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老闆不相信她,店門一關,將上官蘭推向樓梯道。
“我說的是真的……”被推上樓的上官蘭沒法爭論,等馬託當面點頭,旅館老闆就沒話說了。
躺在牀上的馬託昏昏沉沉的,失血過多讓他從未有過的虛弱,好在他的傷口得到了及時的處理,除了擔心敵人找上門來外,他不再爲傷勢的事而擔心了。
他欠上官蘭一個道歉,也欠她一個感謝。
但像他這樣的人,是不輕易說道歉或是感謝的。
反正她也已經走了。
他迷迷糊糊地想。
有人在敲門,隱約的還聽到上官蘭和旅館老闆的說話聲。
馬託艱難地爬起牀上,扶着牆壁去開門。
走廊裡,上官蘭又羞又惱,無力反抗的她緊揪着衣角,小嘴委屈地扁着。
“什麼事?”馬託站在門裡,問旅館老闆。
旅館老闆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他們用的是意大利語,上官蘭聽不懂,但她大概也猜出他們交談的內容,在旅館老闆話音落後,她擡手起誓,說自己不會亂來的。
馬託並不擔心上官蘭去報警,那些沒用的警察根本不敢幹涉幫派間的事情。
“讓她走。”馬託對旅館老闆說。
旅館老闆無奈讓了道,上官蘭吁了口氣,還沒有走出幾步,就隱約聽到樓下傳來汽車的音浪聲,呼呼的,不止一輛。
馬託和旅館老闆都警惕起來。
“你等等。”馬託叫住上官蘭。
之前馬託說過有壞人在找他,莫非壞人追來了?
聽樓下的動靜,上官蘭才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害怕地後退,退到馬託的身邊。
旅館老闆急步下樓,探望情況去了。
馬託帶着上官蘭退回房間,鎖上門。
他拖着虛弱的身體回到牀邊,拿上手槍走到窗邊,從二樓的窗戶往下探望。
上官蘭也跟着到了窗邊,透過窗簾的空隙,她看到三輛黑色奔馳車堵住了通往旅館的小巷,一羣凶神惡煞的男人從車裡鑽出來,幾乎每個人手裡都拿着槍,這陣勢嚇得她兩腿發軟。
馬託看爲首的小平頭,是他的副手布萊恩。
“是我的人。”馬託吁了口氣,舉起的槍緩緩落下。
上官蘭可不像馬託放下心來,她小心地看一眼馬託,緩步後退。
“那……我走了。”她與他拉開距離,說着轉身。
“你要去哪裡?”站在窗邊的馬託問她。
“我和朋友在機場外走散了。”被他這麼一問,上官蘭虛汁滲出額頭-要知道,如果對方真心放她走,就不會再問問題。
“你的電話一直在響,幹嘛不給對方回個電話。”馬託用槍口指了指上官蘭的小挎外,隱約的,他還能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
上官蘭目光落在挎包上,卡迪給她打過無數個電話,但因爲礙着馬託,她一直沒敢接。
“給他抱個平安,約個地點,我呆會送你過去和你朋友會合。”馬託幫她拿了決定。
“不用,我自己過去。”上官蘭可不想和這個男人再有任何的瓜葛。
“現在很晚了,這裡打不到的。”馬託用眼神示意她按他說的做。
他那對鷹眼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冷光,上官蘭打了個哆嗦,聽從地從挎包裡掏出手機,接聽了卡迪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