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首府渥太華,國際機場大門口人山人海,形形色色的人什麼都有,但其中最多的竟然是一大羣一大羣年紀只有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女們。
他們一個個興高采烈的舉着各種各樣的熒光牌子,雖然都是西方人,但卻能看到他們的牌子上寫着三個方方正正的中國漢字:鬱可馨!
“人氣很高啊你……”王陽帶着黑墨鏡,上身穿着一件卡其色的修身夾克,內裡套一白t恤,下身是修身版的牛仔褲,搭配着一雙紅色高邦帆布鞋。這打扮不前衛但很陽光,既年輕又不張揚,他這次是陪着鬱可馨一起到加拿大組籤售會的,穿的太拘謹了像保安或者保鏢,穿的隨意點比較好。
“嘿嘿……還行吧……”鬱可馨心裡有點小小的驕傲,揚起下巴在王陽面前小小的驕傲的了一把。
“呵呵,走吧。”王陽也不多說,跟旁邊卡蘭尼對視一笑,拉起旁邊的行李箱就跟着鬱可馨往門口走,見人多,一會兒肯定是還要充當一下保鏢的角色的。
呼呼喝喝的,王陽跟電視裡那演唱會現場的保安一個樣,一個勁兒的“誒誒讓一下”、“退後退後”什麼的,配合着機場保安一起,愣是從那人山人海里給擠出來了,然後三個人鑽進一輛保姆車裡,嗚嗚的就走了。
渥太華的天空,那比洛杉磯的還藍,比起祖國大地遍地冒着黑煙白眼的大煙囪薰出來的灰濛濛,看上去就讓人心情愉悅。
omg大道上,保姆車一路狂飆,速度始終保持在一百邁上下。
王陽的心情很好,相比起前段時間,現在的生活可以說是很安定了,雖然他不可能始終甘於這種平定安寧的生活,他還是會回到國內跟敵人搏殺,所以他明白,他需要更刺激的生活。不過……偶爾小安逸一下還是可以的……
“有人跟着,是不是你們的車?”王陽正斜靠在座椅上眯着眼睛看着湛藍的天空發呆,就聽見坐在旁邊的卡蘭尼一動,對着前座的司機問話。
“怎麼了?”王陽趕緊機警的坐起來,兩個人一起看着前座的司機,並且不時回頭觀察後邊的車,果然看見一輛黑色的雪弗蘭墜在他們後邊。
那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然後有點不解的說:“不是我們的車,但是……這條公路是主要交通要道,有輛車一直跟着很正常,嘿這位小姐,你太敏感了。”
“是嗎?”卡蘭尼臉色很平靜的回答那個司機,但是她一邊說着一邊已經從椅子下邊的小行李箱裡摸索。王陽一看不對,趕緊也往那個箱子裡邊摸,片刻後,兩個人一臉緊張的各自拿着一把黑漆漆油光發亮的手槍。
“咔咔……”子彈上膛的聲音聽的讓人害怕,前座的司機和籤售會方的負責人一看就震驚了,那司機差一點沒把方向盤摟壞咯,不過還好那負責人見世面多,很快就鎮定下來了,還開口安慰那司機好好開車。
“真的有人跟着嗎?”鬱可馨現在對這種事情好像沒有那麼敏感了,雖然還是很緊張很害怕,但是王陽和卡蘭尼都在,她心裡還稍微安心一點。
“嗯,能確定。”卡蘭尼從座椅上彎着腰起來,小聲說:“都坐低一點兒,我去看看,那輛車已經跟了咱們四個路口了,距離一直保持的很好,而且……我感覺到了車裡的殺氣!”
“這……”鬱可馨好像對殺氣這東西不是很能理解,這東西……準確的說,這些只在她中學時期看過的一些玄幻懸疑小說裡出現過,真在生活中,這東西她真不是很相信。
“聽話,坐下,沒事兒的。”王陽摁着鬱可馨的肩膀把她摁的低了點,跟着卡蘭尼小心的移到車子後面,蹲在後車窗邊悄悄往後觀察,但那輛車就一直那麼在後邊跟着,距離也不拉近也不落遠,一直到後來,甚至連卡蘭尼都覺得這是不是真的只是個巧合了。
就在所有人以爲這只不過是虛驚一場的時候,保姆車開進了隧道,整個環境和車廂裡瞬間一暗,王陽和卡蘭尼心裡瞬間一緊,如果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那一定是現在,車廂裡外環境都很昏暗,如果要有什麼事情發生,那一定就在這條隧道里。
“砰!”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外面一聲巨響,一道亮光一閃而過,當王陽等人回過頭去看的時候,只看見隧道的前邊正着着火,看樣子燒的還不小。
“前邊撞車了,咱們不能往前走了。”司機看到了前邊的情況,對身後的幾個人說。
“調頭,馬上走,千萬別停車!”沒等卡蘭尼說話,王陽就已經察覺到了近在咫尺的危機感,對,這就是殺氣,王陽也能感覺的到,這種殺氣越來越強烈。
“好的,知道了。”司機好像也能感覺到這種極度緊張的氣氛,趕緊就按照王陽的要求調頭。
“吱呀!”車子剛還沒轉過來彎,司機就猛踩剎車,只見車頭正前方停着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正是那輛雪弗蘭轎車。
距離很近,車頭燈範圍有限,車頭前邊能看清,但其他地方因爲隧道里原本燈光就昏暗,而剛纔那次車禍好像也把隧道的電路給碰到了,隧道里一片漆黑,其他地方的視線,能見度頂多兩米。
“鎖好車門!”卡蘭尼和王陽沒有系安全帶,這一個急剎車直接把兩個人給甩地上了,此刻兩個人都沒來得及站起來就對着車廂裡其他幾個人大喊。
“嗆啷……”一道很微弱但很尖銳的聲音從車廂外邊傳來,這聲音對卡蘭尼和王陽來說不陌生,他們都經常在集體訓練的時候聽到這個聲音,因爲那個在王陽眼裡一直很冷漠很高傲很神秘很美麗很性感的東方大美女由美,她慣用的太刀出鞘時的聲音,就是這麼的清脆。
“是刀!”王陽跟卡蘭尼對視一眼,他們隱在車窗底下,透過車窗外一閃一閃的火光的影子判斷,那個肯定手握利刃的人,正在往他們這邊靠近。
“颯!”一聲,僅僅一聲,保姆車側窗的玻璃上就是長長的一道白痕,很深,只差一絲就能把這車玻璃給削透了。
“颯颯!”沒等車裡人有什麼反應,第二刀第三刀接連而來,三刀的角度各自不同,在車玻璃上劃出三道交叉的白印,離着車裡面就僅僅只有一絲絲的距離,只需要拿手肘輕輕一撞,這塊玻璃就會成爲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