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下研究所是完好的，不僅在正常運行，而且還有完善的內部安保系統，幾乎在時空出現的瞬間，便發現有把電擊槍對着自己。
這是電腦自動控制的，一旦他表現出敵意，這把槍就會立刻攻擊，不過他並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回頭看了看身後進來的那道裂縫，它正在緩緩關閉，露出一面潔白的牆壁。
“我還以爲，沒人能夠找到這個入口，看來我果然還是低估你們了！”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時空轉頭看去，那是一個灰髮老頭，西方人種，臉上戴着的眼鏡反光遮擋了他的眼神，光看他那幾乎毫無變化的表情，時空可看不出他現在的心情。
“你就是那個博士吧？叫什麼來着？”
“海博萊。”
“哦，海博萊博士，你好！我是時空，現在是守望者。”
“我看過你的資料，不過，這應該是假的身份吧？你現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你的真實姓名是什麼？”
“很抱歉，你猜錯了，這就是我的真實姓名，現在的我也確實不在這裡，不過現在站在這裡的，是兩年後的我。”
“時間穿越？”海博萊博士微微皺眉，這不是他擅長的領域，這種技術本身還停留在純粹的理論階段，沒有實現的可能性，所以他依靠的是SGW？
“時間穿越！”時空點頭說道，“所以，你是在這裡研究規則定性？”
一談到自己擅長的科學領域，海博萊果然打開了話匣子，主動介紹起來。
“不錯，這裡，就是我的個人實驗室，根據我的研究，這種規則定性物質，在理論上，是完全有可能實現的！
事實上，在這方面我也已經有所進展，就是超能力抑制裝置，目前各國政府使用的那款，就是我設計的！
我這裡還有更高級的版本，連S級都能抑制，可惜，這東西沒法量產，不過你很幸運，成爲了第一個實驗它的S級超能力者！”
時空微微皺眉，海博萊這是打算給他戴上超能力抑制裝置？但那東西需要先把人制服才行吧？他哪來的自信？
“怎麼樣？現在是不是已經感受不到自己體內的特殊能量了？告訴你也沒什麼，其實我已經將超能力抑制裝置進行了改良，就是我們頭頂上的燈，只要光照射到的地方，就能抑制超能力，你也別想打破它，這都是用最好的材料做的，普通子彈完全無效！”
時空臉色有些怪異，他從進來開始，就沒覺得哪裡異常，說起來，他體內根本就沒有尋常超能力者擁有的那種特殊能量體，也就是規則碎片，他們依靠的都是那種特殊能量體，將體力轉化來釋放超能力，但時空不同，他的能力彷彿更像是本能，是天生的，不需要經過這種能量體一樣能夠釋放。
這個超能力抑制裝置，應該和規則定性是一個原理，也就是用某種能量去中和超能力者釋放的特殊能量。
時空嘗試了一下，果然一旦將能量釋放出體表，就會消失，但是他卻依然可以肆意去控制這抑制裝置釋放的能量。
“你這東西，是不是無法抑制肉體強化類的超能力者？”時空突然出口問道。
海博萊顯然沒有想到時空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但根據他的調查，時空根本不是肉體強化類的，他就算知道，也沒什麼吧？
“確實不行，光畢竟無法侵入人體，和上一個項圈版的不同，那東西可以刺入人體，但使用不方便，完全就是一個手銬，這個版本的，用來對付你這樣的超能力者，簡直太好用了！”
“厲害厲害！”時空面無表情地敷衍道。
“你知道的，超能力者的能力來源於規則碎片，既然規則碎片能夠被抑制，那爲什麼完整的規則不行呢？”
“爲什麼？”時空非常配合，只是他依然面無表情，感覺他說的話都會變成“我，莫得感情”一樣。
“事實是，我們可以做到，只是能夠找到的常規物質或是能量不適合，或者說，常規的物質或能量和規則不是一個等級，所以不行，我們需要的，其實只是同等級的東西而已！”
“使徒？”
“不錯，使徒！來自其他世界的使徒，他們穿梭於各個世界，身上基本都沾染了多種規則之力，這些規則力量，是在進入其他世界的時候，和那個世界相排斥的規則，就會被抹去，而抹去這些規則本身，就是一種能夠消除規則的規則，這使得他們身上基本都帶有這種規則。”
“就像是世界自主產生的抗體？”
“不錯，就像是世界自主產生的抗體！而我，其實就只是提取這種抗體，對它們進行擴產和在利用而已！”
“那你研究出來了麼？”
“快了，只要再過幾天，再過幾天，我的計劃就能完成，這些使徒都會死去，我將從他們的血肉之中找出需要的東西，到時候，我就能改變整個世界！”
海博萊越說越激動，眼中閃爍着獨特的光芒，整個人都在詮釋瘋狂的科學家這個名詞，他雙手顫抖着升高，突然落下，一指時空。
“而你，你！別想阻止我的計劃，你阻止不了！”
時空突然笑了笑，舉起雙手說道：“好吧，你抓住我了！但在你動手之前，能不能先解答我的一個疑惑？”
“疑惑？當然可以，在你成爲我的實驗體之前，我允許你進行提問，因爲我們都是充滿好奇心的求知者，不是麼？”海博萊說着，露出了自認爲是善意的笑容。
然而時空並沒有笑，反而整張臉再次陰沉下來，眼睛裡閃爍出和海博萊剛纔一樣的光，這種眼神，代表瘋狂！
“能告訴我，你爲什麼要殺了我的同伴麼？”
“你說那個小姑娘？真的是可惜了，長得那麼漂亮的女孩！”海博萊搖頭嘆道，彷彿他真的在爲王菲菲所惋惜一樣。
“我爲什麼要殺了她？其實這是一個誤會，你們兩個看起來也太像使徒了，所以……事實上，即便是現在，你也沒能完全消除我的懷疑。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你們都是要死的人，你們究竟是什麼身份，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