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女人間奪愛無形的鬥爭在僵持中,沒有片刻停頓,勝負未定,都說美人的命如紙薄,黻衣終是逃不過命運終了欽點的結篇。
她因難產剛誕下一名呱呱落地男嬰便撒手人寰駕鶴西去了,魁岸王爲其男嬰取名:“玉川”。將男嬰過繼與我,面對此時喜得貴子的我心情自然是一萬個好,可也免不了有些人對我暗害黻衣的猜疑以及加之我身上莫須有的流言蜚語。
又是一年夏末,回望這一年我滿身心思全拴在照料玉川的雜事上,好歹不大點事兒也要親力親爲,唯恐她人照料出現什麼不周到與差池。
我知道黻衣的死因略有蹊蹺,雖說無憑無據,但李雲軒和烏雅郡主的嫌疑不能倖免,就我也算在內哎,我等三人各懷鬼胎,可惡毒妖孽總有一天會畢露出原形。
花開花落,時光如梭,玉川5歲那年我被立爲魁岸王后,烏雅郡主立爲正妃,爲防止丞相專權,李雲軒的父親貶至爲三品縣令家眷隨其就任恕地。走之前李雲軒來魁岸府與我話別:“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罪臣特來向娘娘叩拜。”
我扶他起身,見他雖一如往日那樣風采,眼神中卻略顯頹冷,我問他:“你即是來此,不如我去請殿下來可好?”
他攔着:“罪臣今日跑來是有一事專程奏請王后您的。”
我詫異問:“何事請說,無論大小本宮都能承受。”
他回答一句:“小心烏雅,微臣知道您一點就透。”
我一知半解:“對你的話我會放在心上,日後定當小心留意就是。”
他抱拳:“事情既已傳達,罪臣甚感欣慰,就此拜別了。”
我挽留:“你不見殿下了嗎?”
他搖頭:“罪臣深知罪孽深重,無顏再見。”
我衝他微微一笑:“山重水複,就此別過。”
他抱拳鞠躬行大禮:“王妃珍重。”而後轉身離去。
望着他漸行漸遠地身影,突然眼角不由自主略帶溼潤,聯想到他的癡戀、真誠以及關於那世間少有美到極致的楚楚憂鬱,我無語凝噎一時間的惆悵隨風而逝。
五年後,太子突發疫病不治而亡,天啓皇帝悲痛欲絕之下暴斃。皇后不得不將二王子劉藍諾立爲新君,舒蘭貴妃位母后皇太后,皇后自譽爲聖母皇太后,分居慈寧東西兩宮,我的夙命也由此被推上了一個王朝的政治舞臺。
新皇劉藍諾念及昔日與李雲軒的舊情,遣納蘭丞相調任原職,雖然我們都認爲這對李雲軒來講未嘗不算一件好事,但他本人自回來後長居丞相府中,一直以來不曾親自朝見過新皇,原因至今仍是個謎。
我被封后後緊接着就是封妃納嬪,因爲藍諾膝下子嗣獨有玉川一人,過了大行皇帝百日後,兩宮太后忙張羅着爲新皇帝辦起選秀來。
這次選秀辦的繪聲繪色,一共選出十七位家人,我都點頭滿意,身爲賢妃的烏雅自然喜怒不形於色也學我嘴上連着說滿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