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寶店很周到,將修復好的胸針放在一隻高檔的紅尼絨盒子裡。
崔俊源帶着那隻盒子獨自去了池大右的麪包店,可惜他來遲了一步,麪包店已經停止營業了,自然沒法把胸針送到樸慧珠的手裡。
“她一定還在爲丟失胸針的事傷心吧,畢竟是母親留下的遺物。”這兩天,崔俊源時不時會想起樸慧珠那張焦慮沮喪的小臉。
他沒有樸慧珠的聯繫方式,也不好意思因爲這種事情而打電話跟學長要對方的號碼。
想着明天早上再過來一趟的崔俊源駕車去參加商務派對去了。
……
被迫跟隨在父親身邊的池大右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幾位業內巨頭的問題,目光卻時不時瞄向站在食物架前的樸慧珠。
從他這個方向,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樸慧珠的正面,那些精緻美味的西方小食看得她笑容如花,大眼睛裡閃閃星光的。
保守的她拒絕了所有低領露背的禮裙,挑了一件小圓領齊膝的白色公主裙,和腰間紅蝴蝶結一樣引人注目的是她腦上頂的發丸子,上面扎着一隻跟她小臉一樣可愛的小王冠。
如果韓服的她像是從古代走來的貴族小姐的話,那麼現在的她則是歐洲某國的小公主。
真是令人驚奇,高貴優雅和純真樸實竟然可以同時存在在一個人的身上,並且讓人覺得很舒服。
嗬-
池大右會心地彎眼。
可是,美麗的風景很快就被破壞掉了。
那個濃妝豔抹,燙着一頭大波浪的紅裙女孩爲什麼也跟着他們來派對了?
李秀麗?!
是的,她叫這個名字,是麪包店的老顧客了。
此時的李秀麗手裡端的盤子裡堆滿了食物,嘴裡還塞鼓鼓地走到樸慧珠身邊,對着跟前的食物架指指點點的,抹得腥紅的嘴脣一張一合的,池大右真擔心她嘴裡的食物因爲她不停的說話而噴出來,污染了那些高級精緻的小食。
池大右兩隻手不自在地扎進了褲袋裡。
“咳-”池總結束和幾個巨頭的交談,待到他們離去,才挨近兒子,輕咳了一聲。
池大右將注意力從食物架轉向身邊的父親。
“那兩個女孩是你帶來的?”池總問。
池大右硬着頭皮含首。
“開了麪包店之後,你挑女人的品位也是直線下降啊。”池總失望地搖頭。“別讓她們丟了你的臉面!”
池大右輕抿嘴脣,不說話。
“你知道我要求你來參加這次派對的目的的,別心不在焉的。”池總提醒兒子一句,離開。
池大右看父親混進人羣的背影,微不可見地挑了下眉:他就是那麼我行我素,他要按自己的想法生活。
池大右邁着優雅的步伐走近樸慧珠她們。
“抱歉,讓你久等了!”他衝將一隻鬆糕放在碟子裡的樸慧珠微笑。
“不要緊!”另一邊的李秀麗搶話地說,她將嘴裡的食物嚥下,衝池大右燦爛地笑。“穿西裝的池店長好帥哦!”
“謝謝!”池大右禮貌微笑,睨了眼嘴角沾了巧克力漬的李秀麗,內心掙扎地嘆息一聲,伸手從食物架邊的一隻杯子裡抽出一份紙巾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