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波來的快,去的也快,還沒等他們有所動作,對方就已經收回了這種能量,但那種窺視感依然存在,時空的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想做什麼,就這麼一直盯着他,卻沒有動手,更關鍵的是,他的眼睛這次也不好用了,他找不到對方的存在。
但張晴晴卻毫無察覺,也或許是她根本就沒有被盯着,正坐在沙礫之中,收拾着自己箱子裡掉出來的珊瑚,那條章魚也被一同放了進去。
“你們兩個,還在那裡做什麼,趕緊回來!”船長的聲音再次從耳麥中響起。
“張晴晴,趕緊回去!”時空催促着,同時不斷在四周打量,時刻提防着那個盯着他的人,看張晴晴似乎沒有受到影響,他不得不懷疑,對方是在針對他一個人。
“別催嘛!”張晴晴不緊不慢地答着,將箱子收拾好,慢慢爬進了潛艇的艙門之中。
時空慢慢向潛艇的方向後退,被這樣時刻盯着,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但對方一直懸而不發,讓他總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憋屈感。
靠在艙門之上,時空沒有急着進去,反而叫了起來,“到底是什麼人?給我出來!”
“咯咯咯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在時空耳邊響起,聽聲音,似乎是一個小女孩。
“你們聽見了麼?”時空問道。
“聽見什麼?你沒事吧?”張晴晴把時空拉進艙門反問道。
“笑聲,你沒聽見笑聲麼?”
張晴晴一臉怪異地看着他,“什麼笑聲?你不會出現幻聽了吧?”
時空皺起眉頭,他可以確認,自己絕對不是幻聽,因爲就在腦海之中,時雨也表示自己聽見了笑聲,這不是通過耳朵聽見的,這是直達腦海的聲音。
“我們還會再見的!”
小女孩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漸漸變得遙遠,同時那種窺視感也慢慢消失,她離開了,就這麼離開了?
神經病啊!特意跑過來,盯着他看半天,就爲了說一句再見?時空可以肯定,這個看不見的小姑娘一定是腦子不太好。
氣壓艙的海水漸漸排空,時空等人也將潛水服脫下,走進潛艇內部,約翰和船長已經在門口等着他們了。
“剛纔發生了?”船長面色嚴肅地問道。
“沒發生什麼啊!”張晴晴撓着頭回答,同時她迫不及待地打開了自己的箱子,將裡面的珊瑚一一撿出,放在手心仔細觀賞着。
約翰側過身,示意他們向內部走,“到這邊來看看。”
走進駕駛艙,約翰讓他們看那裡放置的生命檢測儀,那上面除了他們以外,什麼也沒有。
“這個怎麼了?”時空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那個傢伙既然能讓我們看不見,屏蔽一個儀器還是很正常的。”
“我們在海底,這是一個生命探測儀,它可以探測出所有具有心臟的生物。”約翰看着幾人說道。
“所以?”李明說道,“不要賣關子,這又不是在教學生,有話直說!”
“啊,我懂了!”時空突然叫了起來,“這裡是海底,有着豐富生物的海底,它應該會將附近所有海洋生物都標記出來,但它沒有,這說明……”
張晴晴接口說道:“它們都死了?可是剛纔我還追着他們呢,半天都沒抓住一條魚!”
“就在剛剛死的,一定是那道能量波,如果你注意過的話就能發現,那條章魚並不是因爲壓力變化而死,它在被帶進潛艇前就已經死了,也就是剛纔它突然鬆手……送腳的瞬間,從那時候開始,它動都沒動過。”
張晴晴從箱子裡翻出那條章魚,擺弄了兩下,“是這樣麼?可惜了,也不知道被莫名殺死的章魚還能不能吃?我還想嘗試一下鐵板魷魚呢!”
時空捂住臉,爲章魚默哀了三秒鐘,隨後說道:“沒問題,我剛纔看過了,沒有能量殘餘,可以食用,記得等會給我也來一份!”
“這是章魚,不是魷魚……”王菲菲小聲提醒道。
你們關注的重點是不是有問題啊!爲什麼總感覺這隊伍裡只有自己是正常人?李明實在不想吐槽他們。
當然,李明的感覺都是錯覺,他忘了他自己,FFF團成員,正義感和中二時期的青年一樣強烈,狼人狀態下,時不時還要拆個家過過癮……開玩笑,這個隊伍了什麼時候有正常人了?
在老船長的追問下,時空將剛纔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一羣人圍坐在一起,討論了半天,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終於做出了決斷:暫時不去考慮它!
雖然看着非常無厘頭,但衆人一致認爲這是非常明智的決定,既然大家都想不出來爲什麼對方要這麼做,那就乾脆不去想,只要他們繼續向前走,真相總有一天會浮現在他們面前。
嗯,船長的人生哲理永遠是那麼地實用!
“各位,請注意,前方就是我們的目的地,”約翰再次走到前方,給衆人介紹道,“這裡,就是那件神器所在的地方,我必須提醒你們,在出去查看的時候請務必小心一點,因爲,這裡是一座極其具有歷史價值的遺蹟,一座海底城市!”
幾人走到窗口前,向下看去,在潛艇的下發方,一整片都是建築遺蹟,殘垣斷壁間,長滿了綠色的海草,在燈光下,整個城市遺蹟都是原諒色。
“神器在哪?”張晴晴問道,“這裡好像除了石頭以外沒有其他東西了。”
“在前方,大約五百米遠,那裡有一座神殿……或者是廟宇之類的建築,建築門口的廣場上,插着一把鋼叉,根據探測,那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神器,但它的附近有一種奇特的能量層,我們無法靠近。
再往前,也沒有足以讓潛艇停靠的地方,所以我們只能在這裡停,後面的路需要步行,希望你們等會兒不會抱怨路太難走,因爲這裡根本就沒有路。”約翰笑着說道。
時空幾人看着窗外,不遠處的地面全是裂痕,縱橫分佈,將整個遺蹟大大小小切割成無數塊,裂痕的深淺大小也不一,難怪他說潛艇無法停靠,這種隨時可能會崩塌的地形,別說那麼大、那麼重的潛艇,就算是穿着潛水服的他們也可能過不去。
但來都來了,還能因爲這一點就回去不成?時空默默去穿上潛水服,同時在內心給這幫傢伙豎起了中指,一路過來,居然沒有一個人根他們說這事的,說好的友誼呢?
凸?︵?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