味那股撞前念意,共有之念漸漸明悟砂念精靈與自己的淵源,它不由得望向同樣被凍住的砂念精靈。只見砂念精靈的狀況已現好轉,曾被冰凍的繚繞灰氣已復活性,重現繚繞。灰氣的活動範圍隨着時間地增加變得越來越大,漸漸地將飄散的被凍念塵都彌罩在內。未過多久,共有之念所有的被凍念塵都被灰氣解救了出來,共有之念幾近完全恢復。它思量砂念精靈灰氣的強大,竟然使得極度陰寒都衰弱敗退。共有之念見這與自己淵源深厚的砂念精靈大發神威,更沒有了遁走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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