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爲只要我夠溫暖,我的心夠強大,就能夠溫暖莫少棋,將他心裡的仇恨化解掉,可是我錯了。莫少棋的沉默跟無聲都在預示着有一天會發生我想都想不到的事。我以爲肚子裡的寶寶是個福音,會爲這個家帶來福氣,可惜孩子的力量還是不夠強大,不能夠化去未來爸爸心底最深處的仇恨。我拉着莫少棋跟我買孩子的衣服,嬰兒牀,小小的鞋子、裙子、帥氣的牛仔褲,男孩、女孩兒的衣服都各買了好幾套。看見他臉上的笑容我的心也暖暖的,他是打心底裡開心。他一度的寂靜以及安穩的笑容讓我覺得我們又回到了從前,他臉上暖暖的笑意以及寶寶的兩位奶奶臉上的笑容讓我心滿意足,心想就這樣吧,不要再發生什麼事請了。
自從知道我懷孕後,莫少棋每天都會早回家,叶韻和蘇黎也都將目光聚集在我身上,從日常的吃穿住行的每一個細枝末節都要細細叮囑,有時候覺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但同時又會覺得非常幸福。有時候又覺得這是一種奇蹟,孩子將叶韻和蘇黎之間的敵意化解了不少,有的時候在暖暖的燈光裡看着叶韻和蘇黎研究食譜的情形,我都會輕輕靠在莫少棋的懷裡,客廳的沙發上,彼時的他在看雜誌的財經版,我躺在他懷裡看八點檔的偶像劇,這個場景讓我突然感覺好幸福。如果莫卓也在,如果蘇幕遮也在,如果我的爸爸媽媽也在,那該多麼完美!這樣的人生我再也沒有任何遺憾了。
莫少棋的眉頭似乎也因爲這個即將降臨的小生命而舒展開了,曾經不止一次我都想問他,心裡是否還有恨意。每每話到嘴邊就又打住了,其實不必問了,就連蘇黎,恐怕現在整天忙來忙去的她心裡也都暫時放下了仇恨了吧,我以爲是這樣的。畢竟當年的錯不在於叶韻,也不在莫卓,要怪只能怪他們各自的命運。
“少棋,我多想這個場景定格一輩子,我們‘一家人’永遠都在一起!”
說這句話的時候,叶韻和蘇黎一個在爲即將出世的小孫子織毛衣,一個在爲即將出世的小孫子織帽子,莫卓和蘇幕遮在下象棋,莫少棋和我在看偶像劇,頭一回我拉着他看偶像劇,他乖乖照做。
他回頭看了看客廳裡其樂融融的一家人,然後深情地望着我,他的眼神是那麼的堅定,“會的!”我知道,他一定也被這樣的氛圍感染了。
他低頭摸着我的肚子,“雪影是我們家的福音,我答應你!”
那一刻,我的眼眶溼潤了,我知道,仇恨在一點點遠離他。
我擡頭望着他,“真的,這回不會再像上回那樣又是一個泡沫吧!”
他頓了頓,最後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不會!”
我的心裡歡呼着,跳躍着,我的小雪影,你是媽媽的福星。
我以爲莫少棋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一點兒仇恨的,蘇黎也是,她們應該還沒有放棄。可是隨後他們的表現都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莫少棋和蘇幕遮的關係又像之前一樣好,而蘇黎對叶韻也不再那麼排斥,兩個人都不在有芥蒂了,甚至有時候還一塊兒出去逛街、買菜、散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