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齊王不願意搭救雲蘿,不如,我帶她走吧。”周賓聲音沙啞,很明顯,他已經失去兒子了,不願意再失去女兒。
林楓說:“你帶走周雲蘿,那本王豈不是要承擔一切了?”
林楓的意思周賓如何不知道,林楓是希望周雲蘿把一切責任都背過去。
周賓握緊了拳頭,“齊王大可以找一個女子代替王佐芸,反正都是假的王佐芸,和齊王無關就是了,何必管是不是雲蘿假冒的?”
林楓想到還需要利用周賓,說:“好,不過,你必須告訴我,你要帶周雲蘿去哪裡?”
周賓說:“我要帶她去找皇上。只有皇上能救她。”
林楓恍然大悟,“就好像只有皇上能救你一樣。”
周雲蘿被周賓帶走了。
阿明找到了人販子,證明周箏箏找到的正是真的王佐芸。
可惜林楓拿出一個奴婢說是這個奴婢假冒王佐芸,慶豐帝也不願深究,把那奴婢斬首示衆,草草結案,並沒有牽連到林楓。
皇宮。
白玉欄杆在藍天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白淨,因爲有專人打理,竟找不到一根雜草。黑色的屋頂被一片紅色楓葉覆蓋住,把瓦溝給完全覆蓋住了。
周雲蘿被洗得乾乾淨淨的,被用綢布包起來,送到龍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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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豐帝等候在房間裡,眼睛裡充滿慾望。
“原來周雲蘿長得挺漂亮的嘛。”慶豐帝撫弄着周雲蘿的潔白皮膚,說,“這麼的美貌,流落在宮外太浪費了,早就應該送到皇宮裡來了。”
周雲蘿被林楓拋棄,已經心如死灰,今見這個皇帝雖然老了點,卻是真的喜歡她的,不由地哭了起來,“皇上,你要爲民女作主啊。”
慶豐帝壓了下去,“美人,你都把朕的魂都勾走了,朕還有什麼是不能答應你的。”
周雲蘿眼睛紅紅的說:“皇上一定要斬首周箏箏,是她,處處和民女作對。民女有今天,都是拜她所賜。”
慶豐帝一聽是周箏箏,周箏箏可是慶豐帝的心頭愛,便板着臉說:“你有今天若是周箏箏害你的,你應該感謝她啊。要不然,你怎麼有這個機會看見朕呢!”
說的周雲蘿再也接不上了。
勁風呼嘯,將遠處的狼嚎聲帶到了關城內。
只是如今,將士們早已經習慣了這聲音,甚至都習慣了需要伴着這狼嚎聲才能入睡。
不遠處高壘的城牆,讓關城又多了一道堅實的防衛,漸漸豐富起來的物資,也讓林仲超有了些自己的時間。
平日裡,林仲超會在關城內到處走走看看,有時候,也會和將士們一起到關外,尋找水源或新的物資。
偶爾間,還能發現玉石塊,拿回來打磨一下,也是一件不錯的裝飾品。
隨着日子一天天過去,林仲超對周箏箏的思念,也漸漸爬上了心頭。
常常,林仲超會坐在窗口,望着東方,極目處,卻依然是一片茫茫。
不知此時的周箏箏,在做什麼事情,是開心還是不開心,身體好不好,有沒有被人欺負或者有沒有想自己。
林仲超的腦海裡,會不由自主的冒出很多念想來,有些想法,讓林仲超自己都覺得好笑。
但,這感情的事,本就是如此不受控制。
林仲超想着給周箏箏寄點東西,但京城內應有盡有,似乎周箏箏也並不缺乏什麼。
思來想去,最終林仲超準備親手做香線給周箏箏。
女孩子愛香,這邊關的香更是獨特,周箏箏必然會喜歡。
做香,各種香料是必不可少的,而邊關之處,就有多種域外的香料可以選擇。
比如藏紅花,沒藥,檀香等,也有常用的沉香,幹菘。
但卻有一樣,是上等香料不可或缺的,那便是麝香。
爲了獲取上等麝香,林仲超便常常外出狩獵,麝鹿是他的唯一目標。
可因爲麝鹿性怯,常蹤跡難尋。
一日,一隻雄性麝鹿終於出現在林仲超的面前,在一裸露的山岩上,一隻半人高的麝鹿正在覓食。
爲了不驚擾麝鹿,林仲超徒手從另外一邊的懸崖爬上去,粗糙的岩石,不一會兒就把林仲超身上的外袍劃破了,手心腿上也磨破了皮,滲出絲絲血紅。
但好在林仲超身手敏捷,將麝鹿射殺後,取出了一塊巴掌大的麝香。
最終,林仲超將各種香料混合,製成了香氣濃郁卻又鎮靜安神的藥香。
大殿上,六根紅色的柱子左右分列着,每根柱子上都盤着一條金龍,鱗爪分明,姿態威嚴。
龍椅上,皇上頭戴金冠,臺階下,羣臣左右分列。一些人手中還持着奏摺。
周箏箏一身綢質朝服,嬌小的身材,戴着一頂特製的小碼官帽,站在羣臣中很是顯眼。
對面,林楓穿着一件金線繡龍褂,腰間墨綠玉佩,很是瀟灑。
“周大人,早上好啊!”林楓嘴角一揚,向周箏箏壞壞一笑。
“齊王好!”周箏箏禮貌的點點頭,不卑不亢。
“周大人什麼時候穿女兒裝上朝啊,周大人還是穿女兒裝好看!”林楓意猶未盡,在皇上還未出朝前,使勁嘴貧幾句。
只是周箏箏心中鎮定,這種無稽之談,也是懶得迴應了。
“啓稟皇上,微臣近日巡查地方,發現河水湖水經常高漲,怕有洪澇之災再來。”
一個地方官員神情嚴肅的說道。
“洪澇之災,勞民傷財,各位愛卿,可有良策。”皇上左看右看,但衆官員都唯恐避之不及。
這洪澇災害,是百年難解的問題,歷朝歷代也都沒什麼好辦法。
“十弟泉思敏捷,可有何對策?”林楓見羣臣沒什麼主意,便把林俊生給推了出來。
“十皇子但說無妨,”皇上也把目光,聚焦在了林俊生身上。
林楓看似簡單的一問,卻是一箭雙鵰。
如果林俊生回答的好,會讓人覺得他有胸懷,又懂得發掘他人的才能,能用人。
如果林俊生回答的不好,便會讓皇上對林俊生減少些好感,也是有利於自己。
林俊生思索片刻,回答說:“自古水患,宜疏不宜堵,湖底河底的清淤疏通工作,乃長遠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