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可不行,她不能穿着溼透的衣裳躺在溼的牀被裡。
這是間二房的豪華公寓,隔壁的客房有牀兒,卻因爲無人睡而沒有鋪上牀單被子。
傑克將客房的空調打開,然後翻了一下主臥室裡的衣櫥,真愛是匆忙入住進這兒的,好多東西還來不及準備,自然還沒有買換洗用的牀單被子。
傑克回隔壁的家裡抱來了乾淨的牀單被子,佈置好客房的牀,纔將真愛轉移到這邊來。
他在衣櫥裡找到一條粉色絲綢的吊帶睡裙,端了盆熱水,坐到牀邊。
他用溼熱的毛巾隔着溼了的睡衣給真愛擦拭身子,然後才用一條毛毯遮在她身上給她脫換衣服。
看不到,卻不可能碰不到,她光滑嬌嫩的肌膚就像火一樣燒着他,尤其是觸碰到她胸前一對飽滿的花蕾時,他體內的血液都被燒沸了,然後……鼻血流了出來。
傑克面紅耳赤,狼狽不堪。
幸運的是,掛藥的真愛睡着了,並沒有看到他正在做的這一切,也沒有看到他的狼狽。
鼻孔塞紙巾團止血的傑克好不容易將真愛身上的睡衣褲脫下,然後給她換上睡裙。
睡裙得從頭上往下套,動作有些大,遮在她身上的毯子滑落了,露出她半個身子。
傑克去拉毛毯,目光卻被她玲瓏有致的身子所吸引,捉毯子的手停下動作。
光亮之中,她潔白如雪的身體泛着一層純潔的光暈,柔美的曲線勾勒出一幅這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
傑克的呼吸停止了,心跳卻劇烈地跳動着。
他的世界再也無法恢復以往的平靜,他對她的渴望從未如此強烈!
“傑克?!”女孩迷糊地喚他的名。
傑克猛然清醒,面紅耳赤地擡起目光。
“我在這裡,小愛!”他溫柔地迴應她。
“別叫我走,別叫我走……”女孩擡起的手,虛弱地握住他拉上毛毯的那隻手。
“……”他無意傷害她,可是,冷酷卻是一把銳利無比的刀,將她割得傷痕累累。
傑克爲真愛換上了乾淨的睡裙,卻羞於男女有別,沒有給她穿上小內內就蓋上了被子。
安頓好真愛,檢查過仍給她掛的點滴。
傑克退出了房間。
他的身體起了反應,他退掉衣裳去浴室衝了個冷水澡,冷卻對她的強烈渴望。
……
吊了一瓶點滴的真愛之後睡死過去,等她醒過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她的世界不再旋轉,耳朵也不再有嗡嗡的喧鬧聲,她從那些痛苦的世界城掙脫出來,回到現實中來了。
虛弱地環視四周,她不知何時換了房間,就連牀上的牀單和被子都是藍白相間的,和她用的玫瑰印花完全不是一個格調,可是,它們散發出來的清新的香味,卻同樣沁人心脾。
牀邊,豎着一付可摺疊的支架,上面還掛着一隻已經用完的藥瓶子,長長的輸液管連着拔出的針頭纏在支架柱子上,還沒來得及收拾。
她這是在哪裡?
她認不出這間只進過一次的客房。
“你醒來!”傑克的聲音響起,真愛擡起頭來,看到圍着圍裙的他站在門裡。
“傑克?”真愛驚訝地看着男人。
傑克邁步走到牀邊,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燒已經退了。
“我正在準備晚餐,很快就好,你再躺會兒吧!”他對她說,然後出了房間去廚房繼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