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斂香居里的賬房吩咐了一番,關於蘇家的帳一定要記的清清楚楚,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這才離開。
“徐姐,咱老闆跟那個姓蘇的小丫頭究竟是什麼關係?我看她們兩個人可不是普通的關係!”
斂香居幾乎獨攬了鎮子上的所有脂粉生意,一個月光是總店的進賬就是上千兩的銀子。
這還不算其他分店的進賬呢。
若說想要在自家的店裡分得一杯羹的人不是沒有,但慕言卻一個都沒理會。哪怕對方提出二八分的條件,慕言也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回慕言雖然也收了那姓蘇的小丫頭不少抽成,可那些抽成卻單獨放了起來,甚至連賬本也跟店裡的盈利賬本分開來了。
徐魚兒想,慕少或許還有什麼後招……這些銀子,恐怕早晚都是那個叫蘇淺夏的小丫頭的。
“有沒有關係也不是咱們能說三道四的!慕少時什麼樣的人你們還不清楚?以後說話前都給我過過腦子,否則怎麼被攆出斂香居的都不知道了!”
徐魚兒自認爲很擅長察言觀色,慕少的喜惡,她看的一清二楚。
“是,徐姐,我們知道了。”
徐姐也是從普通的小夥計被慕言提到了掌櫃的位置上,她們之前還一直以爲徐姐跟慕少有什麼關係呢,此刻看來,他們真的是清清白白的。
蘇冉秋將純露賣了十兩銀子的事情在家裡說了,方氏跟蘇昭辰具是一驚。原以爲那幾個小瓶子裡的水不過能賣個幾文錢,沒想到這麼值錢?
“小妹鼓搗出來的東西,統統都是值錢的玩意兒。”
蘇穀雨繡着嫁妝,擡頭笑着誇獎道。
蘇瑞春也跟着附和,沒想到自己不過一說,小妹就能做出這麼神奇的東西來。
家裡人覺得這次生意是她們賺了,唯有蘇冉秋沉着一張臉表示不滿。
畢竟被慕言那個傢伙拿走了七十兩銀子的抽成,她能笑出聲裡纔怪呢。
拉扯着蘇冉秋回了她的書房,蘇淺夏終於開口,“四姐,與虎謀皮總要付出些代價。況且,他姓慕的貪了咱們多少銀子,我總有一日會讓他主動吐出來,甚至還雙倍的送上門開。”
“小妹你……”
望着蘇淺夏突然陰沉下來的目光,她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全身上下都透着危險的味道。
“四姐,一切……都交給我了吧!”
蘇淺夏不會一直就這麼吃啞巴虧下去的。
她的小瓶子不過是十毫升左右,五瓶也才五十毫升,根本就不夠那些有錢的夫人揮霍的。
三天才有五十毫升,今天的八十兩隻不過是開始,以後純露的價錢必將一路水漲船高下去。
晚上吃飯,蘇家一家人說說笑笑,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幸福感。
這種感覺在白山村的時候能有就怪了,無論他們家搬家是小舅舅的主意還是慕言的陰謀,蘇淺夏都覺得值了。
大姐的婚期越來越近,所以一家人的話題難免會繞到婚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