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莉亞雖然看着非常膽小,但卻意外地具有自己的想法,也正是因爲這一點,時空才選擇相信她。
他相信艾米莉亞能夠分清怎樣做纔是對的,事實上,她並不是站在了時空那一邊,也不是站在閃星那邊,她只是站在了自己那一邊,做出的,是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
就像時空所說,這是政治鬥爭,她不理解政治的複雜性,但也不想淪爲別人手裡的武器,要她去對付自己國家的人,甚至可能還是個好人,一位清廉的、致力於爲人民服務的政治家,她真的做不到。
在看了這些事情後,她也對閃星有些失望,這裡並不如她想象中那樣美好,遞交了辭職信,也意味着她將展開新的生活,TXD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安德烈,”閃星部長陰沉着臉說道,“帶幾個人,去一趟海上基地,進入許可的事,我來解決。”
“是!”安德烈立正,隨後小聲問道,“是要給他們下絆子麼?”
“說什麼話呢?我們只是過去幫忙的,懂麼?”閃星部長說着給了安德烈一個眼神。
安德烈立刻領會,再次立正,“明白,我們只是去幫忙的,特別是幾位熟人,我會好好幫助他們的!”
“明白就好,去吧!”
“是!”
……
時空和張晴晴回到下榻的旅店,李月出面之後,沒有通緝令,閃星也無法調配其他人員幫助抓捕,自身也忙的不可開交,他們幾人現在不用再擔心這些問題。
“王菲菲醒了麼?”時空問道。
李明點點頭,“之前醒了,但沒一會兒又睡過去了,精神方面可能還有一些疲累。”
“我去看看。”時空說着走進王菲菲的房間。
將王菲菲的胳膊放進被子掖好,即便是在睡夢之中,她的眉心依然微微皺起,憔悴的面容讓人心疼,手指輕撫過她的臉頰,幫她將柔順的長髮挽至耳後,她的嘴脣微微張開,眉頭皺的更緊。
“不,不要……”
“什麼?”時空將耳朵湊上去,想要聽清她的話語。
“不要……爸爸……媽媽……”
時空記起來了,這是當初她父母死的時候,她叫的那些話,看來是做噩夢了呢!他還記得,當時,匪徒將她抱在懷裡,擋在自己身前,那時候,她咬了匪徒一口,正是因爲這一口,讓時空有機會救下她,讓她成爲那件事中唯一的倖存者。
等等!時空突然意識到,很多時候,夢境之中的人無法意識到自己處於夢境之中,在情緒激動之下,大腦會同步發出指令,讓現實中的身體做出和夢境之中同樣的反應,也就是說……不好,快溜!
不過時空還是晚了一步,只覺得湊到王菲菲嘴邊的那隻耳朵被溫暖的包裹,隨後就是大量的體力流逝,時空趕緊壓抑住能力,再這樣下去,王菲菲一口銀牙全得崩碎。
但壓抑住能力的後果,就是劇烈的疼痛,突然的痛感,差點讓他叫了出來,但他忍住了,拼命咬着牙,淚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
耳朵,疼!
終於,王菲菲鬆開了口,時空趕忙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除了一些透明的液體之外,還有一些紅色,出血了!
頓時感覺更痛了!
她還是沒有醒,噩夢並沒有因此而結束,看着她眉頭緊縮,時空也不好怪她,誰讓他自己作死,非要湊上去聽她的夢話呢?
【我可以改變夢境哦!】時雨笑嘻嘻地說道,晚上做夢被女鬼壓牀怎麼辦?不用怕,只要翻個身,噩夢就成春夢啦!
【你又在想什麼餿主意?】
【怎麼能說是餿主意?將她的噩夢變成春……美夢,可以減輕她對你的恨意哦!】時雨就像誘惑人墮落的魔鬼一樣,不斷勾引着時空,【要不要試試?要不要?要不要……】
“好吧!”時空說道,“就這一次!”
【嘻嘻!】時雨笑了起來,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雖然時空在她面前毫無抵抗力,來硬的時空也無法反抗,但是,總覺得這樣更有趣呢,調教什麼的!
出於某些原因,時雨的想法無法被時空探查,他自然也不知道時雨在想什麼,否則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同意她的條件。時雨接管了時空的身體,一股怨力緩緩灌入王菲菲體內,修改着她的夢境。
“時空,有人找你!”張晴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時雨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王菲菲,她的臉頰已經開始泛起紅色,真是可惜,再給她一點時間,就可以進入正戲了!不過來日方長,一次玩完也沒意思,回頭慢慢玩吧!
緩緩收回怨力,將身體重新交給時空,她便躲回意識深處,麻煩事通通交給時空,她只要暗中觀察就好!
“來了!”時空應道,他不知道時雨對王菲菲的夢境做了什麼,但看見她皺緊的眉頭鬆開,蒼白的小臉也有了一絲血色,便沒有過多懷疑。
門外的來的是海娜,她是來表示感謝的,那些政客在閃星總部被炸彈襲擊,雖然並沒有死多少人,但他們也因此受到驚嚇,對刺客聯盟方面的支持力度下降了很多,另一方面,對海娜他們的追捕也因爲失去指揮而放緩。
有了時間和喘氣餘地的海娜三人,找到了那個同樣脫出刺客聯盟的王牌刺客,或者說他們是被那個王牌刺客找到,四個人一起衝擊了刺客聯盟駐藍星大使館,關閉了傳送裝置,並清理掉剩餘的刺客,沒有了刺客聯盟的幫助,那些政客也無法再掀起風浪。
海娜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此次過來,除了道謝之外,也是來告別的,他們要回去,清洗刺客聯盟的上層,讓一切重回正軌,此行,也不知道能否活着回來。
時空表示等他們回來,會請他們去唐國遊玩,或許,能給他們一些寬慰。
至此,刺客聯盟所引起的一系列風波算是徹底平息,時空在閃星這邊狠狠拉了一波仇恨,換來幾名可能馬上就會死的精英刺客的友誼,似乎虧大了。
“誰知道呢?”時空摩挲着懷裡的信紙,看着上面那句話,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