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羽風獨自一人坐在搖椅裡,凝望着被星光微微照亮的大海,眼睛裡也有着與那拍打在沙灘上的海浪一樣洶涌澎湃的情緒。
任羽風擅長許多事情,其中最引以爲傲的就是輕易的能讀取人心。
芊芊一個微妙的眼神變化,讓他對現在這種溫馨的團聚頗爲不滿。
他想要的不是重回兄妹的那種感覺,而是她放下杜奕非,衝破那條界線,成爲他的愛人。
在這個世界上,有許許多多的女人爲他癡狂,心甘情願地愛他爲他付出所有,他隨心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可偏偏和自己在一起將近十九年的芊芊,讓他費盡了心思,也得不到她一個正面的迴應。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讓老天爺如此懲罰他,讓他愛得如此艱難?
“少爺,外面風大,蓋張毯子吧?”小晴從屋子裡出來了,手上拿着一張針織毯。
“給我拿瓶酒來。”任羽風無視小晴的關心,吩咐他。
“哦,啤灑還是烈酒?”任羽風是個難侍候的主兒,小晴小心地想要問清楚。
“威士忌好了。”
……凌晨兩點,喝得微醉的任羽風才上樓去。
他在隔壁的房間淋浴後,腰間圍着一塊大浴巾就直接去了芊芊的房間。
他躺到芊芊的身邊,將半張臉埋進枕頭裡,目光迷離地看着睡着的她。
芊芊側着身子微蜷躺在牀的中間,因爲挺着一個大肚子,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蜷成了一團。
她那頭爲了避免與孩子爭營養而剪短了一半的長髮剛好過肩,披散在潔白的枕頭上,像一朵綻放的花朵般美麗。
她雪白的肩膀果露在寬領口的外面,線條優美的鎖骨和誘人的事業線足以讓每個男人爲之熱血沸騰。
任羽風的目光艱難地向上,定格在她的臉上。
她那對濃密烏黑的長睫毛遮住眼簾,柔和的光線照在她秀麗挺拔的鼻樑上,染出一個陰影,很美很美,像極了油畫裡純潔無邪的天使。
“我的芊芊!”羽風情不自禁地隻手捧住芊芊那張楚楚動人的臉,嘴脣緊緊地貼到了她的嘴脣上-
唔?
被吻住的芊芊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睜大的眼睛因爲羽風太靠近的臉而視線模糊。
她嚐到了酒的味道。
任羽風喝酒了!?
她擡起手來捉住捧住自己的那隻大手,想要拉開和羽風的距離,可他卻緊住了捧她的臉,嘴脣張開,霸道的吮住了她的下嘴脣-
因爲她的掙扎,驚到了肚子裡的孩子,被踢的芊芊心頭一緊,漸漸鬆開了捉住羽風手腕上的力氣。
羽風暴力式的襲擊也隨着她的順從漸漸消失了,兩雙重疊的嘴脣最後變成溫柔的纏綿。
“芊芊,愛我好不好?”羽風的嘴脣稍微離開她被吻得微腫的嘴脣,呼吸急促。
芊芊輕咬微腫的下嘴脣,不迴應他。
“我真的好痛苦,求你了,愛我,救我!”他的吻在她的耳邊徘徊,他像個乞討者一般哀求她愛的施捨。
“哥,別這樣……”她沒法給予他想要的愛,芊芊含淚懇求他。
“我不是你哥,不是!”命運爲什麼要給他們戴上這可笑的枷鎖?任羽風捧她臉的手滑落,帶着滿腔的不甘和憤怒,撕扯她身上寬鬆的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