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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的地盤兒上,瑤姬底氣甚足,這話說的頗有點漫天要價的味兒,羽觴努力的想了一下:“我找些簡單好用的法術教你。”
“那不成。”
“那,我幫你找些好玩的東西,你慢慢玩兒。”
“纔不要。”
羽觴好生爲難:“要不,我去找些美食,給你閒來品嚐?”
“也不好。”
羽觴無奈:“那你要什麼?”
瑤姬趕緊湊他近些,小聲的:“不如你再把我偷偷放到下界去啊反正禁足的時間裡,爹爹是一定不會來看的,你就……”
羽觴愣了一下,打斷她:“那不成。”
瑤姬有點兒着急:“怎麼會不成?我下界是爲了救人啊”
羽觴正色的:“現在下界情況不明,不知那靈力驚天的是什麼東西,天庭又如此的戒備森嚴,我要怎麼送你下界?何況就算能送,我也決計不敢再送了,若有什麼閃失,我哪裡擔當的起?”
瑤姬很不服氣,道:“你上次怎麼不這麼說?就算沒有什麼驚天的東西,私自下界也不成的吧……”
羽觴辯無可辯,想了想,擡手把她輕輕推入了殿中,然後迅速施法封了殿門,一邊好聲好氣的:“你別生氣,我也是沒辦法,我每天都來看你。”
瑤姬只顧爭辯,全沒料到他會玩這一手,只氣的跳腳,怒道:“羽觴你是大壞蛋我要告訴爹爹,說你欺負我你是爹爹的巫師,卻仗着法術高欺負人”
羽觴站在殿門外,滿面羞窘,靜靜的聽她說完了,才輕聲道:“對不起。”一邊逃也似的走了開去。
瑤姬氣的要命,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脫了鞋子,躺去牀上。纔剛閉上眼睛,就聽窗上嗒的一響,有一本書端端正正的落到了桌上,羽觴的聲音訕訕的道:“瑤姬,這是百草集,你閒了背一背,帝君一定會考的……”瑤姬翻了個身,理都不理,羽觴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只好默不作聲的退了下去。
天庭禁足,不比人間,連送飯都免了,安靜的不得了,於是瑤姬索性矇頭大睡,半夢半醒之間,好似又回到了琉璃閣,陽光燦爛,身邊有人相依相偎,肌膚親暱,他柔軟的脣在她頰上脣上走過……夢中竟是耳熱心跳,努力努力的張大了眼睛,用力把他推開些,想要看清身邊人的面容,他便側頭,向她一笑,眼瞳水一般溫存。
瑤姬只覺心頭狂跳,猛然驚醒,坐起身來。這夢中人的面容,居然便是那碧玉臺中的美男子小魚。
怎會做了一個這樣的綺夢?
小魚,小魚……瑤姬試着喃喃輕喚,只覺這兩個字莫名的親切,定了定神,纔想起來他就在自己的乾坤袋中,於是念動咒文,打開了袋子,把他放了出來。
碧玉臺落地,瑤姬不由輕咦了一聲,這碧玉臺原本通體碧綠,現在顏色卻淺淡了許多,幾乎像一塊冰,石中的人影,也就加倍清楚。她忍不住跳的高些,站在與他平齊的位置,怔怔的看他,這是她第一次看清他的臉。他眉目清朗,肌理如玉,身在石中,似乎仍覺衣袂飄飄,儀態輕揚,透骨的風流俊雅,可是雙眉斜飛,尾睫修長,又帶出幾分瀟灑。
他真的好漂亮……他真的是惡魘麼?最最可怕的惡魘?
瑤姬好生猶豫,若他是惡魘,實在應該告訴炎帝,讓他施法殲滅,要不然就憑她這點兒小法力,完全不夠瞧……可是不管怎麼瞧,都覺得他跟這個魘字,完全不沾邊兒,好像就連拿這個字來想,都會褻瀆了他似的。
考慮來,考慮去,怎麼都拿不定主意,主要是眼前人眉目如畫,看着賞心悅目,怎麼都看不夠……正託了腮盯着他細看,就聽外面羽觴的聲音道:“瑤姬,你睡了沒?”
瑤姬嚇了一跳,緊急扯過帳幕,擋了那塊碧玉,然後走到門口,問:“什麼事啊?”
羽觴輕言慢語的:“瑤姬,你別生我氣,我真的是沒辦法。你想要什麼解悶兒,我都幫你尋來。”
瑤姬扁了下嘴角,隨手翻着桌上的百草集,忽然心念一動,急翻身跳上窗子,向下一望,羽觴正站在殿門前,已經換下了巫師袍,穿了一身藍色的衣袍,聞聲仰面看她,訕訕的陪着笑。
瑤姬於是眨一下眼睛:“你要我不生氣也行,你去拿本書來給我看。”
羽觴一喜,問:“你想看什麼書?”
瑤姬想了一下:“就是說到那些,妖啊,魔啊,魘啊這種書。”
羽觴愣了一愣,似乎很想問她怎麼會想到看這種書,想了想,終於還是沒敢問,乖乖的點頭道:“好。”一邊就飛快的去了,不大會兒,就又捧着書跑了回來,殷勤直捧到窗前。
這本書古樸厚重,不知在書架上塵封了多久了,他拿來的卻很迅速,瑤姬趕緊接過來,有點兒不好意思,對他一笑,道:“謝謝你。”
羽觴俊面微紅,輕聲道:“沒什麼,你高興就好。”
瑤姬笑道:“那我去看書了,你走吧。”
羽觴停了一停,只得道:“好,那我一會兒再來看你。”
瑤姬應了一聲,便跳下窗子,聽到羽觴腳步漸遠,趕緊翻開手中的書頁。這居然是一本講降伏法術的書,詳述瞭如何降伏妖,鬼,魔,魘等等,瑤姬努力的翻了好久,直翻過大半本,才終於找到魘部。
人間若有精神力極強的人,死去的時候,處於極大的憤怒、仇恨與恐懼之中,死後怨恨不散,有的就可以化爲“惡魘”。在惡魘生成的地方,必須有大屠殺或者瘟疫,許多人死於非命,又不能入土爲安,怨氣沖天,惡魘聚集了這許多人的怨氣,就會成形。其力量極強大,幾乎相當於一個地仙,卻是兇殘之極……凡有魘在的地方,必成浩劫……
瑤姬只看的咋舌不下,急翻到降伏的段落,據這書上說,要降伏惡魘,居然需要二十四道天雷劫……連聽都沒聽說過,最厲害的雷劫,也不過是九重雷劫罷了……魘難道比通天魔還厲害?
瑤姬正一邊看一邊嘀嘀咕咕,忽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下意識的一擡頭,頓時大吃一驚,手裡的書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他……他是什麼時候從石頭中出來的?剛剛明明還在裡面的啊他不是要閉關一年麼?怎麼現在就出來了?
兩人倆倆相望,瑤姬的眼睛張的大大的,俞譽的神色,卻有幾分迷惘,似乎身在夢中,充滿了不確定。不知隔了多久,他不動,她也全不曉得要動,俞譽終於慢慢的走過來,動作好似十分的慢條斯理,彎腰揀起了地上的書,看了一眼那書頁。
她不知爲什麼會覺得驚慌失惶,急撲上去,搶過了那書,啪的一合,然後擺一臉“我什麼都沒做”的模樣望着他。
他緩緩,緩緩的傾過來,居高臨下,怔怔的看着她,那一對瞳仁,好似寒泉中的墨玉,竟是出奇的明澈流麗,令人不敢逼視。瑤姬終於還是狼狽的別開了眼,試着想找句話來說,可是嚥了幾下,還是一個字也說不出。
俞譽終於擡了手,輕輕的觸了一下她的臉,柔聲的,小心翼翼的:“喵喵?”
她居然心虛到不行,好像自己曾對他始亂終棄,死活都不敢擡眼去看他,拼命低頭,絞着手指。他的手輕的像羽毛,細細的走過她的面頰脣角:“喵喵,真的是你嗎?”
她終於還是狼狽的跳開,陪着笑:“我不是喵喵,我是瑤姬,嗯,你……你先坐啊要不要喝茶……”
他眸中似有火花飛也似的一跳,映的滿眸炫麗,好像忽然從夢中驚醒,他猛然張大了眼睛:“真的是你?”
瑤姬陪笑,抑不住的心慌意亂,“可不就是我麼……咳……”
他飛快的擡手,明明隔了這麼遠,居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抓了她,把她攝到了身前,捏穩了細看,兩人的面孔近到呼吸可聞,瑤姬險的沒雙手捂臉,苦笑道:“你先放手好不好?這樣看人很不禮貌耶”
他越俯越近,柔軟冰冷的脣碰到了她的鼻尖,帶着一點兒不確定,細細的走下來,好像在用脣勾勒她的肌膚。瑤姬猛然一僵,一動都不敢動。他隨手拉開了她的手,脣便順順當當的走到了她的脣上。
她什麼都來不及想,身體像有自己的意志,全然自然而然的仰了頭,把自己喂到他脣齒之間,他便深深,深深的吻下來。他始終這麼寧定到近乎漠然,好像在夢遊,這一吻中,卻帶着虔誠,那麼深沉,那麼纏綿。
彼此的脣頰溫度漸起,呼吸糾纏,他似乎被這份纏綿喚醒,整個人忽然就回到了現實,他的手臂越扼越緊,深情的吻裡竟帶了嘶咬。瑤姬吃痛,嗚咽了一聲,猛然回神,趕緊雙手雙腳想要推開,卻是推之不動。情急之下,用了一點法力,身子一滑,靈巧的從他懷裡脫出身來,飛也似的避到角落。
俞譽吃了一驚,猛然擡頭看她,眸中全是溫柔,瑤姬又是狼狽,又是窘迫,急道:“你不要過來”然後開始嘰哩咕嚕的背口訣,想要幻出一把劍來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