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並不是所有的丹藥都蘊含海量的元氣,破厄丹也並不屬於此列,你儘管放心服下。”太陽師祖不禁哭笑不得。
“好,那就麻煩師祖了。”杜風急忙拜謝。
太陽師祖手對着白雲密佈的天空輕輕一揮,天上的大片白雲漸漸散去,耀眼而刺目的陽光灑落了下來。他的右手朝着前方作抓取狀,整個天地都震動了起來,一股股來自天地間的渾厚元氣,不斷朝着天峰之頂匯聚而來。
太陽師祖將右手化抓爲點,朝前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將席捲而來的漫天元氣都凝聚了在了指尖之上,在其指尖上的元氣被濃縮成了一個極小的太陽,宛若小豆丁般的大小,肉眼幾乎難以可察。
隨着時間的逐漸推移,天地元氣在不斷匯聚,指尖上的小太陽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變小,顯然太陽師祖正在將元氣壓縮到極致。
天地間的元氣依舊滾滾呼嘯而來,但似乎速度慢了很多,直至最後連元氣都大幅減少,這附近的這片大地,方圓十里都已經幾近被抽空。
太陽師祖看了眼指尖上的散發出可怕波動的小太陽,左手撐着太陽穴沉思了好一會兒,纔將手指高高舉向了天空,開始抽取這片大地以外的天地元氣,順帶將自己的橙色葫蘆甩向了天空,葫蘆飛向天空極速旋轉着,噴灑出一片透明幕布蓋住了整座天峰。
太陽師祖見幕布顯像後不再留手,將天地元氣以一種極其恐怖的速度匯聚在指尖上的小太陽裡,即便是他還在壓制着其大小,小太陽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變大。
待到小太陽中傳來毀天滅地的恐怖波動時,太陽師祖才緩緩停止吸入,手一揮將半途趕來的元氣打散,閉上雙眼眼快速的念起了晦澀難懂的咒語。
天一心和衛玉軒兩人則凝重無比的看着小太陽,這個小太陽一旦爆發開來,在場的除了太陽師祖,其他人會在一瞬間灰飛煙滅,甚至連方圓數百里的生命都會不復存在。
幾人得虧是在上等元院,不然這一下直接就能完全毀滅掉數個下等元院的分學院,而在上等學院,這數百里大地只不過是太陽師祖的個人領地。
太陽師祖在念完咒語後停頓了一下,便迅若奔雷閃電般的指向驚呆了的杜風的額頭,杜風不能的想掙扎一下,但發現好像沒什麼用,也就閉上了眼聽命於天。
“嘣”
太陽師祖指尖的小太陽在離杜風額頭還有一寸距離時被阻擋住了,彷彿能感受到杜風所面臨的巨大危機,一股強大無比的神秘力量衝入杜風的腦海,使其垂下了頭陷入深深的沉睡。
一道聖潔無比的光柱自杜風身上直射高空,狠狠的撞擊在了那層透明的幕布上,衝擊波使得天空上的橙色葫蘆在劇烈顫抖着,看樣子只能支撐很短的一段時間了。
一個巨大的聖潔十字架出現在了杜風的頭頂上方,十字架雖通體黃金之色,卻散發出耀眼的純白光芒,光芒照耀在沉睡的杜風身上,讓下面的幾人都不得不眯上了眼睛,而太陽師祖指尖的小太陽也被一股強大的排斥力向後推到了數丈開外。
“跟神之國度有關嗎?”
太陽師祖皺眉的盯着那個聖潔無比的金色十字架,他總覺得這東西似乎有些似曾相識。他雙眼不禁眯了眯,現在至少能證明杜風一半身世,至少跟神之國度有關,但還有一半他沒明白,就是杜風身上那個奇異的心臟。
他沒有搞明白那到底是什麼,也不確定神之國度是否有這種東西,但並不妨礙他做接下來的事,左腳堅定的向前邁步,把後退的身位給拉了回來,只是指尖上的小太陽消失了。
聖潔十字架似乎沒想到太陽師祖竟然還敢上前,渾身散發出了更加耀眼的光芒,阻止了太陽師祖的前進,雙方在一丈左右的距離互相注視着對方。
“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太陽師祖靜靜的望着聖潔的十字架。
懸浮在天上的十字架依舊毫無動靜,似乎聽不到太陽師祖的話一般,但其透露出的那股滄桑歲月之感似乎在訴說着曾經的故事。
“我是杜風的師祖,只是想查明他的身世。”太陽師淡然的陳述一切。
“你不必相信我,你只要相信他就行了,這也是他自己的願望。”過了好一會兒,太陽師祖看了一眼沉睡的杜風才接着回答。
“.............。”太陽師祖突然沉默了。
“好,我會遵守的,以後杜風就拜託你了。”太陽師祖眼中閃過了一抹莫名之色。
聖潔十字架化作了點點光芒漸漸消散了,失去了牽引力的杜風剛要倒下來,便被眼疾手快的天一心給攙扶住了。
“師父,剛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衛玉軒有點好奇的詢問。
“有些東西你們不能知道,也不要告訴杜風,此事關乎甚大。”太陽師祖極其嚴肅的警告。
“啊,爲什麼?關鍵是我也知道杜風跟神之國度可能有關係啊!”衛玉軒無奈的抱怨了一句。
“這個沒關係,待會你就會不知道了。”太陽師祖踱步來到了三人身旁。
“不是吧,師父?你竟然要因爲這個清除掉我一天的記憶?至於嗎?”衛玉軒大吃一驚。
“不只是你的。”天一心尷尬的苦笑。
“這是三粒消憶丹,你們三人分別服下,服下之後拿着紙就回去吧。”太陽師祖拿出一張白紙寫了個字,對着桌面揮了揮衣袖,三粒青紫色的丹藥便出現在桌上,做完這些後他便走進了旁邊的茅屋。
接過了師父的丹藥和白紙,兩人吞服下後又幫杜風嚥下,衛玉軒則帶着兩人離開了天峰。
“真沒想到杜風竟然是........”太陽師祖輕喃的聲音傳了出來,可惜三人早已離開了天峰,是再也聽不到了。
“唉,我還一會兒就要失憶了。好煩吶,師父到底知道了些什麼啊?”衛玉軒耷拉着腦袋,難受得像吃了個死蒼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