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看着那小丫頭吃的滿嘴是油,也是一笑道:“胡兄上一次也要感謝你幫我除掉那個大麻煩,那麼這一次也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就胡亂的說上幾句,你且看看有沒有道理。”
胡風立刻點頭,只聽莫白說道:“沒錯,落葉宗的確現在感覺是最危險的地方,可是那玄月或許不會將那魔門當做最爲重要的敵人。”
此話一說,頓時讓衆人十分的不解,因爲無論是什麼事情都是在圍繞着魔門,這莫白竟然說魔門不是最重要的,這的確是怪論啊,胡風示意那些手下安靜,就聽莫白接着說道:“我之所以這麼說的意思是,那玄月已經知道魔門的想法,他自然早就準備好了變化與應對,只要有了方法,那麼一切都會不那麼的難,只是他對神兵門卻沒有任何的方法,一來他不瞭解神兵門,只知道神兵門是一個飛速發展的門派,而且這種快速的發展已經隱隱約約有威脅到他落葉宗的地步了,衆所周知,修靈五方是玲瓏大陸最爲敬仰的修靈門派,雲天派,紫龍宮,佛隱寺是三個最爲老牌的門派,千百年來屹立不動,無論是那一次修靈五方的轉變,都不能夠將他們三個排除之外,而只剩下另外兩個席位在改動,百年慶落葉宗與伊花門幾乎同時成立,但是伊花門卻因爲出了一位奇人搶得了先機,率先舉辦的玲瓏會,一舉奠定了伊花門玲瓏五方的確定地位,而落葉宗卻是苦苦掙扎了三代,纔有了這一次可以鞏固的地位,所以他們一切的重點,都要放在如何將自己保留在五方之中。”
胡風自然不傻,他喝道:“這麼說,是玄月已經覺得我們神兵門威脅到他落葉宗的江湖地位了。”
莫白點了點頭:“恐怕就是這樣,因爲神兵門發展的太過於迅猛,所以玄月已經感到了壓力,故而他有辦法去應對魔門,卻不能控制神兵門的發展。”
胡風又問道:“如此一來的話,那應該是他不讓我們在玲瓏會上出風頭纔對啊,卻又爲何偏偏去歸海城請我們呢?”
莫白道:“這就是玄月的高明之處了,他自然猜透你對他的看法,將衆多精英留在守衛歸海城的防禦上,此次帶來的人也一定實力有所折扣,如此一來,誰有能夠保證神兵門一定能夠在玲瓏會上出風頭呢?”
莫白的這一句話,頓時引來胡風身邊人的不滿,他們也自然認爲自己是高手之中的高手,莫白這不是明顯在輕視他們嗎,只是胡風卻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擺手讓衆人安靜,這才緩緩的說道:“莫兄弟,你的意思是,這一次玄月之所以讓我們登臺就是爲了要我們神兵門在玲瓏會天下英雄面前當衆出醜。”
莫白道:“這恐怕也是我能夠想到玄月最厲害的一招了吧,如此一來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將神兵門剛剛起來的名頭全部的打壓下去,在加上玲瓏會給他落葉宗帶來的聲譽,如此的此消彼長,那麼落葉宗恐怕就可以坐穩五方的地位,到那個時候,他沒有了後顧之憂,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聯合其他的門派與魔門對抗了,所以這一次胡兄你千萬不要輕易的登臺啊。”
胡風冷冷一笑道:“這玄月真是打得好算盤,只不過他卻不知道我軒轅劍的威力!”
莫白勸慰道:“胡兄,你千萬不要動怒,畢竟這裡是落葉宗的地盤,或許光明正大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卻小心有宵小之事發生啊。”說着他用一個枝條拔了拔那火堆,立刻有一竄火燒到了肉上,將那肉燒得一黑。
胡風自然明白莫白是意思,要是人家在自己的食物中下點東西,到時候自己登臺恐怕就不會是能夠用盡全力了,他對着莫白感激的一笑道:“我就說今日遇到莫兄弟是我胡風最大的榮幸,來,來,來我們在痛飲三杯。”
莫白也笑道:“自然該喝。”
月夜,獨眼神僧果然已經來到了落葉宗,只是佛隱寺一向低調,並不想要將他們派出瞭如此高手而張揚與外,獨眼神僧來到這裡的目的也是爲了如果魔門真的來進犯的話,他爲正道出上一臂之力,如果自己不來,恐怕單憑那魔門的一皇就足夠這落葉宗的修靈人士苦惱一會了。
法本,法恆與法羽三位大師自然是備受矚目之人,所以並沒有在這裡陪同獨眼神僧向同大師,只是如此重要的前輩高人,佛隱寺怎能不派人在他的身邊,那個年輕的和尚,一臉的清幽之色,卻顯得十分的與衆不同。
向同大師本來是一語不發,雖然他對這個來伺候他的弟子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印象,但是這人確實有着特別的出身,只是這個孩子本身卻是無辜的,只是他的師父牽連了他。“虛渺,看來今夜有客人來訪了,去幫我將他趕出去。”向同大師忽然說道。
陪在他旁邊的正是佛隱寺虛字輩第一大弟子,虛渺!沒想到他竟然也來到了落葉宗,虛渺對着獨眼神僧打了一個佛禮之後,輕輕的走出了門去,那剛纔還是靜如處子的樣子,只是他一出門就立刻如同脫兔一般,直接飛奔了房頂,那房頂之上果然在趴着一人,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剛剛來到了這裡就被人家給發現了,自己那些準備出來的小動作還未曾使用。
“施主,此時已經月上中空了,雖然落葉宗此時是英雄雲集,也有好多人不曾休息,但是此間的人卻已經休息了,還請施主莫要打擾。”虛渺很有禮貌的說道。
只聽那人壞壞的一笑道:“真是晦氣,本來還想撈上一把,卻不想撈到了和尚的房間,你就是不讓我走,我也不會在這裡待下去。”
虛渺點頭道:“如此多謝施主了。”
那人輕飄飄的落下了屋頂,看似要向着那門口走去,卻忽然猛地一轉身直奔那房中飛去,只是他的腳步還沒有來到那房門前,虛渺的身形已經落了下來,他一伸手就擋在了那人的面前道:“施主不該隨意說謊。”
那人一愣卻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和尚如此的厲害,他冷笑一聲道:“哼,和尚你不讓我近,莫不是裡面藏了那個門派的小女子吧,哈哈,你越不讓老子進,老子卻越想要看看。”
虛渺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道:“施主如果在不走的話,那貧僧只能請你出去了。”
“好個和尚,就看你有沒有這樣的本事。”那人一抖身形直奔虛渺抓來,赫然是一個虎爪的摸樣。
虛渺沒有一絲的驚訝,只是稍稍一讓步,那人趁着這股力量,就要本着那門庭闖去,只是忽然他覺得身體中有一種光流直奔自己而來,要是自己在動,就立刻會被這光柱給戳出一個大窟窿,他立刻轉換身形,躍了出去,嘴中惡狠狠的說道:“好個和尚,下手如此的狠毒。”
虛渺道:“知道施主離開此間,就看不到狠毒的招數了。”
這人眉角一轉,暗道此次是聽從了那十一先生白麪君子白天榮的派遣來這裡照樣撞騙一番,只要他見到屋子裡面的人,自然就可以大喊大叫竟然是一個獨眼的老和尚,然後在快速的流傳開去,就可爲是大功告成,只是他沒有親自見到那獨眼的老和尚,卻無論如何的說都不那麼的真實,只有將眼前這個和尚打到之後才能夠順利的進入那房間,想到此處這人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虛渺的身上。
黑衣人一動身形,這一次真的如同猛虎一般,只不過這次他不是在撲向那門口,而是虛渺的身前,那雙手一抖,就如同兩隻虎爪伸出來一般,空氣中都盪出一股凜冽的靈氣。
虛渺卻不向後退,反而伸出單掌就對着那人劈去,黑衣人怒吼一聲:“和尚太囂張!”他的這雙虎爪可是可以碎石的利器,更何況是肉掌了,只是當他接近那虛渺的手掌之時,猛然間覺得一陣的金光閃過,下一刻黑衣人只覺得自己的雙手如同火燒一般,竟然顫抖無比,他立刻怪叫一聲的收回雙手,但是並沒有停止攻擊,他手雖然收回,但是左腿一蹬,然後在空中猛一個盤旋,竟然將右腿對着虛渺甩了過來,就如同那老虎擺尾一般。
虛渺向前一探,也沒覺得他如何的用力,只是向外一伸手,那手就如同一把利劍一樣對着那人的腰間而來,那黑衣人只覺得被重器打中了一般,頓時被虛渺打出數丈,還沒等他的疼痛消失,下一刻虛渺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一提他的衣襟道:“施主還請出去這個院落吧。”
那人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輕緊接着就飛了出去,只是他的身體並沒有落在地下,反而被另一個人接住了,只聽那人有些發狠的說道:“如此宵小之輩竟然敢來打擾佛隱寺大師的清淨,真是該殺。”然後就聽到一聲怪叫,來人竟然一下子掐斷了那黑衣人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