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洋出了病房,手裡託着男孩的靈魂,另一隻手幻出來了一條超小型的三角褲衩扔給男孩的靈魂道:“來,哥們兒。在我老婆面前你先把這條三角褲衩穿上。”
幻神輕輕捶了劉洋一下道:“你可真討厭呀!不過接下來你想怎麼辦呀?也送給他一個新的身體嗎?”
劉洋道:“那也太麻煩了吧?李琳的那個身體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呢?你怎麼又給我出難題呀?況且就算給了他一個新的身體,該怎麼向那個大姐姐解釋呢?你不是不讓我再往五院裡送人了嗎?”
這時那個男孩的靈魂疑惑的道:“你們是誰?我這是在哪裡?”
劉洋道:“我是誰?那還用問嗎?我是上帝唄!沒看見我這麼高大,你這個人類這麼渺小嗎?”你這個東特你的腰肥死人的領袖,在那裡裝上帝你也不怕被雷劈?
男孩道:“我已經死了嗎?上帝,我死之前可不可以再見她一面?”
劉洋道:“哎呀我去!你拿自己當情癲大聖呢?那人家天天在你的身旁說話。你裝什麼雲南大瓣蒜連吊都不弔人家?你作死呢?你到底咋想的呀?告訴你,坦白從嚴,抗拒更嚴!”
男孩道:“我怎麼不想跟她說話呀?每次看到她在我的身邊喃喃自語,偷偷的流淚我的心裡都不知道有多難受。但是現在我已經無法控制我的身體作任何事情了啊!我……我太沒用了!!”
劉洋道:“好吧。作爲上帝的我已經被你感動了。就再讓你去見你的女朋友,給你一個新的身體吧。只不過那邊的你還沒有死。要是同時出現兩個你,你的女朋友又一定會進五院的。現在五院的牀位真的很緊張呀!我們就不要再給五院院長添麻煩了。不過如果這個時候再給你一個別的男人的身體,那不就是讓你去教你的女朋友移情別戀嗎?這樣吧。你就先進入它的身體裡吧。以後的事情都再議吧。”
還沒等男孩反映過來,這個可憐的孩子的靈魂就被劉洋扔進了一隻可愛的純種小京巴的身體裡了。於是就有了這個女孩與狗的故事。
女孩的名字叫蔣蘭,男孩的名字叫張恆。他們的愛情開始的並不轟轟烈烈,甚至是平淡無奇的。
一向文質彬彬的,沉默寡言的張恆終於鼓足了勇氣紅着老臉向自己心儀已久的女孩子表白了。蔣蘭從張恆紅的象番茄的臉上,吞吞吐吐的話語中看到的聽到的不止是勇氣更多的是真誠。於是就鬼使神差的給了這個並沒有吸引過自己的男孩一個機會。
他們的愛情也依然是平淡無奇。和大學裡的普通情侶一樣,每天一起上學放學吃飯聊天。
張恆並不善於言辭,也不會哄女孩子開心。但是張恆卻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賦予了這份愛情更多的內涵。
張恆的家庭背景很好,父母在某個大城市的機關工作月收入近萬元。張恆考入了QQ市的大學可以說是一次高考失常。張恆的父母本想讓張恆重讀一年再考一個全國知名的重點大學。但那是張恆第一次違背了父母的意願,來到了這個北方的城市上大學。
張恆的父母也沒太堅持,認爲即使兒子在QQ大學這樣的二流大學畢業也同樣能在那個大城市爲他找一個那些個重點大學畢業的學生都夢寐以求的工作。
但是大學畢業後,張恆並沒有回那個大城市,毅然決然的留在了QQ市和蔣蘭繼續經營他們的愛情。這是張恆第二次違背父母的意願。這一次張恆的父母可真是氣壞了。聲稱張恆要是不回來就永遠不要回來了。
在大學三年級的時候,張恆就和蔣蘭同居了。但是張恆卻一直堅持着睡客廳的小單人牀。說是住在一起只是爲了方便照顧蔣蘭。要把最珍貴的那一夜留在新婚的那一夜。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一個非常艱鉅而又困難的承諾。張恆真是所有男人的楷模,一堅持就堅持了三年。
而在今年春遊的這一天張恆又一次向自己的愛人證明了自己對愛情的忠誠和勇氣。一向文質彬彬,好靜少動的張恆一人面對三名持刀的歹徒時,雖然心裡也怕的要命,臉色嚇的煞白。但是他仍然沒有退縮一步,象一隻護犢的瘋虎一樣拼命的保護着自己的愛人。最後三名歹徒見張恆被打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怕鬧出人命來才落荒而逃的。
嚇壞了的蔣蘭將張恆送到醫院整整搶救了一天一宿才終於將張恆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不過張恆卻從此永遠成了植物人。蔣蘭並不是一個沒心的女孩,她對張恆的愛也在張恆爲他做出的點點滴滴中不斷的升溫。
蔣蘭毅然決然的肩負起了照顧張恆的責任。每天在醫院裡喂張恆吃東西,幫張恆擦身子,陪張恆聊天……每天忙忙碌碌就象一個殷勤的妻子。
就在張恆住院的第四十三天他們的病房裡來了一對不速之客。是一男一女的一對小情侶。女孩非常的漂亮又很文靜溫柔很是討人喜歡。而男孩卻說話不着四六,沒深沒淺惹人討厭。由於這個男孩說了張恆的壞話。蔣蘭就生氣的把他們趕了出去。
然後蔣蘭又握住了張恆的手道:“恆,他們吵到你了吧?但是請你不要怪他們,我想他們一定是出於一片好心的。恆,我剛纔的樣子是不是很兇呀?請你不要因爲我兇的樣子而總是這樣睡下去好不好?我下次真的不敢了。我真的會改還不行嗎?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快點起牀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好寂寞啊……嗚……求求你快點起來吧。”
蔣蘭爬在張恆的病牀旁又一次失聲痛哭了起來。蔣蘭哭完心裡就好受多了,又細心的打理好張恆,很晚的時候才從醫院出來回家。
蔣蘭走在回家的路上就發現一隻純白色的小哈巴狗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後。蔣蘭是非常喜歡小動物的,每次和張恆上街看到別人的寵物都會走上去逗玩一會兒。張恆也向蔣蘭保證過等他們成了家一定會養一屋子的小貓小狗陪蔣蘭玩。即使張恆對動物的毛髮是過敏的。
只是今天蔣蘭看到這隻可愛的小哈巴狗卻一點興致都提不起來。她的心完全放在了張恆的身上。即使這隻小狗很奇怪的跟了自己很久。這隻小哈巴狗一直跟着蔣蘭來到了蔣蘭家的樓門前。
蔣蘭才發現有些奇怪,蹲下身溫柔的撫摸着小哈巴狗道:“你快點回家吧,別再跟着我了。乖,快走吧。”
張恆不知道那個男孩到底是不是上上帝。但是象他這種垂死的人到寧可相信這個世界上是存在上帝的。至少自己現在又能看到自己的愛人了,即使自己變成了一隻小狗心裡也是滿足的。只是現在張恆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和蔣蘭多呆一會,自己現在不會說話的,無法和蔣蘭進行交流。
小狗睜着大大的眼睛,眼巴巴的望着蔣蘭。然後搖搖擺擺的跑到了蔣蘭的腳下,用身體摩擦着愛人的足踝表達着自己對愛人的相思之苦和無限的愛意。
而換回的卻是蔣蘭狠狠的一腳把它踢出了一溜小滾。蔣蘭所承受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內心的痛苦實在太多了。
蔣蘭怒道:“好啊!我男朋友不在就連你這隻死狗也欺負我。你快滾,聽見沒有?滾!”
變成了小狗的張恆很無辜的擡起小腦瓜望着蔣蘭口中發出“嗚嗚……”的委屈的聲音。
蔣蘭也不理它,一轉身進了樓門。張恆怎麼捨得就這麼離開蔣蘭。他扭動着肥胖的軀體一搖一擺的跟在蔣蘭的身後進了樓門,上了樓梯。
在蔣蘭用鑰匙開房門的時候,張恆在她的身後是多麼的想說:“蘭!是我啊!我是你的恆呀!你難道真的認不出我來了嗎?”而張恆發出的聲音只有“汪汪……”的聲音。
而這卻讓蔣蘭更加的憤怒了。氣的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你這隻死狗欺負我……恆,你在哪裡呀?我真的好害怕啊!你爲什麼總要跟着我呀,就看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好欺負嗎?”
小哈巴狗輕輕的叫着“汪汪……”蘭,我就在你的面前啊!不要害怕啊,我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的。
而此時,蔣蘭聽這麼小的一隻狗都敢衝自己明目張膽的吠叫。一股怒氣攻心,鼓足了勇氣跳起來一腳狠狠踢在了小狗的身上。把張恆踢的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蓬!”的一聲,門被蔣蘭重重的給關上了。張恆爬起來走到這扇鐵門前輕輕的嗚咽着。他真的好想好想他的蘭,真的好想再多看她幾眼。
人世間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站在了你的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是誰。人世間的悲哀抹過如此了。
春風刺骨,北方春天的晚上還是寒冷的讓人瑟瑟發抖。平常這個時候張恆本應該和蔣蘭依偎在一起看他們的二手電視的。張恆還會不時的很英雄的衝上去拍兩下電視,這樣電視的畫面就會清晰起來。
而今天,蔣蘭一個人坐在電視機前呆呆的**,也不去管電視屏幕上的雪花一片。張恆卻象一個院球似的蜷縮在自己的家門口餓着肚子瑟瑟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