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
洗過澡的真愛圍着一條大浴巾坐在梳妝檯前,沖洗過後的燙傷隱隱作痛,難過得她將臉埋進伸展開來的一隻手掌中。
給客服部打電話叫的女服務員來了,沒法往後面抹藥牙膏的真愛讓對方幫忙上藥,並交待次時早上和晚上也要幫忙,並給了對方小費。
睡覺是趴着睡的,那讓心口長時間被壓的她迷迷糊糊地做了一夜的夢。
夢裡,全是傑克。
那些他們小時候在一起學習玩耍的快樂畫面,那些沒有他在鬱鬱寡歡的畫面,還有今天和他相處的每一分每秒……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發現傑克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那個總爲她貪吃過胖擔心的男孩;那個剛開始總躲在角落裡默默注視她最後卻跟小尾巴一樣從早粘到晚的男孩子;那個在國際機場和大家道別,笑容滿面轉身卻偷偷抹眼淚的男孩……那個幾經周折才找到卻對面不願相識的男孩-
真愛被清晨的陽光喚醒時,眼角還掛着憂傷的淚水,臉下的枕頭溼了一大片。
雙手撐着牀坐起身,真愛雙腳懸在牀邊,幽幽地看着窗外淺藍的天空,那是淡淡悲傷的顏色。
有傷在身,傑克也說讓她休養幾天,真愛也就心安地沒去上班了。
回國匆忙,晚上纔到的魔都,在酒店睡了一晚次日就去報到上班,到現在,真愛還沒有真正的安頓下來。
出於她上班方便考慮,母親建議她住進離金融中心很近的一間國際公寓,那是任羽風舅舅留下的房產,母親來聖楓處理要務圖方便偶爾會住在那裡,但她更多喜歡回紫園一號。
真愛決定接受母親的建議住那套公寓,省了四處找房子的麻煩,也省一筆個人開銷。
可是,就在她收拾東西準備辦理退房手續去公寓的時候,人事部來電話了。
電話內容是秘書部那邊事務太多,已經從其他部分調人去做她的那份工作了。
真愛問她怎麼辦?傷好回去是要調到別的部門嗎?
人事部給的答案是肯定的,說鵬城商務中心有個主管的空缺。
一聽這話,真愛就知道是傑克搗的鬼。
真愛直接問如果她不願意去魔都辦公室以外的部門,會怎樣。
人事部勸說一番無果無奈地說‘那你只能另謀高就了’,說這邊確實沒什麼適合她的職務了。
電話掛斷後,真愛氣得真想將手裡的手機摔個稀巴爛。
“不想面對是吧?想躲避是吧?沒門兒!”
不甘心的真愛腳一跺,退房手續也不辦了,拎着皮包摔門而去。
在酒店大堂等車的時候,負責暗中保護真愛的小隊長接到電話出來見人。
“小姐,有何吩咐?”
真愛向小隊長勾勾手指,對方會意地靠近,俯下身來。
真愛在小隊長耳邊嘀咕了一陣,小隊長接收到指示頻頻點頭,最後離開。
下午三點,真愛坐車回到了祥瑞藥業分部的寫字樓。
從其它部分調來的助理正在李燦的帶領下忙着熟悉業務,辦公桌上推着半人高的未處理文件,已讓對方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