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沒想到的是,白清寒並不只是說說而已,他的心傷的很重,這種程度遠不只是道個歉就能夠化解的。
第二天等她再去找白清寒的時候,看到的只是一個空空如也的房間。
他徹底的不見了,沒有書信,沒有口訊,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
如意心裡很不好受,有傷感,有自責也有埋怨,可她並不後悔,如若再重新來過,她也許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白清寒走了也好,至少能給彼此多一些時間來理清楚這些事情,在兩個人都想明白之前還是不見面更妥當一些。
就這樣,如意帶着一絲愧疚前往了即墨城郊外的原水寺。
原水寺太過偏僻,又隱匿在即墨城外的林木之間,外圍沒有小路也沒有路牌,外人很難找到寺廟的蹤影。
無奈之下,如意御劍而行,飛身在百里高空之上,由上向下鳥瞰,才發現林中有一間破破爛爛的小寺廟。她迎風而下,收了長風,踏入了廟門。
這寺廟一副年久失修的樣子,破敗不堪的面臉上掛着一塊搖搖欲墜的牌匾,上書“原水寺”三個大字。
廟中無人,根本沒有香客的影子,牆角野草恆生,檐下滿是灰塵蛛網。
如意心道這廟大概是已經廢棄了。走進一殿內,卻意外的發現裡頭坐了箇中年和尚。
如意探了探頭,卻沒再看見別人。
奇怪,那個叫草帽兒的人在哪?
和尚看了如意一眼,冷冷淡淡的說了一句:“一根香三文錢,求籤解籤的話五文錢。”
如意覺得那個草帽兒大概還沒來,閒着也是閒着,她便掏出五文錢遞過去:“那我就求個籤吧。”
和尚沒接錢,他衝旁邊蓋了灰塵的功德箱努了努嘴吧:“擱進去吧。”
如意順着縫隙將銅錢丟進去,便聽見咣噹當的幾聲,箱內好像空空如也。
和尚跟如意說完話就閉上眼睛,掐着佛珠開始默誦經文。
如意走到佛像前面,拿起案臺上的籤筒,跪到蒲團上,便開始搖籤。
“譁!譁!譁!”籤筒許久沒被人用過了,輕輕一搖就甩出來無數灰塵,嗆得如意咳嗽了幾聲。
搖了一會,一隻籤掉落在地。
如意放下籤筒,將地上那隻籤拿了起來,湊到眼前一看,她便笑了,搖出來的籤是一支下下籤。
“師傅,倒是給我解解籤吧。”如意把籤往和尚手裡一塞。
和尚不情願的擡了擡眼皮說:“唔……是下下籤,最近女施主恐怕要小心了,很有可能會有血光之災。”
如意笑了笑,問:“血光之災是爲何意?是說我流血,還是別人流血?”
和尚皺了皺眉,尋常女子若是抽到下下籤定然一臉困悶,再是聽見血光之災這幾個字更會擔憂受怕,很少能看見像她這般淡定之人。
如意的問題和尚並沒有回答,他又說道:“女施主難道就不想知道血光之災該如何化解嗎?”
如意點頭道:“當然想知道了,師傅卻是與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