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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喵喵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
全身上下,似乎都沐浴在火中,熱的下一刻就會融化。每一點肌膚都在燃燒,每一根髮絲都在綻放,好像化做了綿軟的花枝,卻在他的熱量下翻滾纏繞。彼此的心跳撞擊在一起,好像已經合二爲一……
這種感覺從所未有,卻是意外的暢快,這種深切的“活着”的感覺,讓她沉醉其中,無力自拔,一直到滾燙的春水在身體深處爆發,他的動作猝然就是一僵,然後所有所有的動作都終止……
隔了很久很久,雲喵喵才悄悄張開眼睛,眼前仍舊像蒙着水霧。她眨了一下眼睛,纔看清了俞譽的臉,他正微微低頭,手掌半撐着身體,緊緊的抿着脣角,臉上的神色……好像很痛苦。
金燦燦的陽光照在彼此的肌膚上,帶着汗水的閃光,就連他漂亮的眉睫中,都綴着細小的汗珠。她覺得很害羞,卻又很開心,悄悄的伸出手,輕輕碰一下他的臉頰。手指將觸未觸,他像被燙到似的猛然閃開,雲喵喵嚇了一跳,問:“小魚?”
俞譽也是一愣,匆促的展開一個笑,柔聲道:“喵喵。”
她趕緊對他笑,撒嬌的伸了手臂,想要窩去他懷裡溫存一番。手指纔剛剛碰到他,他又是動作很大的一避。這下雲喵喵真的驚訝了,張大眼看他,俞譽定了定神,緩緩的收回手,細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然後籲一口氣,俯下身來抱緊了她,柔聲道:“喵喵。”
“嗯?”他卻不再說,只是用力抱緊,滾熱的呼吸拂在她的頸窩。雲喵喵偏了下頭,心裡很疑惑。他剛纔明明很開心的,忽然不開心了,爲什麼?
…………
在太陽下面操勞了大半天,然後又睡過一整夜,雲喵喵終於抽出一點空閒,爬起來看看自己的大院子,那自然是說不盡的雕樑畫棟,富麗堂皇,後院還特特的空出一個大大的院落,方便雲喵喵巡視衆殺手,俞譽在每個殺手身上都種了禁制,只有一條,絕對服從雲喵喵。
兩人都沒有想到,其實這樣的手段,跟當年的必應居,幾乎沒有什麼不同,還是強迫還是禁制,只不過操縱的人換成了雲喵喵,而所馭使的,由鬼變成了人而已。若要說起來,只怕還是他們更霸道些。
既然這宅院是送給雲喵喵的,俞譽便着手爲她布起一個防護的大陣,一連幾天,都忙忙碌碌,不但白天忙,晚上也很忙,所以每個夜晚,雲喵喵都自己一個人躺在小樓裡面看星星,一天兩天很新奇,三天四天很高興,慢慢的就開始無聊起來。
小魚究竟在忙什麼呢?爲什麼不來陪喵喵?
這個問題在無聊的閒逛中找到了答案……
難得上街的雲喵喵看着前面的兩個人,驚訝的不得了。小魚居然在跟一個女人說話,而且那個女人還一直在笑笑笑,嘴巴紅的像要滴血,腰扭來扭去,軟的好像馬上就會折斷一樣。
喵喵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女人
雲喵喵忍不住翹翹嘴巴,轉頭去看俞譽的臉,他的神色淡淡的,眼神平平的,好像眼前就是一堵牆……雲喵喵不知爲什麼覺得開心了些,咬了咬脣,就想走過去。誰知還沒等她邁步,俞譽已經從那女人手裡接過了什麼東西,然後轉身走開,心事重重的模樣,居然沒有發現雲喵喵。
其實俞譽只是來尋一樣佈陣所需的極陰之物,而人間的極陰之物,莫過於處子穢血,可是處子穢血這種東西,藥鋪也是沒的賣的,尋常女子,也不可能把這種東西給人,只有青樓這種地方,給錢就能拿到。
他臉上雖然一本正經,可是心裡畢竟還是彆扭的,到手當然是立刻就走,這邊雲喵喵跟了兩步,卻總是被路人隔開,眼看俞譽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人羣裡,追也追不上了。於是雲喵喵轉回身,好奇的看看那個腰很軟的女人。
那女人本來倚在門前,一邊看人,一邊拿着小帕子扇風,被她看的不自在起來,白眼道:“小姑娘,看什麼?”
雲喵喵也知道盯着人看不禮貌,趕緊轉開眼,向裡面看了一眼,好奇心起,問:“這裡是哪兒?”
她哼一聲:“小孩子家問這個做什麼?這裡是讓男人快活的地方,女人卻是不能進的。”
雲喵喵問:“怎樣快活?脫掉衣服抱抱麼?”
“噗”她噴,然後笑出來,“是,哈哈,你說的對。”
雲喵喵問:“如果他忽然很不高興呢?”
那女人愣了一下:“什麼很不高興?”
雲喵喵道:“就是抱着抱着,忽然就很不高興了啊”
那女人愣了許義,然後失笑出來:“哎喲,你這丫頭人小鬼大哦我跟你說,男人沒有不喜歡這個的,他要是不喜歡啊,準是有甚麼隱疾,你去那邊的藥鋪,買兩帖藥給他,他準保神勇的不得了,到時能讓你喊救命!”
於是雲喵喵很受教的去了藥鋪……
於是雲喵喵拿髮釵換了兩帖藥……
於是雲喵喵很高興的拎着藥包回家……熬藥熬藥,所謂熬者,煮也。喵喵很聰明的,不是麼?
於是……俞譽看着那一碗清水煮藥渣,徹底無言。他有不給力到小貓咪要買壯//陽//藥麼?而且,而且喂“壯”了之後,她想做嘛?
雲喵喵就站在面前,正眼巴巴的看着他,帶着一個小討好小期待的笑,小臉兒紅撲撲的……俞譽忽然就覺得房間裡有些熱,急別開眼,咳了一聲,才問她:“喵喵,誰讓你買這種東西的?”
雲喵喵道:“就是今天跟你說話的那個女人。”
汗,女人。怎麼就這麼巧……俞譽無奈的撐住額。半溫不溫的藥飄着奇怪的味道,俞譽端起來,想倒掉它,誰知雲喵喵一見他端起來,立刻湊過來,笑眯眯的道:“喝吧喝吧,人家說喝了就會很神勇的”
噗俞譽想着要不要把那個誤人喵喵的藥鋪老闆做了算了?
雲喵喵目不晴的瞧着他:“人家說男人都很喜歡喝的”
呃……不該記的,你能不能不要記的這麼清楚……
她雙手託高他手:“你快喝你快喝啊”
那小手冰冰的,滑滑的,鬼使神差,他居然想不出要怎麼拒絕。於是,他沒有把藥倒掉,反而真的一口一口,喝掉了這莫名其妙的東西。
其實就是草根樹皮拌開水,未必能有什麼作用……可是想着這些藥的作用,足以讓人口乾舌燥……雲喵喵看他喝光,很高興的偎過來,拉着他的袖子:“小魚,你今天晚上陪喵喵一起睡,一起看星星好不好?”
一起……睡……麼?藥纔剛下肚,她就來邀同睡,她是故意的吧?有時真的懷疑她什麼都懂……
俞譽咬牙,緩緩的吐出一口氣,食髓知味的某一處興奮的站起來響應,俞譽苦笑的半側了身,掩飾住他的昂揚:“喵喵,我要等月正中天時取月陰之氣佈陣,乖,你先睡好不好。”
“不好”雲喵喵不滿的扯了他的袖子,撒嬌的蹭蹭:“喵喵不要法陣,喵喵想要你陪着……”
他有苦難言:“乖,這是正事啊,不要鬧。”也不敢等雲喵喵回答,站起身就走了出去。隔了很久,才見雲喵喵垂頭喪氣的進了小樓,估計又一個人去數星星了。
俞譽低頭,萬般懊惱。
天知道,他有多想陪着小貓咪,吃掉小貓咪,可是偏偏天公不作美。俞譽銀牙緊咬,何止不作美,簡直就是在惡搞。先是那根莫名其妙的姻緣線,現在,又是這樣……
魘的本能是汲取,那夜情到濃時,他忽然發現,他居然本能的想要吞噬,想要汲取雲喵喵的力量。不止是法力,甚至是生機。
雲喵喵修習口訣,雖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可是本性純真,進境極速。加上這些日子一直跟俞譽在一起,隨時隨地的照拂補益,更是一日千里。現在的雲喵喵,有溫度有心跳,跟人類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可是……俞譽直到現在,都在後怕。若是那時晚了半刻發覺自己的異狀,只需要一瞬間的身體接觸,他就能吸光她的法力,她會成爲一個薄弱不堪的魂魄……如果一個不好,連那絲鬼的生機也汲取乾淨,她就連灰飛煙滅都沒有,而是徹徹底底的消失。
看的到,吃的到,嘗過那**的滋味,現在卻偏偏不能吃,不敢吃,這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不不,簡直不是魘過的日子嘛
…………
一轉眼又是幾天過去,護持的法陣也已經建好,滿院的傀儡都很聽話,俞譽又教了雲喵喵幾樣“玩”人的把戲。一切就緒,也是時候兌現對溫九的承諾了。
要爲溫九恢復法力,當然需要在陰氣足足的地方。其實就相當於俞譽用自己的法力做成一個漩渦,把方圓近千里的天地精華都吸過來,然後倒灌入溫九的體內。要撐起聚斂的陣法,並不難,俞譽完全可以很輕鬆,可是要讓溫九把這些硬填進去的東西消化掉,卻不太容易,必須要細細梳理,而且全始全終,最少需要三天的時間。
三天很短,俞譽叮囑了雲喵喵幾句,就放心的走了。他臨走時教雲喵喵的遊戲,足夠雲喵喵玩十天都玩不厭,而這個法陣,也絕對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侵入的,就算侵入,他也完全可以扔下溫九瞬間趕回。
所以,他走的很放心,絲毫都沒有想過,這世上會有一種叫做“意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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