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不得不說,你們華山是有那麼丁點實力,不過遇上我們西峽宗,你還是不夠看,一個二品小宗門,你知道四品宗門是什麼概念嗎?小子,盧天南的生死,不是你說了算的。”
西門少爺看着江琰,語氣裡滿滿都是傲慢的說着,看他說話的神態,似乎他纔是這華山的地主。
四品宗門麼,江琰心裡卻是沒有什麼懼怕的,相較於三品宗門的築基修者,四品宗門的最高高手也只是築基大圓滿的修者,江琰現在的境界足以比得上築基後期的修者,雖然不是大圓滿境界修者的對手,可是藉助江琰本身築基中期和中階符師的境界,卻也不會是全無勝算。
“噌……”,南門落身形翻飛,一身青衣的身影在場內隨着飛騰的金流大劍來回縱躍,斬下了最後一個天山弟子的頭顱,穩穩停在了江琰身旁,聽到西門少爺的譏笑聲,南門落喘着粗氣開口說着。
“四品宗門怎麼了,到我華山腳下,四品宗門也不成,是龍,你得給我盤着,是虎,你得給我臥着,華山腳下,我師兄最大。”
南門落喘着粗氣的話音瞬間傳遍全場,卻是驚到了西門傷和西門少爺,也驚到了後面半空中懸着的一衆臨清府地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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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臉小子,你師兄說了算不算,那要看他拳頭硬不硬,若是他拳頭沒我硬,今天說話算數的,可就是我西峽宗了。”西門傷看着神情激動的南門落,語調裡滿是譏誚的說着。
南門落俊臉一紅,語氣裡頗是憤怒的說着,“來來來,小爺和你比劃比劃,若是你贏了小爺,纔有資格跟我師兄比拳頭硬。”
西門少爺譏誚的笑了一句,語氣裡滿是不屑的說着,“醜臉小子,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想跟我西峽宗內門弟子比試,你很厲害麼,築基了,還是一品符師啊你?一個練氣九層的小子,也敢在這裡胡亂嚷嚷。”
唐婉走上一步,俏臉上寒霜密佈,語氣裡滿是平靜的問着,“那我呢,築基初期的修爲,應該足夠了吧?”
西門少爺眼角縮了一下,這小丫頭年齡不比自己大,這境界卻是遠勝自己啊,不過西門少爺嘴上可是不肯吃虧,故意將眼皮一擡,十分不屑的對着唐婉說了,“築基初期,差的遠呢,小娘皮,到了築基後期再來吧。”
“嗡嗡……”
唐婉素手輕輕揚起,青色的青木箭又在唐婉手掌凝聚了,看着臉色變了的西門,唐婉一字一句的說着,“鄙宗掌門師兄有令,留下盧天南,你們走人,要麼,你們也一起留下。”
西門傷氣急反笑,臉上閃爍着惱羞成怒的神色說着,“哈哈,我們也一起留下,那好啊,若是你們有了這個能力,我也不妨留下。臭丫頭,贏了一個無用的築基初期,就要來挑戰我四品宗門的修者,我倒要看看,你們憑着什麼留下我西門傷。”
“叮,月貂醒來,成功進階爲二品中階靈獸,靈獸園空間不足,請儘快提升靈獸園等級。”
掌門系統的聲音突兀的在江琰耳旁響起,卻是提醒江琰,二品的月貂終於醒來了,因着月貂進階的關係,靈獸園內的空間有些不足了,提醒了江琰趕緊提升靈獸園空間。
江琰心裡一喜,月貂醒來,那就預示着華山又添一個能夠比擬築基期修者的存在,現在華山有着江琰唐婉和月貂三個能夠比擬築基修者的存在,再也不需懼怕了令人心膽寒的
西門傷的說話,用着靈力裹着,瞬間就傳遍了全場,傳到了後面觀戰的一衆修者耳朵裡,聽到四品宗門,立時就有着修者議論開了。
“四品宗門唉,天山派怎麼搭上四品宗門了?這下完蛋了,四品宗門可是有接近於結丹存在的高手。”
“我們臨清府地不是歸屬東木區的羲和劍宗管轄嗎,什麼時候四品的西峽宗也來插手我們臨清府地的事情了?”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花了十塊靈石,才從奇物閣買了個消息出來,羲和劍宗已經不成了,上次的狩妖之戰,羲和劍宗損失慘重,築基高手盡歿,一品符師也死在狩妖戰場上,現在的羲和劍宗,連築基修者也沒有了。”
“什麼,四品的羲和劍宗竟然沒有築基修者了!”
……
西門傷跨前一步,將盧天南和西門少爺擋在身後,冷冷的看着唐婉和南門落,“剛剛築基,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本少爺就讓你們見識一下,究竟什麼是天高地厚,四品宗門,不是你個黃毛丫頭想惹就能惹的。”
“嘭……”
西門傷身上的錦衣無風而鼓,一股強大的精神威壓瞬間瀰漫全場,籠罩在衆人頭頂……
南門落胸口猛然一涼,然後就是一口鮮血噴出,雙膝一軟,盤膝坐在地上了,唐婉衣服上,也泛起淡淡青光,在身體表面蜿蜒流轉,抵抗了這鋪天蓋地的精神威壓。
江琰身影一閃,出現在唐婉和南門落前面,身前亮起一抹青色的圓盤亮光,阻住了西門傷的神識威壓,剎那間,一股較之剛纔的神識威壓也不遑多讓的神識掃過全場。
“符師,真正的一品符師!”遠處跪在華山山門前的中年人閆大師擡起頭來,略顯憔悴的臉龐上,雙目閃着熠熠光輝,向着江琰的方向看了過來,藉着月光,看清了江琰的面容,閆大師才長吁了一口氣,原來是江掌門,憑着自己十幾年的符師學徒經驗,江掌門的境界應該比上次又有進步了。
西門傷神情微微一愕,聽到剛纔那中年人的說話,心裡咯噔了一下,若是眼前這少年是一品符師,這華山派就真不好得罪了。
天嶽界是一個小界,界內符師學徒雖不是多如牛毛,可在每一個府地,幾個或者十幾個能夠比擬練氣大圓滿境界修者實力的符師學徒還是有的,現在的臨清府地內,就有着不下是個符師學徒,跪在華山山門前的閆大師,也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臨清府地隸屬東木區,東木區下面,轄着類似臨清府地一樣的府地約有十幾個,與東木區相若,還有着三個區這樣的存在,而東木區的上面,則是管轄整個天嶽界的五品宗門。
整個天嶽界內,一品符師的數目,絕對不超過十個,這十個一品符師,有着四個是屬於天嶽界的五品宗門,其餘六個中,有兩個屬於遍佈天嶽界各大府地的奇物閣,另外四個,卻是分屬四個四品宗門,西峽宗也有一個。
符師學徒能夠製作低階符陣,煉製低品的靈器,卻是不能鋪設二品以上的大型符陣,類似華山這樣的三品護山大陣,則必須要真正的符師才能鋪設,煉製百寶囊,乾坤袋,空間戒指,儲物手鐲這些空間靈器,也離不開符師使用神識切開的狹小空間。
現在猛然聽到有人喊了一品符師,西門傷因爲惱怒而煩躁的心情瞬時冷靜下來,一品符師如此稀少,不但因着各大宗門都沒有修煉神識的法決,更是因着成爲符師學徒有着嚴苛的要求,想要成爲符師,修者必須是木屬性體質,而且修煉過木屬性功法,纔有可能從符師學徒進階爲一品符師,至於那些自學成才的修者,完全沒有修煉過法決,幾乎是沒有成爲符師的可能。
不過相對的,進階爲一品的符師比較困難,可是成爲符師後,符師的強大,也是頗令同階修者膽寒的存在。
一品巔峰的符師,幾乎等同於築基大圓滿境界的修者,不過一個符師,卻是能夠橫掃一羣同等實力的大圓滿修者,修者面對同階的符師,幾乎沒有抗衡的能力。
西峽宗有一名一品符師,實力等同於築基初期的修者,西門傷曾經見到過那符師秒殺一個與之境界相若的築基修者,僅僅是一個照面,那築基修者就變成四分五裂的肉塊,倒在一品符師的面前,現在想到當日的情形,西門傷依然覺得有些可怖……
再看向江琰時,西門傷的目光裡,就已經滿是尊敬與畏懼了,收起身上的精神威壓,西門傷對着江琰拳掌相交,拱手爲禮的說着,“江掌門,西峽宗西門傷見過江掌門,剛纔若有冒犯之處,還望江掌門見諒。”
西門傷身後,西門少爺愕然的盯着西門傷,一個奇怪的念頭不斷在心頭浮動,“怎麼搞的,西門傷又搞什麼名堂,怎麼突然對那小子這麼客氣了?”
盧天南瞬間臉色變得如同死灰般漂白,一個驚懼的念頭不斷在心頭盤旋,“一品符師,華山掌門江琰竟然是一品符師……”
遠處懸在半空的修者更是眼珠子落了一地,目瞪口呆的看着遠處對着江琰行禮的西門傷……
“什麼時候,四品宗門的修者變得這麼尊敬二品宗門的掌門了……”
“江掌門,請收下閆風爲徒,閆風願一生爲牛爲馬,效忠師尊……”,遠處華山山門前,符師學徒閆大師掙扎着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向着江琰走了過來。
“江掌門……”,閆風身後,幾個跪着的符師學徒被閆風驚醒,看到閆風的動作,也掙扎着要站了起來,不過因着跪得時間久了,不但站不起來,連着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只得在地上扭動着身體,向着江琰的方向爬來,口中嘶啞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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