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奪取漣漪花
就算前方是深淵,是刀山火海,也阻礙不了澤恩前行的步伐,對自身使命的責任感已深入血液,在身體的每一個地方流淌,無視石碑上的碑文,澤恩和路西法向着神秘的巫術師領域前行。
“來者何人?竟敢擅闖巫術師領域!”巫術師領域的守衛者向澤恩和路西法嚴聲說道。
“我並非有意要擅闖巫術師領域。只是我們的一個朋友受了重傷,需要漣漪花治傷。我們這次來是想向你們的領主尋求幫助。”澤恩向守衛如是解釋道,希望可以避免一場戰鬥。但守衛卻依然不肯放行。
“不管是誰,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擅闖巫術師領域,都得死!”守衛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生氣,彷彿一把冰冷的刀刃。
“要我去死,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澤恩的已有月光(一種光勢武器),風一般的速度來到守衛者面前。寒冷的月光刺入守衛者的皮膚,血沿着身體的紋路滴落下來與海水相融。湛藍的海水染上了明豔的紅色,如同盛開在地獄的曼珠沙華。
“既然如此,就讓我來會會你好了。”又一個人出現在了澤恩面前。來者不像是普通的守衛。新雪般潔白的及腰長髮紮成了馬尾,黑色劍眉和鴉羽般飛揚的睫毛之下,碧綠色眸子寒氣逼人。容顏若月下山茶般純真皎潔,神情卻冰冷挾裹犀利殺氣。身穿銀白戎裝,仿若絕美少年,極富利落的中性美感。
“花安神衛,要麻煩你,真不好意思。”
“沒事,大家不都是爲了保衛巫術師領域麼。”話雖如此,守衛的眼裡卻充滿了恐懼。花安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下一刻,守衛的臉都變了顏色,身體僵直地倒了下去。路西法和澤恩甚至都沒看清,花安是如何出手的。
花安冷笑一聲,“巫術師絕不允許有廢物的存在。”接着花安轉過身來,對澤恩嫣然一笑,“開始了哦。”
花安不愧是巫術師領域的神衛,出手速度如同閃電一般,那些招式,沒有章法,沒有來路,如同天空上飛鳥一聲短促的破鳴。目的簡單明瞭,就是要置澤恩和路西法於死地。澤恩也不甘示弱,月光從最初的形態進化爲二次形態。(月光的最初形態爲短小的一把匕首,而二次形態則是一把長劍)花安的劍與澤恩的月光相擊,平靜的海域立刻涌起了海浪。
花安微微一笑,海域中出現了一個結界。結界將澤恩和路西法分開,宣示着這是屬於她和澤恩之間的戰鬥。原本在寒冷的零度海域與巫術師戰鬥就已經是不利了。現在又在巫術師所佈置的結界中戰鬥,情況可想而知。
隔着結界,路西法看到了流着血的澤恩和花安邪氣的笑容。可路西法無法衝破結界。澤恩流着血的傷口,刺疼了路西法的眼。然而十秒鐘之後,路西法看見花安的表情寫滿了痛苦,雙手連劍都握不穩,單腳跪地,額頭上滿是汗水。
“這是怎麼回事?”花安望着澤恩,左手捂着自己疼痛的胸口。
“咒術。”澤恩望着一臉疑惑的花安,臉上卻沒有流露出一絲該是屬於勝利者的微笑,“劍與劍相擊時,在你身上種下的咒術。”
花安睜大了她的眼睛,瞳孔中的顏色,開始消散。
“花安。”又一個人出現了。一襲華麗的白袍,腰佩墨玉,星目劍眉。來人輕輕化解了結界,抱起花安,眸裡流露着淡淡的溫柔。花安安靜地躺在他的懷裡,眼眸裡的寒氣變成溫暖的春天。來人微笑着對澤恩和路西法說,“請大家跟我來吧。”
走了百米的樣子,一座淡藍色的宮殿出現在澤恩和路西法的面前。並非是故宮那樣的雄偉建築,也算不得是江南園林的風格。它太過普通,普通到沒什麼特色。
但當澤恩走進宮殿,它普通得沒什麼特色的想法立馬被我否定掉了。整個宮殿就像是海里的泡沫,潔白純淨,宮殿裡的每一樣東西單看或許都不起眼,可組合在一起,卻讓人覺得無比舒暢愜意。
來人將花安放到位於大廳右邊的一個椅子上,自己再坐到了大廳中央的那把用上好和田玉做成的,上面鋪着兩塊棕色皮毛的椅子上。一旁的宮女端來了茶。
只見此茶條索緊秀,鋒苗好,色澤烏黑潤澤。宮女非常講究的沖泡了這樣的茶葉,並採用了迴旋斟茶法,將壺中之茶均勻地分到每一杯中,使得杯中之茶,色、味一致。
路西法端起茶,通常一杯茶到手,要先聞香。路西法聞了聞,此茶其香濃郁高長,香氣甜潤中蘊藏着一股蘭花之香。而觀其茶湯,此茶湯色紅豔,杯沿有一道明顯的“金圈”。再品此茶,清爽濃醇,回味綿長。
路西法放下茶杯,“不錯的祁門紅茶。”
而帶路西法和澤恩來到宮殿的男子面露微笑,“我當然知道你們爲什麼來到這裡。你們想要拿走漣漪花,我沒有意見。但是,作爲交換,花安所中的咒術,你們必須解除。”
“這個當然。”
澤恩食指一揮,一道十字型茶色光芒進入了花安體內。“咒術已解,還望你遵守你的承諾。”
來人從宮殿的屏風後,取出一支幹枯的花。花瓣只有七篇,淡淡的藍色,就像是水痕一般。
澤恩和路西法接過漣漪花,便馬上向着池城夜家趕去。
而在澤恩和路西法離開巫術師領域後,宮殿裡的花安不安地問千羅,“千羅,就這樣讓他們拿走漣漪花,好麼?”
千羅在花安額頭上深情一吻,“沒什麼不好。對我來說,你纔是我該擔心的。剛纔沒受傷吧?”
花安甜甜的笑了笑,這纔是一個屬於青春期少女的笑容。“我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