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坐在馬上,點了點頭道:“想必會是的。”
尉遲東陵卻搖了搖頭道:“可是我剛纔在與那兩人動手的時候也特意的觀察過他們的招式,想從這裡面分析出一些什麼,他們二人的招式卻是每一次出手都像是我們修靈兵者的手法,與那清虛派修煉體靈的修靈者有些不同啊。”
莫白卻笑道:“二爺,難道你剛纔沒有看到他們擲出那楓葉鏢時候的手勁嗎?雖然修靈兵者在使用自己武器的時候也會練習手腕的力量,但是二爺你說句良心話,您能夠有剛纔那兩人的手力嗎?如果不是一個專門修煉體靈的人,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力氣,當然並不是說所有的修靈兵者都沒有這般的力氣,至少我就認識一人,他也能夠做到此點,但是以他那樣的身份是絕對不會來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莫白說的那人就是軒轅劍胡風,胡風自然不會來做這種事情。
尉遲東陵信服的點了點頭道:“莫兄弟你說的沒錯,我剛纔只顧着看到他們表面上的功夫,卻沒有仔細的想想這裡面的東西,如你這樣所說,這個清虛派果然是有很大的嫌疑,只不過我們兩派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是在幕雪城中,他們清虛派的弟子對我們雪山派的弟子也是極爲的尊敬,他們爲什麼要放着平靜的生活不享受,反而要冒這個危險呢,一旦他們的這種做法要是被我們發現找到確鑿的證據,那麼他們無異於是等於滅頂之災啊。”
莫白微微一笑道:“二爺,我莫白說句你不愛聽的吧,你莫要把雪山派看的太過於強大,也不要把清虛派看的那麼的弱小,清虛派既然可以被人們廣稱爲幕雪城的四大門派之一必然有着他的獨到之處,就說只他這一家是修煉體靈的門派就已經有着極大的優勢了,何況他們只是短短的成立了十幾年,就能夠有着如此的聲譽與規模,他們的派主一定不是一般的人,一個如此的人,怎麼會一直甘心的趨於在人下呢,這樣的人,只要給他一個機會,或許他馬上就能夠翻身,也許就是因爲有了這個機會,他才冒險一試!”
尉遲東陵癡癡的說道:“難道,難道他已經知道我們押運的是什麼東西了嗎?”
莫白接道:“我雖然不知道二爺你們這次押運的是什麼,但是我卻已經看出來,你們這次回來絕對不會是送鏢而歸,而更想是接鏢而回,既然連我這個外人都能夠看出來,更何況那一直處心積慮要翻身的清虛派呢?”
尉遲東陵只覺得心頭一震的犯涼,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福泰鏢局竟然牽扯進了雪山派與清虛派的爭鬥之間,雖然說福泰鏢局因爲他們的慷慨與大哥尉遲西進的地位在幕雪城還算是有些小小的名望,但是他們一個個小小的鏢局卻如何能夠夾雜在幕雪城兩大門派之間呢,他的背後都開始滲出了冷汗,他看着莫白有些求助的說道:“我們這次只不過是聽從李掌門去了一個地方幫他取一些他老家的一些貴重古董與字畫,我們李掌門是一個十分的風雅的人,他對着這些東西自然是十分的喜歡,我們第一次給掌門辦這樣的大事才如此的小心,可是這些東西對於他們清虛派來說又有什麼用,值得他們動用如此的心機來搶奪。”
莫白淡淡的一笑道:“二爺,或許這老家的古董與字畫當中就藏着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亦或者說這些東西還依舊是掩人耳目的東西,還有其他的玄機在這趟鏢上。”
尉遲東陵押鏢也有近二十年來,他還是第一次感到事情是如此的複雜,自己門派掌門交給自己的任務,爲什麼會存在這這麼多的秘密,他們如此的小心卻根本不知道他們真正要押運的是什麼東西,在這一瞬間他甚至有一些衝動,想看看那箱東西里面究竟有什麼惹來了清虛派的覬覦,他差一點就要從馬上下去。
卻忽然感到莫白在他身邊一按他道:“二爺,你千萬不要衝動,這裡面究竟有什麼樣的秘密你不知道還能夠活下去,如果知道恐怕你即便順利的將鏢壓到了雪山派的大殿之上,你不但沒有任何的功勞反而是死路一條,所以我們當下的任務就是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只需要小心提防敵人的偷襲,順利的將這件東西交給你們的派主,這樣一來才能全身而退。”
尉遲東陵感激的看了看莫白,喉嚨有些哽咽的說道:“莫兄弟你說的沒錯,我們給人押鏢怎麼能夠不經人家主人的同意就隨意打開人家的貨物呢,我真是糊塗了,好,有莫兄弟在我身邊給我出主意,我們一定能夠順利的到達幕雪城。”然後他轉身對身後的兄弟們說道:“兄弟們,今晚還是照樣停留在小荒溝,不要怕,在這幕雪城的地盤上我們福泰鏢局還沒有跌過份,今日只不過是一個意外罷了!”這尉遲東陵着實是一個好的領-導-人,他知道這個時候人的士氣一定不能夠低落,因爲他們的前方一定會有更艱險的事情在等待着他們的到來,自己首先不能泄氣,否則不用敵人攻來,他們就已經先垮了。
衆人打馬前行,也是加了十二分的小心,但是這一下午走的卻是沒有一點的波瀾,十分的順利無比,當他們到了小荒溝的時候,還是依舊的平安無事,尉遲東陵派出了幾路人馬也紛紛的回報,說沒有發現任何的敵情,這着實讓尉遲東陵有些大大的意外,他本以爲對方一擊不成,一定會迅速的做出調整,他看了看他們走過的道路,然後立刻吩咐手下要注意後方的動向,整個鏢隊也變得十分的謹慎,
可是經過了一夜的守衛,竟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讓整個鏢隊的都極爲的泄氣,莫白的眉頭也皺了一皺,尉遲東陵打着哈氣吩咐這衆人起隊,可見他這一夜也沒有休息好,第二天整個鏢隊的前進速度並沒有減緩,隨着越來的越深入,他們的精神也是越來越緊張,隨時的注意這周邊的一草一動,只要稍有風聲,整個鏢隊都會緊張了起來,可是第二天依舊平安的度過,並沒有人前來追擊。
第二夜的夜裡十分的黑暗,而且還掛起了大風,天空中的月亮也彷彿被這大風吹冷一般,也停了工,休息了起來,這不見五指的黑夜,大風將篝火掛的呼呼作響,要不是尉遲東路他們早有準備,或許連火都生不起來了,不過饒是如此這一撮小小的火堆在這浩瀚無比的黑夜之中卻顯得那麼的渺小與孤獨。
這一夜尉遲東路的精神更爲的緊張,正所謂夜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可是卻意外的是,這夜依舊平安的度過,還是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當那風停,太陽開始緩緩升起的時候,整隻鏢隊的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雖然他們及其的疲憊,但是誰都會懂得享受冬日裡的那一縷溫暖的陽光給他們帶來的歡樂。
莫白將靠在他胸口睡着的蕭雪輕輕的放在了一個被子之上,悄聲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他看着那太陽不覺得更感到危險,他沒有絲毫的歡樂,反而認爲這次他們真的遇到了一個極其厲害的對手,這個對手有着十足的耐性,更懂得分析人們的心裡。
果然不多時,尉遲東陵洗了把臉,還沒有擦乾就來到了他的面前,語音中有一些興奮的說道:“莫兄弟,你看前天是不是什麼太過於緊張了呢?那兩個人只不過是個小賊罷了,他們就是一個意外吧。”
莫白反問道:“二爺爲什麼這麼想呢?”
尉遲東陵說道:“如果真的是清虛派的人,怎麼會放過昨天那麼好的偷襲的天氣,他們還不立刻殺過來啊。”
莫白卻笑道:“他們也許也會想到這樣的天氣雖然惡劣,但是我們的精力也必然十分的集中,我們越集中,他們豈不是越不容易成功嗎?或許等我們放鬆的時候,他們在攻過來纔是最爲合適的時候。”
“這。”尉遲東陵一愣,然後說道:“這可能嗎?”
莫白笑道:“二爺莫要忘了,那被殺死的人所說的話,他竟然連曹阿賓都沒有放在眼裡,又怎麼回是普通的小賊嗎?”
尉遲東陵聽了莫白話顯然有一些泄氣,他又招呼着衆人提起精神打馬護着鏢隊前行,只不過此刻這些趟子手卻沒有了前兩日的精神集中的樣子,他們似乎忘卻了三兄弟是如何死去的了!只有幾個經驗老道的鏢師依舊集中這精力指揮着這些趟子手保護這鏢車前進,只不過他們的臉上也同樣充滿了疲憊,他們雖然也是修靈者,但是畢竟也是人。
如果不是看到他們的二鏢頭與那莫白還在頭前一臉的嚴肅,恐怕他們也要堅持不了多久了。
第三天依舊平安無奇,不過鏢隊卻已經深入到整個行程的最中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