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裡零零碎碎地撒着些許星子,薄雲慢慢向缺月靠攏,將月亮籠罩在其中,看上去顯得朦朦朧朧。
清風徐來,夜色微醉。
紫竹林內,一個身影正在竹林間起舞弄劍,劍法雖來去自如,卻顯得有些急躁,看上去大概是心情不太順暢。
此人正是花千骨,因爲東方彧卿的事情晚上睡不着覺,索性在深夜偷偷一個人爬起來練劍,不過看來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方法。
花千骨一陣花式劍法過後,周圍已經一片狼藉,棵棵紫竹傷痕累累,片葉不留。
“若一直照你這樣練下去,不進反退。”身後有男子的聲音響起。
花千骨一驚,深更半夜,竟然還有人在此。
而她轉頭一看更吃驚了,來人竟然是白子畫,他不是在絕情殿麼?
“尊上”花千骨還是小心地作了個揖。
白子畫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有心事?”白子畫從她的劍法中已經看了出來。
花千骨遲疑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是因爲東方彧卿?”
花千骨偷偷瞥了他一眼,見他正盯着自己,只好移開目光:“可能……是吧。”
“你是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他?”
花千骨有些不可置信,尊上這樣冷如冰山的人,也懂得****之事麼?爲什麼他一下就看穿了她的心事。
“既然這樣,那就做我徒弟吧!”
“尊上……”花千骨不明白爲什麼尊上從東方彧卿的問題上一下就轉到了做他徒弟上。
“既然你不確定,那就做我徒弟,離開他以後,或許,你就會明白了。”白子畫道。
原來如此。
“尊上懂的還真是不少啊……”
花千骨本來就是要去拜他爲師的,他說了這些話,就更加堅定了她要做白子畫徒弟的決心。“花千骨,還記得我救你那次說過,只要你到了長留。我就收你爲徒嗎?”
“回尊上,記得。”
“那你可願意做我徒弟”
“當然……不過尊上,我想通過我的實力來獲得白子畫徒弟的稱號,不然,我怎麼又資格做你徒弟?”
“好。”白子畫握着她的手和劍,開始指點她。
白子畫在她身後輕輕地握着她的手,花千骨則跟隨他的動作慢慢移動,劍法如水,劍光如冰,而花千骨卻被白子畫的體溫包圍着。
此刻,在竹林暗處,一個人影正看着他們,他的手緊緊地抓着一棵竹子,上面已經被他抓出了痕跡。
此人正是東方彧卿。
他本是來尋找花千骨的,卻看到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