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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槿也只是見機行事罷了,其實心裡還是有些害pà
的,畢竟活了這麼久,也就遇過一次這樣的事。
她笑了笑說:“三姐當時若在廂房,定然會比我做得還好……我不過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罷了。攀布繩從窗戶爬下去的時候,還差點就摔到了,若不是二哥來得及時,我恐怕此刻都還躺在牀上。”
窗子是在二樓,足有幾丈高,從那裡摔下來,起碼要斷條腿……可不就是到如今都下不了牀。
華杋輕輕笑了一下,自從她這個妹妹落水醒來以後,整個人都不大一樣了,在她面前都知dào
謙遜了……以前她怎麼沒發xiàn
呢。
正是午膳時分,不斷有賓客從門外走了進來,華杋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認識的,便想轉身回廂房用膳了,餘光卻瞥見一位穿玄色暗紋杭綢直裰的少年帶着小廝斯條慢理地走了進來。
是靳家二公子!
他面容帶笑,時不時轉過頭與身邊的小廝說道着什麼。
也不知他知dào
自己的婚事了沒有……當時她隨大舅母到華府相看,後來卻沒了動靜,也不知是他並沒看上她,還是忌憚李首輔的勢力,不敢上門求親。
華杋心裡頓時五味雜陳起來……她回過頭,輕聲與華槿說:“吃食應當上完了,你先進去吧,我去一下淨房。”
又去淨房?上次就是因爲和兩位表姐去淨房纔出事的,華槿可不敢讓她一個人去。就說:“我如今也還不覺得餓,我陪您一塊去吧。”說完就要往淨房走。
華杋卻伸手攔住了她,淡淡地說:“不必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上個淨房還要人陪着。”
華槿感覺到她神情有些不悅,不由得有些奇怪,就環顧了一下四周,果真看到樓下有個熟悉的身影,藏在袖中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
華杋果然還是對靳東棹存有念想!
她這時候支開她。恐怕是想去找靳東棹說話!
她可是要嫁入李家的人了。若這時候傳出與靳家二公子有私情,那可不止是華杋名聲受損,還會連累到華府上下。
她不想讓華杋做出什麼傻事來,就挽着華杋的手。假裝一無所知地說:“倒也不是特地陪您。適才喝了兩碗羊肉湯。我也想去呢。”
華杋側過頭看着華槿,她眸子裡閃着懇切,明顯是知dào
她的心思了……兩姐妹好不容易纔解了心結。華杋也不想因爲這事而與她爭執,就輕聲說:“我既然答yīng
了李家這門婚事,就會努力做好李家的媳婦,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我只是想有些話想找他問清楚,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她輕輕握住了華槿的手:“放心吧,我不會讓父母親難做的。”
這是鐵了心要去見靳東棹了……
華槿輕嘆了一聲,其實她大概能猜到她想問靳東棹什麼,只是問清楚了又如何呢,不過是徒增傷感罷了。
靳東棹已經領着小廝上了二樓,正要往她們所在的方向走來,華槿無奈地點了點頭,“我在廂房等三姐。”
她是不想再看到這個人的!
華杋嗯了一聲,華槿便識趣地帶着丫鬟婆子先進廂房去了。
華杋身邊的香芹香蓮就要跟上去,華槿說:“三姐不過是去個淨房,你們倒也不必這麼跟着。”
香芹香蓮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迷惑,便擡起頭看向華杋,華杋朝她們點了點頭,說:“你們進去伺候四小姐吧,我很快就回來了,不用你們跟着。”
她們跟在華杋身邊這麼久,又怎麼可能聽不出華杋話中的意思……三小姐的性子她們是明白的,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若她們還這麼不識趣的跟上去,三小姐肯定是要不高興的。
便點了點頭,卻不敢就此離開,而是守在房門外,親眼看着華杋下了樓,想悄悄地跟在她後面,就聽到廂房四小姐在喊她們。
索性三小姐走的方向確實是妙香館特地爲女賓設的淨房,她們也放心了些,就轉身進廂房伺候四小姐用膳了。
靳東棹約了翰林院大學士孟大人之子孟至顯來這裡喝茶,也好順道向他請教制藝的事……他是上一屆的探花郎,又是翰林院大學士之子,學識十分淵博。
他平時在翰林院觀政,也不收受賄賂,不愛跟他們這些國子監的學子往來,想要請他十分不容易。
他好不容易打探到他因爲逝去的外祖母的緣故,喜歡吃宛平菜,又與大理寺少卿華大人的長子頗有交情,這纔想到把他約到這兒來。
既然他作爲東道主,少不得要多費心,等小二哥過來的時候,他就親自囑咐他要上哪些菜式,作料要如何放,先上什麼……
剛囑咐完小二哥,身邊的小廝就皺眉跑了進來,低聲與他說:“公子,華家三小姐想見您。”
靳東棹皺了皺眉,華三小姐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來找他做什麼?
“我這兒正忙着,她有說找我做什麼嗎?”
小廝哪裡知dào
,搖着頭說:“倒沒說是什麼事,是隻身一人前來的,頭上還戴着帷帽,恐怕是有什麼重yào
的事想和公子說。”
靳東棹垂眸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請她進來吧。”
小廝低聲應是,剛要轉身出去,就聽到自家公子說:“你到外面幫我看看孟公子來了沒有,來了就告sù
我一聲。”
小廝恭敬地應是,心裡卻嘀咕着,少爺和華三小姐在一起,就算孟公子真的到了,那也不能把人請進來吧?不過這是爺的吩咐,他照着辦就是了。
華杋進去的時候,靳東棹正做在廂房裡喝茶,潔玉無暇的手指輕輕把玩着茶杯,臉上看不出喜怒。
華杋微微朝他福了福,他輕輕頷首,慢慢把茶盞放下了,就低聲問她:“華三小姐特地來這找我,是有什麼事要與我說嗎?”語氣頗爲冷淡。
華杋心微微沉了沉,他竟連請她坐都沒有,就直接問他來這兒是做什麼……顯然是不大歡迎。
她努力使自己表現地很平靜,“是我有些話想問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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