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藥藥效過後,縫針包紮的後腦一張一縮的痛,因爲失血過多臉色發白的香琴側着腦袋躺在牀上,緩慢地呼吸。
“來,喝點水!”杜奕凡將吸管放入水杯裡,送到香琴的嘴邊。
香琴吸了一小口,潤潤髮乾的嘴脣。
“要是痛得厲害,我讓醫生給你開些止痛藥吧?”看香琴眉頭打成結兒,杜奕凡建議。
“不用了,吃那東西多了不好。”香琴看坐在牀邊照顧自己的杜奕凡,他臉色也不好看。“你呢,覺得怎樣?”
“我?我只是喝多了,沒什麼事。”
杜奕凡酒量不是很好,醉過後一般要頭痛三天才能完全恢復元氣。
但香琴都這樣了還擔心着自己,這讓他自然不好意思說實話。
“你一個人悶頭喝了不少酒,有什麼事困擾着你嗎?”認識幾年了,杜奕凡不開心是怎樣的她還不清楚。
香琴只是希望能幫上忙,所以才硬拉着他去跳舞的,哪裡想到已經喝多的他根本經不起太多的折騰。
“沒什麼。”說到困擾的事情,杜奕凡心裡抽了一下,一直忙着照顧香琴,他竟然忘了時間,這個點上官蘭怕是睡了吧?
想到這裡,杜奕凡讓香琴好好躺着,自己剛出了病房,在走廊裡給上官蘭發了條短信:“不知你睡了沒?對不起!本想趕過去見你的,不巧的是香琴把後腦摔到了,縫了十幾針,我現在和卡迪正在醫生照顧呢。”
短信發出去纔沒幾秒鐘,上官蘭給他回了電話:“香琴現在怎樣?”
“躺着呢,腦後開了口子,拍了片沒傷到腦組織之類的。”
“我這就過去。”
“那個,對不起啊,你是不是等了好久?”
“……沒有,我睡着了。”
她的停頓,表示她一直在等他。
口是心非的傢伙!
杜奕凡輕輕嘆了口氣。
上官蘭說要過來,杜奕凡自然選擇在醫院等她,順便和卡迪輪着照顧香琴。
卡迪在外面的店子買了水盆毛巾,還讓同事到香琴房間取了乾淨的衣服送過來。
卡迪用溫水沾溼毛巾,小心翼翼地給香琴擦洗臉上身上的血漬,每每聽到她痛苦的低吟,他的眉頭就會鎖得緊緊的,心疼萬分。
“衣服都沾了血,打完這瓶消炎針我幫你換身乾淨的。”給香琴擦掉血漬,卡迪柔聲道。
“得了吧,我可不是那些模特,身子纔不給你亂看。”香琴拒絕卡迪給她換衣服。“我傷的是頭,可以自己換!”
“好,到時需要搭把手之類的叫我或奕凡。”卡迪努努嘴。“我當你是男人了,想太多!”
“我當你是女人啦,男女有別,懂嗎?”習慣鬥嘴的兩人到這個時候還不忘相互戳幾句。
“還有力氣吵吵,看來你根本就不疼。”要是平時,杜奕凡肯定會跟着卡迪一起黑香琴,可今晚他完全沒有心情。
“哎喲,沒心沒肺的東西,老子還痛着呢,不跟你扯,幹活去吧你!”她怎麼不疼?香琴虛弱地朝卡迪揮手,示意他幹活少說話。
“奕凡,陪我說會話兒!”現在很晚了,香琴卻疼得睡不着。
杜奕凡點頭,將位子移了移,坐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