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從趙國的滅亡中看到了鬼谷一脈的沒落，但陸羽卻是從其中看到了屬於自己的機會。
秦國能夠這麼輕易的滅了趙國，這就說明秦國的力量還是很強大的，滅趙之後滅韓，然後再消滅六國，統一天下。
這個過程當中，註定要征伐不斷，覆滅無數的勢力，其中除了各國王室之外，還有地方上的一個個門派。
“如過我現在投靠秦國，依靠着秦國的力量，在秦軍征服的每一片土地之上，就可以趁機掠奪無數的資源，如此想來我應該很快就可以成長到一個恐怖的境界。”
這樣想着，陸羽的眼睛越來越亮了。
原著當中，陰陽家便是早早的就投靠了秦國，然後隨着秦國逐步的消滅六國，陰陽家也趁機消滅了很多門派，踏着他們的屍骨，一步步壯大起來。
既然陰陽家可以這麼做，那麼他也自然可以。
心裡這樣想着，陸羽看向了衛莊。
“衛莊先生，秦國統一六國的意志已經不容違逆了，這是一股大勢，從周天子東遷開始醞釀，數百年的積累，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了！”
陸羽這話並不是忽悠，而是真的。
從春秋開始，各國戰亂，打到現在，已經過了500年的時，全天下所有的底層百姓，包括一些貴族，都已經受夠了戰爭的苦，開始渴望和平。
在佔據了九成九以上的人的意志之下，秦國的統一已經成了人心所向，誰都阻止不了。
這種道理他知道，衛莊自然也知道。
只是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衛莊有自己的驕傲，而且韓國也是他的母國，他也有自己的抱負要實現。
所以衛莊說道：“雖如此，但總要試一試，不試過，又怎麼能夠知道不行呢？”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放手一搏，就在這片韓國的狹小土地上來，與這天下大勢進行一場博弈。
勝負已經不重要了，能夠與整個天地的意志進行對抗，哪怕是輸了，是做無用功，也足以讓他不感到後悔。
對此，陸羽也不多說什麼。
他端起了一杯酒，對着衛莊遙遙舉杯，隨後一飲而盡。。
“既然如此，那麼說不得，你我二人今後，再見面時就死敵人了！”
陸羽很是灑脫的說道，臉上沒有半點的爲難顧慮。
衛莊也是嘴角掛起了霸氣的微笑：“到那時，我可不會留手，你可要小心點，千萬別死在我的劍下！”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笑了。
……
屬於夜晚的繁華很快就過去，新鄭城的白天恢復了喧鬧。
在擁擠着入城的人羣中，一輛馬車緩緩的駛出了城門。
陸羽坐在寬闊的馬車內，閉目養神，手裡捧着跟隨了自己許久的配劍。
而勝七則坐在門簾外駕車，那柄巨劍放在旁邊，巨大的重量壓的駕駛的寶馬都微微喘氣。
馬車駛出了城門，一路朝着北方行去。
這一次的目的地是北疆燕國，從韓國去往那裡，路程遠得很，哪怕駕駛的馬車，也需要十天的時間趕路。
路上氣氛有點沉默，勝七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自從遭遇了陷害，被逐出農家後，他就一直如此。
不過陸羽卻有些受不了，他是一個正常人，雖然經歷的事多了一點，但卻不代表他從此變成了清心寡慾的木頭人。
所以，在沉默的氣氛持續了三天後，陸羽終於忍不住開口。
“陳勝，你知道我們這次去燕國是要做什麼嗎？”
剛開始的時候，陸羽是叫勝七陳先生，但混熟了之後，他就改口叫陳勝了。
“不知道！”勝七很坦白的回道。
陸羽帶着點神秘的說道：“這一次去燕國，是爲了見識一柄屠龍之劍！”
勝七的眉毛挑了挑，心裡勾起了一絲興趣，但很快就壓了回去，回道：“哦！”
陸羽有些抓狂，這算什麼回答，簡簡單單的一個‘哦！’，你難道就不應該好奇嗎？不應該驚歎嗎？
他又不死心的道：“而且這一柄屠龍劍，還是當世位列第二的名劍。”
這一次，勝七原本滿不在乎的表情，終於認真了起來，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戰意。
“排名第二的劍，不知道是誰擁有，擔不擔得起這個名號？”勝七說道。
他是知道陸羽的身份的，道家天宗未來的掌門人。
以他這種身份和眼光，能夠評價一柄劍爲當世第二，哪怕有這誇張，但想來也相差不幾，起碼有着前十的實力是肯定的。
可是勝七的巨闕，哪怕在他努力了數年的時間，也只是排名第11，想要更進一步，依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現在聽到這一柄名劍，說他不好奇和不服氣，那是不可能的。
見到勝七探究的眼神，陸羽終於滿意的笑了。
“不錯，就是排名第二的屠龍劍，這把劍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是爲了屠戮當世唯一的真龍而準備的，鍛造出的那一刻起，就充滿着無邊的戾氣，這是一把殺龍的劍。”陸羽有些凝重的說道。
“殺龍的劍……”勝七也是皺了皺眉頭。
這種名頭可不是隨便叫的，不管是他的巨闕，又或者是高漸離的水寒，墨家鉅子的墨眉，道家的雪霽，這些劍不管有什麼的名頭，但都是用來殺人的。
可是這柄排名第二的劍，竟然是用來屠龍的，這其中的深意，就足以引得人回味了。
他當然不認爲屠龍劍真的是用來屠龍的，在勝七的認知中，世間從未有聽說過有真龍出現，沒有誰親眼見過，所以屠龍是不可能的。
那陸羽口中說的屠龍，肯定有所代指。
“難道……”勝七的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瞳孔一縮，剛要說出，可是還是吞了回去。
屠龍，並不是屠真龍，而是屠人中之龍。
而當世能夠當得起人中之龍這個稱號的，也就只有秦國的那位祖龍了。
“看來你明白了。”
陸羽看到勝七的神色，笑着說道：“根據劍譜排名，當世第一的名劍乃是天問，百年前，隨着楚懷王一起被坑騙到秦國，懷王死後就落入了秦王手中。秦國是天下第一國，秦王也是天下第一王，這樣的人自然是人中之龍。而一柄用來殺秦王的劍，自然是一柄屠龍劍，也是排名第二的劍。”
這纔是屠龍劍的來歷，也是殘虹排名第二，哪怕修補之後的淵虹，依就是第二的原因。
不是什麼劍，
都有資格屠龍的。
數百年來，也就只有殘虹出世。
至於其他的名劍，都沒有殘虹這種戾氣與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