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啊,我終於到姐姐家了,自己能上網而且不用考慮時間長短的感覺真好~昨天的更新出了點小問題,不過也實在不能全怪朵子,小無在火車上信號不好,手機發郵件總是發不出去,好不容易發過去了又是亂碼,自己急得一身的汗,把朵子也急得夠嗆,最後好不容易發送成功了,朵子又忙中出錯了,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感謝朵子,大半夜的幫我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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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吵的聲音大了些,驚擾了後面屋裡的人,裡間屋的布簾子一挑,出來個三十來歲的婦人,擰眉瞪眼地出來就對博凱嚷道:“吵吵什麼呢?你還能不能幹點兒正事兒了?好好的生意都讓你給攪合的越發的不景氣了,還不長記性是不是?”
博凱聞言便不再說什麼,徑自走到櫃檯後面,對博榮和荷花沒好氣地說:“拿着你們的東西趕緊走吧,把我們的生意都攪擾了。”
荷花氣哼哼地把櫃檯上的水果和糕點拎起來,也懶得在跟博凱說話,便徑直地出門走了。
博榮也忙跟上她,從她手裡接過水果,拉着她的手繼續逛街。
見博榮沒有說話,荷花反倒覺得有些不得勁兒,低聲道:“大哥,對不起,我不該提議去看博凱哥,惹得你被他擠兌。”
“他素來就是個那樣的人,若當真計較這些,怕是早就被氣死個好幾回了。”兩個人正說着話,見迎面走來個僧人,便忙讓到路邊雙手合十行禮道:“阿彌陀佛”
那僧人也還禮道:“阿彌陀佛”然後將手中的鉢舉到二人面前。
荷花還以爲是要化緣,剛想從腰間摸錢,就見博榮伸手到鉢裡取了一粒豆子放入口中吃掉,然後道:“多謝大師”她雖然不太明白,但還是見樣學樣,也取了一粒豆子吃掉然後道謝。
待那僧人走後,荷花才奇怪地問:“大哥,這是什麼意思啊?”
“今個兒是四月初八,佛誕日,僧人用平時念經時候數的豆子煮熟送給路人,爲了廣結善緣。”博榮對荷花解釋道,“今兒個寺廟裡肯定都有浴佛的儀式,還有吃齋、放生之類的活動。”
“我竟都還不知道有這樣的事兒,咱們也跟着去看看好不好?我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一個節日,以往也沒見咱們那邊有人慶祝呢”荷花十分好奇地說。
“咱們村裡又沒什麼廟宇,即便是有人信佛也都是到城裡來參加,村裡自然是不會有什麼慶祝活動的,你若是有興趣咱們就去瞧瞧,不過可提前說好了,我抓着你,你可不許到處亂跑,今日廟裡的人肯定很多,千萬要注意安全。”博榮不放心的叮囑道。
“好,咱們就去遠遠地看看熱鬧便是了,我又不去拜佛。”荷花自然是滿口的應下,兩個人便先往城中的三普寺方向過去。
越接近三普寺的地方人果然越發的多了起來,時不時的有挎着籃子賣香燭油果的婦人,還能瞧見提着鳥籠子賣鳥的人。
荷花無奈地想,這也跟現代差不了多少嘛,有人要放生積福,就有人賣鳥獸來賺錢,真不知道這放生究竟是保護了生靈還是害了生靈。
她只不過在心裡這樣想想,但是卻發現前面一陣喧譁,有個人跟那賣鳥的小販撕扯起來,嘴裡還道:“今日是浴佛節,你非但不做善事,還利用別人的善舉賺錢,你這算什麼東西,還有臉在三普寺附近叫賣,你今日若不把這些小鳥放生,我就跟你沒完”
荷花正在瞧着熱鬧,博榮卻吃驚地道:“孫建羽?”
“大哥,那人你認識?”荷花沒想到博榮居然會認識那個少年。
“上次童生試的時候,他在我旁邊的位子,互通過名姓,說過幾句話,是個爽快人,不過可惜他沒能考中。”博榮想上前拉架,但是又不敢放開荷花,只得又揚聲道:“建羽老弟,快休要在這佛門清靜之地吵鬧了,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
孫建羽聽得有人叫自己,這才恨恨地放開那小販的衣領,但依舊不依不饒地道:“你馬上把鳥都放掉,不然今天咱們沒完。”
周圍來禮佛的人也都紛紛譴責那小販的行爲,那人見着實討不着好處了,沒辦法只得把籠門打開,將在裡面都擠作一團的鳥雀放了出去,衝孫建羽啐了一口痰道:“你小子我記住了,咱們走着瞧”
孫建羽滿不在乎地說:“我也記住你了,走着瞧就走着瞧,以後若再讓我看見你賺這種不義之財,我也不會饒了你”
那小販滿臉戾氣地分開人羣走了,孫建羽纔過來跟博榮見禮道:“祝兄,咱們可是有些時日不見了。”
“自從上次考試別後便沒有再見面,到現在都一個多月了。”博榮也跟他拱手道。
“我還沒恭喜祝兄高中呢”孫建羽笑着說,“瞧着祝兄的面色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樣”
“不過是童生試,哪裡敢稱作高中”博榮謙虛道,“建羽老弟也不過是時運不濟,三年後再考也還是一樣的。哦,這是舍妹荷花,建羽老弟是第一次見到吧”
“這小丫頭瞧着眼熟,似乎那日考完試出來的時候,瞧見她在門口跟祝兄說話,原來是你的妹子。”孫建羽也是個自來熟,完全都不拘束,引着博榮和荷花往三普寺門口走去,邊走還邊說,“沒想到祝兄也是禮佛之人,對這裡我熟悉的很,我帶你們進去逛逛吧”
這會兒再推辭也不好意思了,博榮和荷花便跟着孫建羽朝廟裡走去,他果然一副熟門熟路的模樣,領着他們兩個挨個兒的佛堂殿宇一路逛過去,遇到廟裡的僧人還都互相見禮,似乎與他們都十分熟稔。
一路穿廊過殿的過去,遠遠地瞧着前面還有一座殿宇,但是孫建羽卻並沒有往那邊過去,而是從迴廊的半截便轉下去,引着他們二人往月亮門那邊走去。
荷花奇怪地問:“那邊爲啥不過去了,不是還有一間的?”話音未落便瞧見前面殿門口有個人影十分的眼熟,衣裳、髮飾都是她最近常看到的,看步態就更是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便指着那邊對博榮道,“大哥,我似乎瞧見嫂子在那邊,咱們也過去看看吧?”
孫建羽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詭異,似笑非笑地說:“原來博榮兄已經成親,我竟是還不知道呢”
博榮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家中早就定下的婚事,先前就定好在這次童生試後成婚,三月下旬剛剛完婚。”
荷花插嘴問道:“孫大哥,你還沒說前面是什麼地方呢,爲什麼你不帶我們過去就要拐彎?”
“前面那地方,咱們三個過去都不合適,如果你非要知道,便在這裡等你大嫂出來,找她問個清楚便是了。”孫建羽的表情有些說不出的奇怪。
荷花滿腹狐疑地看着他,總覺得他似乎在憋着什麼壞主意似的,越發的覺得奇怪,拉着博榮站在迴廊上等着小秀,反正這條迴廊是通向那個殿宇的唯一的路,也不怕錯過瞧不見。
但是這一等就等了許久,荷花乾脆都坐在迴廊旁邊的長凳上歇着,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才見小秀跟另外兩個也是婦人打扮的女子從裡頭出來,瞧着都是跟小秀差不多的年紀,三個人說說笑笑的過來,瞧見前面有男子站着,就都有些侷促,荷花便揚聲道:“大嫂”
小秀這才瞧見竟然是荷花和博榮,旁邊還站着一個陌生的少年,臉頓時就漲得通紅,連耳垂兒和脖子都泛起了粉紅的色澤,雙手絞在一處,似乎握着什麼東西,但是被袖子掩着瞧不清楚。
荷花上前攬住小秀的胳膊問道:“嫂子,沒聽說你要來城裡啊,咋不跟我和大哥一起來。”
“我……我跟從小長大的兩個姐妹一起來的,我、我跟娘說過的,娘同意了我纔來的。”小秀雖然說是在回答荷花的問題,但是眼睛其實瞄着的卻是博榮。
“祝兄,小弟還有事在身,家母尚在寺中禮佛,我也不好離開太久,就先行告辭了。”孫建羽倒是很有眼色,跟博榮告辭後,衝荷花和小秀也微微頷首道:“嫂子,荷花妹子,我先行一步,以後有機會再聚。”
“嫂子握着什麼好東西呢?”荷花好奇地朝小秀的手中看去。
小秀身後的一個年輕婦人過來拉住了荷花笑着說:“你嫂子好命呢,我們三個人裡就她搶到了泥娃娃……”說罷便用帕子掩着嘴笑個不停。
荷花猛地反應過來問道:“泥娃娃?嫂子去拜送子觀音了?”說罷就見小秀的連漲紅的簡直要滴血似的,雖然想打趣她兩句,但是也不好意思再說了,只抿着嘴在一旁偷笑。
博榮這會兒也想明白了過來,頓時也鬧了個大紅臉,當着荷花的面兒也就算了,身旁還有小秀的兩個手帕交在,更是讓他覺得十分的抹不開。
不過那兩個人道是也識趣,跟博榮見過禮之後,跟小秀說了幾句悄悄話便也告辭離開了,小秀這才低着頭聲如蚊蠅地道:“她們兩個約我一起來,我、我就是因爲不好意思推辭纔跟着一起來了……”說罷又把手裡的東西往袖子裡藏了藏,卻被荷花一把奪了過去。
“呀,是個小書生呢”荷花舉着娃娃給博榮看,“嫂子果然是好福氣的”
博榮見小秀着實羞得不行,忙拉住荷花幫小秀解圍道:“快別鬧了,寺裡的熱鬧咱們也瞧過了,先找個地方吃飯,然後買了東西趕緊回家了。”
三個人尋了個小鋪子吃了一頓素齋,便一道去街上,先給博榮買了幾塊做長衫的尺頭,荷花尋思着差不多要換季了,孩子們的衣裳雖說不用添,但是方氏和祝永鑫去年就沒做衣裳,今年說什麼應該添身兒新衣裳纔是,便給他們二人分別扯了身兒衣裳。
小秀見狀便問:“給爹孃都扯了尺頭,若是不給祖爺和爺奶扯佈會不會不太好?”
如此一來便又添了三塊尺頭,博榮捂着懷裡的包袱道:“荷花,這錢可花得跟流水兒似的了,小心回家娘說你”
“不礙的,若是娘怪罪,我拿我自己的體己錢給你補上總行了吧”荷花讓夥計把布料全都包起來,出門又幫茉莉和芍藥買了她們要的針線,再添了些打絛子的綵線。
幾個人又去店裡買了筆墨和紙張,荷花瞧見旁邊就是賣書的,便忍不住挪步進去觀瞧。
那鋪子裡的活計瞧着荷花一個小丫頭,還煞有介事地對架子上的書細看,不由得有些懶得招呼,也就坐着沒動地方,等荷花邊看邊走到他近前的時候,他冷不丁的問:“看啥呢?我們店裡賣的是做學問的書,可不賣繡花樣子。”
“我正是要往手帕上繡字呢,所以纔來你們鋪子瞧瞧,有沒有什麼書上的字兒,繡在我的帕子上好看”荷花心情好所以懶得與他計較,只隨口說道。
“嘿,你能認得幾個字,還往手帕上繡字兒?便去繡個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吧?”那小夥計沒什麼口德的調戲道。
“約你不成?”荷花瞥他一眼道,“只可惜今年元月的時候錯過了,明年想約怕是也約不到了。”
“爲啥約不到了?”那夥計很是上套的問了一句。
“難道你就只知道這兩句?後面可還說了,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袖,看來是個短命的,不過死了之後還有佳人爲你垂淚,倒是也沒浪費了這一死了”
“你……”那夥計氣結,“你這丫頭恁的沒有口德”
“俗話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剛纔對我說話本就不修口德,我以爲你也喜歡旁人這樣對你,便也只好對你不修口德了,誰知你竟是不喜歡,那下回可就把自個兒的嘴管好了,難道你沒聽說過有句話叫做,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嗎?”荷花直接把那夥計堵得說不出話來。
這邊說得正熱鬧,店裡的掌櫃出來瞪了那夥計一眼道:“你這種見人下菜碟的毛病還能不能改了,若是不能改趁早回家去算了,別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得罪客人了。”
那夥計忙唯唯諾諾地下去了,荷花卻也不以爲然,那掌櫃在後面聽了半天,直等到那夥計沒話可說的時候纔出來圓場,也不過就跟那活計是個差不多的貨色罷了,也不見得就好到哪裡去。
“掌櫃的客氣了,我不過也就是隨意看看,您也用不着費心招呼我。”荷花不冷不淡的說,然後自己繼續看着書架子上的書本。
不多時就聽見那夥計十分熱情地道:“呦,這位秀才公子和小娘子進來瞧瞧嗎?我們書局的書,不敢說是包羅萬象,但在城裡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了,京裡新出來的什麼書,我們書局管保是城裡最快出來的,您快進來看看吧您以後若是在學裡沒時間過來,我們鋪子每月都往城中的學堂送書單子,您要什麼書小的給您送去。”
“大哥,我想拿上面那本書,夠不着……”荷花在裡面衝博榮招手道。
博榮便越過那喋喋不休的小夥計,徑直走到裡頭幫荷花拿下架子上的書,嘴裡還嗔怪道:“我不是說讓你跟在我身邊不許亂走的嗎,怎麼又自個兒跑到這邊來了。”
荷花吐吐舌頭道:“我一瞧見書便忘了。”
那夥計見來的這位秀才公子跟剛纔的小丫頭居然是一起的,頓時便有些訕訕,不過好在那丫頭只專心於看書,也並沒有告狀或是什麼,他也只能尷尬地在一旁伺候着,畢竟城裡學堂的生員,是各家書局都盡力爭取的客源,有時候覺得得罪了一個人不打緊,但若是那人人緣兒極好,那說不定店裡損失的就不只是一個客人了,所以他得罪個小丫頭掌櫃的不會說什麼,但若是得罪了個生員,那可就有他受的了,這會兒他覺得自己都能感覺到掌櫃的在後面投過來的目光,只能硬生生地賠着笑跟在博榮和荷花的身後。
荷花看了一圈之後,最終取了本兒沒看過的遊記,又拿了本新來的雜記,最後在角落處找到一本落滿了灰塵的農田閒記,翻看着裡面有不少筆者對種田的心得體會,便也擱在了一起叫夥計算賬。
那夥計沒想到秀才公子沒有買書,反倒是那個被自己笑話了的小丫頭一口氣買了三本,也不知自己到底該是個什麼感受,不過至少她願意在這兒買書,也說明怕是沒有生氣,頓時就笑着說:“這位姑娘,您住在城裡什麼地方,以後我們店裡若是來了新書,小的便送單子去給您過目,也省得您過來辛苦一趟。”
“用不着了,我的帕子小而且手藝生疏,這三本書就足夠我繡許久的了,怕是一時半會兒用不着再買什麼書。”荷花掏錢付賬,自個兒便抱着書轉身出門去了。
三個人到家之後,都已經快要傍晚的時候了,方氏正在院兒裡晾衣服,瞧見他們三個一起回來的,便奇怪地問:“小秀,你不是說跟打小的玩伴去燒香嗎?怎麼倒是跟他們兄妹撞到一起了?”
荷花把手裡抱着的東西往迎出來的博寧懷裡一丟,跑到方氏身旁扯着她耳語道:“娘,嫂子哪裡是去燒香,她是跟另外兩個不知誰家的嫂子去拜送子觀音了,嫂子還拿到個泥娃娃呢,我都瞧見了,是個小書生的模樣,可好看得緊呢”
方氏聞言笑得合不攏嘴,從小秀手裡接過拎着的東西,抓着她上下看個不停,把小秀看得面紅耳赤的,這才笑着說:“你這孩子福氣可是個頂好的,也難爲你有這份心思,這有個啥可難爲情的,都過門這麼久了咋還這麼臉嫩。”
小秀低頭道:“娘,我、我先去做飯了。”說罷頭也不回,逃也似的朝竈間去了。
方氏笑眯眯地直看着她挑簾子進屋,這纔對博榮道:“這麼好的媳婦,你小子可得好好的對人家,若是以後小秀說你對她不好,別看你是我親生兒子,那我可是也不會向着你的”
“娘,你這是說啥咧”博榮見荷花還躲在方氏的身後偷笑,瞪她一眼然後才說,“那是我自個兒的媳婦,我不疼她疼誰啊”
“大哥記得也疼我纔是”荷花從方氏後面探頭出來道。
“你、你以後嫁出去了就有人疼你了”博榮朝她笑着說道。
方氏聞言也笑,但還是嗔怪道:“荷花才幾歲你就說這話,還不趕緊進屋把東西都擱下,你倆都買的啥啊,咋拎了這麼多?”
“還不都是荷花,東買西買的,光是尺頭就買了八九件兒。”博榮大包小包的拎着往屋裡去。
方氏聽見唬了一跳道:“咋買了恁多的尺頭?”
荷花掰着手指道:“給大哥買了三塊兒,做長衫用,給祖爺、爺、奶還有爹孃每人一塊兒,剛好是八件兒”
“還行,出去還記得你祖爺和爺奶,可我和你爹又不是沒有衣裳穿,花那麼多錢幹啥”
“你倆去年夏天就沒做新衣裳了,我爹夏天的褂子和褲子沒有一件兒是不打布丁的,你的雖說還不至於都打補丁,但也都差不多洗得褪色,如今家裡也不是那麼拮据了,何苦還要這麼虧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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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節 第一百二十三章 祝老爺子做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