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醒受了疼,身上又受了侵犯,當下就嚇得鬆了手放開了封沉言,誰知還未來得及將人退開,封沉言的另一隻手就已經從脖子的另一邊給探了進去,麻利地滑倒了他的背上。
就在他要將封沉言推開的時候,封沉言卻直接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雙腿一跳,也直接跨在了他的腰上,整個人就這麼掛在了他的身上。
“哎喲我的乖乖!”身後傳來謬朵朵的一聲驚呼加上捂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隨後便是門窗被瞬間關上的聲音。
此時的封沉言完全不等墨醒將他推開,他人上了墨醒的身,腦袋也不閒着,看準了面具就給貼了上去。
灼熱的呼吸直接撲撒過來,墨醒甚至覺得即使隔開了面具,他還是能感覺的那呼吸的熾熱。
墨醒被封沉言的動作嚇得連連後退,最後直接撞上了桌子,當桌上的被謬朵朵擺的整整齊齊的器具落了地面之時,封沉言也已經用牙齒將墨醒的面具給咬了下來。
然後,世界上只剩下地上器具破碎的聲音了。
封沉言默默地從墨醒的身上下來,後退,眼睛卻不敢離開墨醒,他嚥了咽口水,想說些什麼,但是張着嘴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墨醒低頭,將面具戴上。
封沉言才說話:“我……”
他在看到那朵鮮紅的薔薇之後,纔算是徹底地清醒過來,剛纔他那是完全被謬朵朵給氣的。
他只是不服氣,爲什麼謬朵朵都看到了墨醒的容顏,自己卻不能看,虧他還在酒樓裡被奴隸了那麼久,而起,他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可能看過墨醒的樣子了,就他一個人沒看到,於是身爲九爺的傲氣,讓他心裡非常的不爽。
而且身爲一個男子漢,總是被另一個人欺壓,他老早就不爽了。
所以這麼一個衝動之下,他非常幼稚地像小孩子的時候,爲了搶奪什麼而直接上了對方的身,現在他爲了奪下墨醒的面具,也直接上了墨醒的身。
看到對方的臉的時候,封沉言除了震驚之外,還有就是對自己的作爲感到彆扭。
於是在後退了幾步發現還是沒辦法將自己內心裡的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消滅之後,他轉身逃出去了。
他媽的,怎麼能有男人長得這麼好看!!!
……
郝劍在在一樓正靠着柱子想要休息一番呢,便見自家公子忽然從樓上慌忙的跑下來,臉色蒼白滿是無措。
便上前攔住問:“公子,怎麼?”
封沉言一把抓住了自家的侍衛,就差沒將指甲給插到對方的肉裡了,見封沉言這般慌張。
他莫名慌了起來,心想一向天塌下來還能淡定地喝酒談笑的公子能變的這般驚慌失色,那肯定是除了比天塌下來還要重要的事情了,忙問:“公子你不會是殺人了吧?那得賠好多錢的!”
封沉言一腳踢過去,怒說:“就知道錢!”
說完慌亂地在小兒面前轉了兩圈,奔出門去了。
郝劍腿上吃了疼,一臉無辜,最後也只能跟上。
心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他家風流倜儻的公子怎麼跟殺人放火了似的……
謬朵朵隔着牆聽着裡頭的聲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自己好不容收集到一塊打算帶走的器具全部摔了,那個心疼啊。
於是等裡頭的聲音消停之後,便輕輕推了窗,想要進去看看還有沒有別的能帶走的,誰知道窗纔開了一縫,唰唰幾下,幾根銀針便穿透了窗紙,直直朝着她射過來,嚇得她趕緊一個跟斗上了對面的屋頂。
小手忍不住拍上了還在加速跳動的心口,用內力對着那房內的人說:“師兄!來日再見!小姐姐我便先回谷去了!記得按時吃藥啊!”
此時不走,難道等着人索命啊!
話說封沉言一路奔了出來,還是覺得自己今個兒魔障了,心裡頭那個老不見舒服,於是站在湖邊老半天,終於開口對郝劍說:“去,給穀梁珞傳個信,小爺約她到醉煙樓喝太禧白!”
其實郝劍想說,公子,太禧白很貴!
但是看自家公子的臉色,他也不好多說。
反正給穀梁珞報了信之後,公子怎麼花錢,他也看不着了,只要他倆見面在一起,就沒他這個侍衛什麼事,總之,該幹嘛幹嘛去!
這已經不是郝劍第一次去王府了。
之前好長一段時間,他爲了將封沉言從酒樓裡救出來,可是天天到王府來將丫鬟湘湘給擄走的,於是對這裡頭的地也還算熟悉,於是便毫不猶豫地跳了牆頭。
郝劍才跳了牆頭,便見湘湘自己一個人坐在湖邊,心想剛好還能直接將湘湘給擄上來,說完事就可以直接走人了。
心裡正美着呢,人也跳躍了下去,正一把抓住湘湘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帶着人往牆頭上竄,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殺氣從身後襲來。
本想着直接躲開的,但是又想到躲開了,那人不是就傷到湘湘了?
於是便一把將湘湘給摟住了,帶着人幾個轉圈勉強躲開了對方的襲擊。
湘湘也是嚇了一跳,她都未來得及看那來襲之人,先是注意到郝劍手臂上被人刺穿的袖子了。
“郝……郝大哥!”她緊張的抓住了郝劍的手,要看他是否受傷。
誰知還未看準呢,郝劍就又抱着她飛了起來,幾個起落落在了屋檐之上。
這下子她纔算是想起有人正在追着他們打呢,於是往那“賊人”一看,看到對方僵硬的臉時,當下就啞口了。
昭寒:“放開她。”
郝劍偏不:“哼。憑什麼!”
昭寒更氣了,劍鋒一亮,人已經飛了過來。
湘湘大驚,害怕兩人又打,於是大喊一聲:“停!”
誰知郝劍一把將湘湘丟在了屋檐上,扛着大刀就與昭寒對打了起來。
刀光劍影地,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便引來了無數侍衛的圍觀。
這長熙王府的屋頂啊……真是成天有戲看。
穀梁珞本坐在樹
下下棋的,今天她纔對外公佈了自己能看見了的好消息,於是這“瞎子”的日子總算是過去了。
反正該知道的也知道了,該報仇的也報仇了,再裝瞎,那就是無聊閒着找罪受了。
有一點是穀梁珞覺得這次百花宴後唯一的好處,那就是小白這個白眼貓總算是知道誰纔是它的主子了,自從那天之後,小白可算是寸步不離她。
當然,晚上她休息之後的事情就另當別論了,不過那之後的事情她也不愛管,貓也是有自由的!
今日難得春光明媚,想着明日便是教場開訓的時間了,那心情更是舒爽了。
院子裡不知何時中了一片小菊花,此刻都紛紛探着小嫩芽,人家與花園裡的都開了花了,偏她院子裡的跟營養不良似的,這才長了幾寸高的小苗,這心情一好,還真的是看什麼都順心舒暢的。
正在她下棋下到後半部分的時候,眼看就要自己跟自己分出勝負了,結果外院竟然傳來一陣喧囂。
細聽還能聽見刀劍相碰的聲音來,這下子什麼下棋的心思都沒有了,這打架可是比下棋來得有趣!
之前一直被關押在天牢裡,沒辦法跟人好好切磋切磋那就算了,後來獲得自由之後,眼睛看不見加上僵毒在身不能輕易動武,也不能亂動,現在全都好了!
正是天時地利人和時,如果不去找人也比試比試,那還能算是她穀梁珞嗎?
她一手抱着獅貓,腳下往石臺上一蹬腳,人就已經飛上了牆,視野開闊之後,便也瞧見了那正在對面糾打在一起的兩人。
萬萬沒想到,那正在打鬥的兩人正是她平日裡用來練手的昭寒和郝劍,這算是約好了在明日教場開訓之前,都來給陪她好好操練一下劍法的嗎?
那屋檐下明着圍觀的家丁丫鬟,以及那暗着圍觀的侍衛,見着了穀梁珞的出現,別提多興奮了。
但是身爲下人的人設不能崩,於是臉上依舊一副緊張臉,被穀梁珞直視的時候,有意無意地迴避一下假裝在忙,然後繼續圍觀。
湘湘見了穀梁珞,便如見了救星一樣,趕緊笨拙地使着輕功,想要跟穀梁珞說一下這兩人打鬥的來龍去脈。
然而,她腳踩踏上兩步,便見她家小姐並不是奔着她來的,而是直接徒手就給迎上了那兩個正在打鬥的人。
所以,人家根本就不是來勸架的,而是來加入戰爭的啊!
湘湘爲自己短暫的失憶而感到懊惱,她怎麼能就真麼忘了她家小姐的本性呢?……一般這種事情,小姐能旁觀就不錯了,竟然還妄想着能幫忙攔下那兩個正在打鬥的郝劍跟昭寒。
在湘湘還在恍惚地時候,那邊的兩人戰爭已經轉變成了三人的戰爭了,主要是她家小姐竟然還沒帶武器,懷裡還抱着一個礙事的小白。
如果他們兩人分開單獨與穀梁珞打得話,湘湘倒是不擔心,但是問題是本來是還昭寒與郝劍打得,現在穀梁珞一加入,便瞬間變成了昭寒與郝劍一起打穀樑珞,局勢轉變太快,湘湘覺得好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