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悲痛欲絕——潛龍出淵【第一人稱自述結束,名字間的點也去掉了,方便閱聽】
魔沙海安寧的日子在半月後徹底結束了。
此時的魔沙海不論是白天還是夜晚都不再是死氣沉沉,沙漠的表面如那翻滾的浪花,一浪接一浪不停滾動,整個魔沙海彷彿活了過來。那滾動的黑沙浪雖起伏不大,卻是晝夜不停。
“看到了吧?這纔是真正的魔沙海,而現在這個現象只是幻海魔沙爆的前奏,可怕的還在後面呢。”
霸天爵指着翻騰的魔沙海對旁邊的凌羽天與潘靜媚說道。
“嘿,其實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說完後淡然一笑。
“哐當!”
聽到這聲音三人回頭一看,都一臉的無奈。
搭建的兩個帳篷又有一個倒塌了,這幾天三人被折騰壞了,魔沙海表面如浪花般不停滾動,導致他們搭建的帳篷動不動就倒塌在沙漠上,三人搭建帳篷都搭建煩了。
“天哥哥,你看,又倒塌了!”
潘靜媚指着屬於霸天爵的帳篷很是無奈的說道。
倒塌的帳篷雖然不是他們的,可她也沒什麼可高興的,因爲他們的那個帳篷也岌岌可危了。
霸天爵看到自己的帳篷又倒塌了很是無奈,臉上甚至出現了不耐煩之色。
“兄弟,你說這他媽還要不要人活啊!”霸天爵轉頭手搭在凌羽天的肩膀上抱怨訴苦。
“要整死我們就趕緊來就是了,一天搭建十幾次帳篷,這算什麼事啊!”說完氣的一腳踹起腳下的黑沙,黑沙升空又馬上落下,隨着沙面滾動的沙浪翻滾遠去。
“爵大哥,我感覺前湊快結束了,我們也別再抱怨帳篷的事情了,還是想想後面的事情吧!”
“對了,爵大哥,你爲什麼不離去呢?我是必須留下來面對,可你不同啊,你完全可以離去,爲什麼不離去?”
凌羽天看着旁邊的霸天爵疑惑的問道,其實這個問題他很早就想問了。
“離去?!”霸天爵感嘆中帶着苦笑。
“兄弟,離去我當然可以離去,不過,那是前段時間的事情了。現在,我想離去都不可能了!”
“我來魔沙海是爲了歷練,聽說這裡出現了異族就順便來瞧瞧。不過那是之前的想法,現在的想法我也搞不清自己了,呵呵。”
“別問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霸天爵見凌羽天張嘴欲言的樣子擡手打斷。
“在剛出現幻海魔沙爆時我去過魔沙海的邊緣,那時候我才注意到,在魔沙海的邊緣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如果你不踏出那屏障根本看不到,可當你擡腳跨步時就會出現一道黑色的屏障。”
“屏障?什麼屏障,難道連爵大哥也出不去了?”潘靜媚先一步驚呼問道。
“你看我這苦瓜臉還有問嗎?當然是出不去了!”霸天爵伸出一指指着自己的臉苦笑說道。
霸天爵忽然想到,他們不會是認爲我要當逃兵吧?!於是趕緊說道,“我也不是準備離開這裡,我就是想去外面賣點酒。像我們這樣喝下去,那存着的酒堅持不了多久了。”
霸天爵說的是實話,那一天他檢查幻靈空間袋,發現帶的酒快喝沒了,於是就趁着天亮準備去外面的沙漠古城買點酒回來,可當他看到沙漠邊緣騰空準備離去時,卻被突然出現的黑色屏障給撞的摔了下來。
當時霸天爵還以爲有人伏殺他,可當他換了很多地方後他才明白,這根本就不是什麼人爲,腦海中不禁想起關於魔沙海的信息。
霸天爵雖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可他當然不會就這麼離去。
霸天爵動用了自己的最強手段想破開黑色屏障,可結果讓他很沮喪。
霸天爵將自己累的半死也難以撼動那黑色屏障分毫,更別說打破屏障了。
最終沒辦法,只能垂頭喪氣的回去了。
霸天爵怕兩人想歪,只好將此事說了一遍,說話中還不忘偷瞄兩人幾眼。
雖然他是真的準備去買酒,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兩人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說真的,霸天爵還真怕兩人不相信他,誤會了他。霸天爵長了這麼大卻無一個真心朋友,好不容易遇上兩個還算不錯的朋友,他那忐忑的心還真是有點怕兩人誤會了他。
“爵大哥,我怎麼感覺你有點緊張啊?”
凌羽天看着霸天爵那緊張兮兮的樣子奇怪問道。
忽然想到了什麼,伸手拍了下霸天爵的肩膀,對其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
“爵大哥,我們相信你,因爲你倆就是個酒鬼。”說完眼神飄了一眼旁邊的潘靜媚,然後哈哈笑起來。
“被你看出來啦!”霸天居然尷尬一笑。
霸天爵忽然收起了嬉笑,自嘲說道,“你們也知道我霸天爵的情況,我很孤獨你們知道嗎?”
霸天爵停下轉過頭看着凌羽天與潘靜媚。
霸天爵此時的眼神很是孤寂,還有些無助。
“我的朋友很多,真的很多,那些傢伙個個想着和我交朋友,可那是朋友嗎?”霸天爵的臉上露出了鄙視的神情。
“我曾經僞裝過一次,他們那些人是什麼嘴臉我看的比誰都要清楚。換臉不換心,朋友!他們配做我的朋友嗎?”
“不要說那些不認識的陌生人了,就連親人還不是一個樣子,他們願和我做朋友,那不過圖的利益和交換罷了。”
“在我很小的時候,老爹就告訴我什麼樣的人才是真正的朋友。”
霸天爵停下不說了,眼神變的空洞,他的思緒回到了他10歲生日的那一天。
生日宴會結束,一個威武不凡的中年人拉着一個穿的很帥氣的小孩來到一處瀑布前靜靜站着。
“爵兒,你有朋友嗎?”男子低下頭溺愛的看着男孩問道。
“有啊,我有很多朋友的。”男孩得意的笑說道。
“很多!”男子長出一口氣感嘆說道。
“真的有很多嗎?要不要和爹爹玩個遊戲?這個遊戲可是很苦的,怎麼樣?”男子想了下於是這樣問男孩。
……
三年後一個破破爛爛髒兮兮還瘸着腿的男孩走進了一座超大的宮苑中,接着來到當初的瀑布前。
在瀑布那有一箇中年男子正負手而立靜靜的看着瀑布。
“爵兒,你回來了。”
“告訴爹,你有朋友嗎?”男子頭也不回問道。
男孩沒有回答,低下頭沉默了。
“當年爹就是因爲識人不明才讓你早早沒了母親,爹很後悔,可卻回不去了!”
“我知道這三年很苦,從小錦衣玉食的你從來就沒遭受過。苦、痛能換來你日後的平安,爹不後悔。”
男子回頭瞧了一眼身後的男孩眉頭皺了下,但馬上就鬆開。依然頭也不會回的說道。
“一個遊戲用了三年,你明白了嗎?”
“我沒有朋友,一個都沒有,當初和我關係最好的小虎打斷了我左腿。”
“我沒有朋友!”男孩對着瀑布大吼,眼淚悄悄的滑了下來。
“不,你還是有朋友的,只是你沒遇到而已。”
“記住了,真正的朋友如兄如父,十指連心,他對你沒有任何企圖,你痛則他痛,你笑則他笑,同甘共苦,那纔是朋友,你也必須以誠相待。”
……
凌羽天手在霸天爵面前晃來晃去,“喂,醒醒。”
霸天爵驚醒後尷尬一笑,“呵呵,不好意思,走神了。”
潘靜媚側着頭瞄了瞄霸天爵,奇怪問道,“爵哥哥你想啥呢,那麼走神,都叫你半天了。”
“哈哈,沒啥,就是想起一些往事。”霸天爵帶着笑容回道。
霸天爵轉頭看着凌羽天擡手重重拍了下其肩膀,“兄弟,接下來的日子我們一起過。”
霸天爵用力過重,拍的凌羽天整個身子都傾斜了,發現後投來歉意的目光。
“我們得想個辦法了,這樣下去可不行,兩個帳篷一天要搭建三十多次,煩啊!”
霸天爵回頭看了一眼倒塌的帳篷很是無奈,無奈對兩人說道。
三人的臉色一下子又沉了下來,雖然搭建很簡單,可一天搭建個三十多次是個人都會煩。
“天哥哥,我有個想法,不知道可行不?”潘靜媚眼神一轉忽然說道。
“什麼辦法快說。”霸天爵先急不可耐的催問道。
潘靜媚見兩人都看向自己,於是說道,“我們不是有很多牀板嗎?我們可以將牀板鋪在沙漠上再給上面上沙子,然後再搭建。”
“你們說這樣可好?這樣無論沙漠怎麼滾動,我們都不用在怕了。”
潘靜媚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後,兩人都是眼前一亮,這辦法太好了,這樣的話,他們的帳篷就是海上的船隻,然後再將配備固定下,那不就成了沙漠之舟。
爲什麼自己就沒想到呢?
凌羽天與霸天爵互看了一眼,都同意了這個方案,可爲什麼他們就是沒想到呢?!
“好,就這麼辦。沒發現啊,沒想到你這小丫頭在關鍵時刻還挺聰明的啊!”
霸天爵毫不掩飾的誇讚起來,一點也不做作。
“人家本來就不笨好不好。”潘靜媚很是高興,得意的在笑。
潘靜媚自己也沒想到,自己一個無意識的念頭居然解決了煩困的三人這段日子以來的大問題。
於是摟着凌羽天的胳膊笑嘻嘻的看着,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透着的狡智凌羽天豈會不明白,這是想讓他也誇讚自己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