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一言不地將我拖進房門,關上門。然後繼續在沉默中脫掉我的鞋子,將我圈進他懷裡,躺在牀上。對着這樣的胤,我生不出任何反抗,但心裡總有一份別樣的彆扭,說不出那裡不對。
“胤,現在還是上午,我……我還有事要做”我忽略腰部忽然扣緊的手臂,“我一會兒來叫你用午膳,可好?”我試圖坐起身,卻被他按下。
胤一個翻身,壓在我身上,緊盯着我的眼睛“不許走不許逃避不許拒絕,我要你陪我”一連三個不許,完全是不容拒絕的口氣。
“胤,我……”我垂下眼,避開他的視線,那灼熱地能將我燃燒的視線
“你不在身邊,我不安心……我感覺你變得疏離,可這不是我的錯你難道不知道,這世界上,我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傷害你。”
爲了表示我沒有逃避,我擡眼,強迫自己望進那雙讓我心酸的眼,一隻手也撫上他的臉“我知道,我一直都明白你的我沒有怪你,只是心裡有些難受。需要些時間來……過些時候,自然就沒事了我真的,真的沒有怪你”
“那就陪我我想你在我身邊胤躺回他的位置,包括他的手,也重新擱在了我的腰上。
將近傍晚的時候,墨親自過來了。提起這種迷幻作用強烈的春藥,據說能知道它的來歷,還多虧了一個曾經在南疆做過生意的手下。這種藥名喚紅魅,提取自南疆叢林深處一種無名小蛇頭上黃豆般大小的紅色蛇冠。這種蛇本身毒性不強,被咬上地話。.電腦站更新最快.不會立刻致死,但被咬的人會產生幻覺。由於所生長的地方多在當地人都不敢多入地叢林深處,捕獵相對比較困難。而且一條蛇身上所得又那麼少,價格自然也就很貴了。不是普通人能買得到的。光有錢不行
不過由於這種迷幻春藥,沒有一般提取自不同動植物後合成地對身體的副作用,聽說市場還是挺大的。但墨也說了,地下行業有地下行業的規則,而且量也確實少。紅魅在京城並沒有賣的,只是有幾家算得上大買家地,不定時去南方提貨。以墨的勢力,也許多幾天能查出京城中什麼人手裡會有這種藥,再結合府裡的人,用排除法不難找出是誰。
相較於府裡看管着的這幾個丫環侍衛,胤更相信墨那邊的能力,而且他擔心插手會引起我的誤會,便直接扔給了我。讓我全權處置,該怎麼罰就怎麼罰
如此看來,下藥的人明顯後面另有人指使。但一般人就是給他們十個百個膽子,也不敢無緣無故給一個皇子下這種藥。若說是胤在朝廷上得罪人。那也不會用這種墮落型奢侈品。而是直接真刀實槍,砒霜毒藥上陣。如此看來。倒多有可能是胤那些兄弟或者支持他們的勢力,這次,或許只是一次試探之舉,試探胤這個做起事來鐵面無私的人,能不能用一些旁門左道來控制或者以後好破壞胤地名譽?不消說,康熙如果知道自己的兒子用這種藥的話,想必會大雷霆。但關於這個,我相信胤和墨絕對有能力處理好。
想着現在連一個小丫頭都能慫恿主子,和李氏地作爲,明顯是開始將我剛進府是的那番說在前頭地惡言忘得一乾二淨了。看來有必要提醒提醒府裡所有地人,女主人不只是代表男主人寵愛的女人,也是對他們有生殺大權地主人不過,惡人嘛,暫時好像還不必我自己來當,要不,管家是用來幹什麼的呢?我也正愁着找不到機會和戴鐸拉近關係,如果平白示好,只能讓他看輕了去,怕最後就把我當尊佛一樣供着,遇到事情,直接也當我是泥塑的,沒半點尊重。而我要的,是他能成爲我的人,一個能象晚兒一樣讓我放心的人。這兩年,戴鐸用他的能力,贏得了胤的倚重和初步的信任,但對我這個女主人,不貼心啊一個主管府內所有事務的我和內務管家不在一條心上,平日裡做事就難免會有束手束腳的感覺,就好比自己的手變成了假肢一般,使喚不自然。
戴鐸不愧是戴鐸,只用了一天時間和那些人磨蹭在一起,就大致給弄了個明白。據那個叫荷玉的丫頭交代,是她下的藥,而藥是府外的一個人給她的,是誰她堅持說不知道,只說能幫助她的主子宋氏重新得寵,那晚她也是去做宵夜,在不遠處聽到小棟子的話,便尋着機會下了藥。出去時因爲碰到了一個府內的侍衛,慌慌張張回屋,也沒敢和宋氏提。
哼哼,好得很,都湊一塊兒吃宵夜了,而且撇得真是很乾淨看來我這個福晉給她們的待遇太好了點看了眼正在一邊站着的戴鐸,我嘆了口氣“戴先生先坐下我一會兒還有些事情要徵詢一下先生的意見還有,以後除了主院,管家和客人之外,一律取消宵夜。你和府裡的侍衛也通聲氣,往後若是二更天以後,不在自己該住的院子,還在其他地方走動的人,一律讓侍衛先擒下再說至於先生用到辦差使的人,弄個牌子什麼的,也好方便些。”
戴鐸假意推辭了一番,在我的堅持下,便坐了下來,但他很識分寸地只坐了三分之一個椅面,兩手支着膝蓋,保持了略彎身的恭敬姿態。他坐着比站着還累,我看得也累。
我不由笑了笑“我的本意是想讓先生能不必站着,省點力好全心討論府裡的內務。不想……先生這般可是……還是隨意坐着”
戴鐸也有些不好意思“那奴才先謝過福晉”其實叫戴鐸先生還是胤看着他處理事務確實有幾分手段,有心讓他在外頭幫着府裡辦事的時候給擡些身份,當然也存着收買他的心的想法,而且他又比我們都年長,一般時候,我們稱他先生,而他自稱奴才。
據他所講,那倒黴地猜拳猜輸,不得不去討夜宵的侍衛,是在廚房碰到荷玉的,見她是府里人,只簡單地打了個招呼,而不曾盤問,不過也多虧了他的證詞,再對比小嶽說煮醒酒茶的空檔,她在另一邊的屋子吃東西,順便理了下食材,有着時間上的吻合,讓荷玉不得不坦白交代。不過那個侍衛怎麼也要罰個失察之責。
當我說出,那就讓那個侍衛自己到陳統領那兒去領一個月特別訓練時,戴鐸似乎有些驚訝,估計是沒想到,對府裡的侍衛,我也能作主,作出賞罰,也許他心裡正嘀咕着有必要重新估計我在這個府裡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