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奕非從說母親被催眠的那一刻起,就特別留意兩位管家的神情變化,就連眼睛裡一絲情緒‘波’動他都沒有放過。
母親身上有人爲所致的病症,在這種情況下,杜奕非能怎麼想?
“李,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杜奕非問李管家,語氣裡不帶任何的情緒。
boss在懷疑他。
李小心地看着杜奕非,他竭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可是他眼睛裡的驚慌卻出賣了他。
他要不要把蘇‘玉’讓他給夫人換‘藥’的事情說出來?
如果說了,他就是幫兇,而他之前利用職權謀利的事肯定也被蘇‘玉’報復的供出來。他犯的錯,足夠他在監獄裡呆在好些年的。那麼,他的人生也就徹底的毀了。
李思忖着,想着要如何回答杜奕非的問題。
“沒有,少爺!”最後,李做了選擇。
“你爲杜家服務了十幾年,一直忠心耿耿,你是個值得我去相信的管家,對嗎?”對於李管家這樣的回答,杜奕非不焦不躁。
“當然!”李管家點頭,心跳卻因爲愧疚而加快了一拍。
“如果你想起什麼對我有用的線索,務必告訴我,在一些事情還來得及挽回的情況下。”杜奕非意味深長地說。
“好的!”李管家點頭。
十幾年的‘交’道,杜奕非知道李管家緊張時會有怎樣的小動作,對方的眼神完全出賣了他。
“去忙吧!”杜奕非也不急着‘逼’迫李管家,選擇放他離開。
李管家畢恭畢敬地行了半禮,退出書房。
杜奕非隨後也離開了書房,他去了母親的房間,蘇‘玉’和蘇母親正陪在母親的身邊。
孫子?
母親的心疾重心發生了轉移,以前她總無時不刻的掂記着死去的父親,而最近,她似乎只關心蘇‘玉’肚子裡的那個孩子。
而懷了杜家骨‘肉’的人不只是蘇‘玉’一個‘女’人而已,母親卻對芊芊不聞不問的。這怎麼看也不正常。
醫生做了初步診斷偏向兩種結果,如果是母親自我催眠也就算了,但如果是其他人所爲,他必定不會輕饒。
所有和母親有過接觸的人都是懸疑犯,他連沐管家都列入了懷疑名單,何況眼前這對蘇氏母‘女’。
杜奕非雙臂環‘胸’,冷視和母親說笑的蘇‘玉’,緊了緊牙關。
感覺到有人注視的蘇‘玉’轉過頭來,因爲撞上杜奕非冰冷的目光,她打了個寒顫。
“奕非哥!”即便如此,蘇‘玉’依舊保持着笑容,甜甜地叫了杜奕非一聲。
“媽咪今天去複診也是累了,別聊得太晚了,早點休息吧!”杜奕非沒有理會蘇‘玉’,走到母親身邊柔聲勸道。
“姐姐晚安,明早我們再一起散步!”蘇母笑盈盈地跟杜夫人道晚安,起身率先離開了房間。
蘇‘玉’則不急,繞到起身的杜夫人另一邊,跟着杜奕非攙扶她上‘牀’。
“我還要和媽咪說幾句話,你先出去。”杜奕非瞄了一眼獻殷勤的蘇‘玉’,道。
“好!”蘇‘玉’點頭離開。
杜奕非幫母親退掉身上的保暖大衣,扶着母親躺進‘牀’上,爲她蓋上了被子。
杜夫人看着照顧她的兒子,滿目慈愛。
杜奕非握着母親的手,他還沒有將去住院的決定告知母親,母親不喜歡在醫院裡,他很難想象現在就告訴她會導致怎麼的後果。
如果母親真是人爲的催眠的話,將她隔離起來就是對她最好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